也不知是男人的目光太过于缱绻,还是语气太过于温柔,以至于让晏明珠的心跳瞬间漏掉了半拍。
仓促之下,只能干巴巴的将手里的香瓜往前一伸。
“你也吃呀。”
祁玦低应了声,在身子往前倾靠之时,张嘴在晏明珠手里的香瓜上咬了一口。
“确实很甜,不过本王吃过更甜的,这世上再无任何事物能与之匹敌。”
她的味道,香甜沁人,令人上瘾。
虽然晏明珠每次被祁玦吻的时候,都是在她意识并不清醒的情况下。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祁玦的这句话后,她本能的红了耳朵。
“我……我是让你吃盘里的瓜,你怎么能吃我的瓜呢!”
不是都说定北王殿下洁癖成疾,旁人若是动一下,能把对方的手都给剁了。
如此凶残的人,此刻却吃了她吃过的瓜,还一脸很享受的样子?
“本王的手脏,吃你的不可以吗?”
祁玦抬了抬自己沾了药膏的手,一脸的无辜而理所应当。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晏明珠一时理亏,但又本能的不服输,就把剩下一半的香瓜,一股脑的塞进了祁玦的嘴里。
“那就都给你吃吧,药膏涂好了,我要休息了,殿下你也早些休息吧。”
晏明珠迅速把脚收回来,藏在裙摆之下。
难得见这姑娘露出娇羞的表情,祁玦被逗笑了。
将剩下的香瓜都吃下去之后,伸出修长如玉的大手。
“好,睡吧。”
晏明珠一脸懵逼的看他,“干嘛?”
“本王抱你去床上睡,脚上刚涂了药膏,不可马上使力,不然药效会减弱的。”
堂堂定北王殿下,为了能抱到软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晏明珠能上当吗?当然不能,这种骗小孩儿的把戏,她要是都能信,就枉费重生一回。
果断的拍掉祁玦的手,自己下地走到了床边。
“殿下你还不走?”
祁玦长身而立,单手负于背后,眸中笑意缱绻。
“本王看你睡下了,再走。”
看就看,但是别用这么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她,搞得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跳错乱,耳根子发烫!
晏明珠将被子往前一拉,盖住半个头,声音闷闷的响起:“我要睡了。”
“嗯,晚安好梦。”
祁玦倒真的像他说的,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等晏明珠的呼吸平稳了。
他才走近,替她将被角掖了掖,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唇边的笑意渐深。
晚安,我的王妃,你是跑不掉的。
这是他二十年来,头一次这么想得到一个人,她只能属于他一人,谁也抢不走!
半夜,晏明珠被窗外窸窣的声响惊醒,瞬间睁开了眼睛。
“咕咕。”
听到这叫声,晏明珠瞬间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起身打开窗棂。
一只通身漆黑的信鸽飞了进来,晏明珠伸手,它停在晏明珠的手心,亲昵的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晏明珠含笑摸摸它的脑袋,“辛苦了。”
解下它脚上的信笺,拆开一看,晏明珠瞬间惊喜不已。
信是蔺桑枝传来的,用的是青鸟骑特殊训练出来的信鸽,拥有一日千里的本事。
而在信上,蔺桑枝写明,他们找到元瑾深了,万幸的是元瑾深还活着,但受了非常严重的伤,性命垂危,而眼下,蔺桑枝正带着元瑾深在赶回帝都的路上!
这是重生以来,最大的喜事!
只要元瑾深还活着,她就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为元家翻案!
以青鸟骑以往的路程,这两日就能赶到帝都。
只是蔺桑枝在信上也提到,元瑾深受伤严重,着重提到了严重两个字,就说明真的是生命垂危了,所以,她这边也要尽快准备起来。
因为太过高兴,所以这一晚晏明珠几乎都没怎么睡。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了,梳洗打扮好之后,就打算出门了。
这么早,祁玦甚至都还没起来,晏明珠在门口的时候,碰到了扫地的守卫。
“晏姑娘您要出门?”
整个王府上下,都已经形成了一致,知道只要没什么意外,这位晏三姑娘就会是他们王府的女主人了。
看殿下对她如此重视,他们这些做仆人的,自然是不敢有半分怠慢。
“我有事要去办,若是殿下问起,你便与他说,晚上我会回来的,让他不必担心。”
守卫自然是不敢拦着她,只能道了声是,眼睁睁的看着晏明珠出去了。
晏明珠出门之后,先去了茗月轩。
因为还太早,所以茶楼还没有开门。
罗掌柜起来如厕的时候,就听到账房的方位传来了动静。
这天都还没亮,谁会在账房?等等,不会是遭贼了吧?
罗掌柜吓得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了,然后马上把茶楼里的人都给叫起来,抄上家伙去逮贼。
把账房给团团围住之后,罗掌柜给了伙计一个眼神,伙计抄着扫帚,想往前冲,却又不敢,退了回来。
“掌柜的,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罗掌柜一脚踹中屁股。
砰的一声,伙计一头冲了进去,他出于本能的拿着扫帚在那里挥来挥去。
“大胆贼人,竟敢在茶楼行窃,还不快给……给我停手!”
一通乱挥之下,一道清明的嗓音响起:“是我。”
伙计定睛一看,呀,这不是东家吗!
“掌柜的,是东家……”
伙计还没说完,罗掌柜已经把手里的武器给扔了,连步走了进来,脸上堆笑。
“东家,您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呀?小的听见账房有动静,还以为是招贼了,这才叫了所有人过来查看情况。”
说着,罗掌柜赏了伙计一个后脑勺,“有没有点儿眼力见儿,退开退开,东家,您方才没有吓着吧?”
“没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