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恼,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对晏姑娘的用心,是否出于真心。”
祁玦声音冷淡:“本王对她的用心,何须你一个外人来确认。”
明行简也不生气,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笺,“如此看来,殿下也是不需要我这个外人来传信了?”
很显然,这封信笺是晏明珠写的,祁玦在看到的瞬间,立刻便伸手去夺,但明行简却并不打算让他轻松拿走,反而是抬手逼开。
眨眼间的功夫,两人便过了数招,虽然之前明行简对他也有敌意,但今日祁玦明显感觉到,明行简身上的敌意更深。
不过祁玦可没有这个闲情雅致去思考这个,彻底没了耐心,反手一掌击在了明行简的胸口。
明行简的武力值本就不如祁玦,速度跟不上,被击中胸口之后,往后踉跄了两步。
而在踉跄之时,祁玦已经将信笺给夺走了。
只是在抢到信笺之后,祁玦却先握拳低咳了两声,面色又白了几度。
孔慈见状,立刻上前,语气有些急切:“殿下你方才用内力了?”
“没有,对付小喽啰,何需动用内力,不必担心,本王无碍。”
随口解释了一句,祁玦便打开了信笺,快速扫了一遍。
而站在他对面的明行简不由上下打量着他,又看了看孔慈着急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你身上的毒……真的解了?”
看祁玦面色白到不似正常,连薄唇上都没什么血色,正常人都尚且不会有这么差的脸色,更何况还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
祁玦看完了信笺,立刻就将其放在火折子上烧了个干净。
而后才抽空暼了明行简一眼,“与你何干。”
对于情敌,祁玦可没什么好脾气,怼了一句之后,又补充一句:“剩下的事自有本王,你且去大理寺守着,太子虽然不在了,但裴皇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裴皇后必然会再派裴渡钦过去,明子瞻心思单纯,斗不过裴渡钦,你必须要时刻守着,不可再出纰漏。”
不等明行简回答,祁玦侧首对孔慈吩咐:“此处,便有劳先生了。”
孔慈想要说什么,但看着祁玦的眼睛,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个意思:“殿下切莫要多加小心,切记,绝不可动用内力。”
祁玦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被明行简叫住:“方才,对不住。”
闻言,祁玦回首对上明行简的双眼,只需一眼,便明白明行简是猜到了他的身子状况,所以才会主动道歉。
“办好你的事,本王时间不多,只许成功,不准失败。”
留下这句话后,祁玦便走出了寝殿。
刚好嵇惊雪已经安置好了刺客的尸首,正与祁玦撞了个正面,“殿下要出宫?卑职与您一道。”
祁玦点了下头,“飞云留下,协助孔先生。”
安排好了之后,祁玦便直接去了百济堂。
翻身下马之时,原本在外面盯着的暗卫也一同现身,“殿下。”
“可有异常?”
暗卫低头拱手回道:“一切正常,殿下放心。”
“盯好了,若是有人跟踪,便直接灭口,无需向本王禀报。”
百济堂内藏的人,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叮嘱了一句之后,祁玦便直接走了进来。
药铺内来抓药的人不少,祁玦进去之后,环顾一圈道:“掌柜何在?”
彭掌柜原本在与一个病患说话,听到有人找他,抬头一看,发现来人一身上位者的矜贵之气,不敢有所怠慢,赶忙上前道:“我是掌柜,不知客人有何要事?”
祁玦也不说废话,只低声道:“我受你们东家所托,来见一位姓元的公子。”
彭掌柜瞬间收敛了笑意,立刻就明白了祁玦话中说的人是谁,做了个手势,“公子且这边请。”
在给祁玦带路的时候,彭掌柜不忘叮嘱药童一句:“我要招呼贵客,铺子你们盯着,切记,不可让任何人进入内堂。”
穿过回廊,彭掌柜在一间厢房前停下,“元公子便在里头,我不便进去,公子请便。”
祁玦倒是没直接推门,因为里头的人和旁人不同,那是晏明珠的亲人,他自然要给未来的表舅子留一个好的第一印象。
叩了几声门,很快,屋内便传来了一道男声:“请进。”
祁玦推门而进,屋内非常亮堂宽敞,而此刻,元瑾深便坐在暖榻上,一手拿着一把虎头长枪,一手拿着块汗巾,仔细的擦拭着枪头。
“从前总听人夸赞,勇义侯府二公子极擅长枪,一枪在手,能叫敌军闻风丧胆,今日一见,元二公子的气度果真不同凡响。”
元瑾深几乎是在同时转过了头,捏紧手中的长枪,刷的一下,对准了祁玦的方向,眼中是满满的警惕。
在看到祁玦的瞬间,元瑾深总觉着颇为眼熟,但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你是何人?”
祁玦还没开口,身后便有疾风骤起,直逼着他的命脉而来!
不过祁玦却长身而立于原地,单手负于身后,身形未动,而嵇惊雪已然出剑,精确而又迅速的挡下了袭来的长剑。
擦枪走火之间,嵇惊雪与蔺桑枝已过了数招,原本嵇惊雪在看清攻击祁玦的是个女子之后,原本只是想将人击退。
但过了两招之后,嵇惊雪迅速发现,此女子武功深厚,且力气极大,每一剑袭来,都带着巨大的冲击力。
饶是嵇惊雪应对起来,都有些吃力,剑锋相触的瞬间,蔺桑枝以左手运气,一击而下!
铺天盖地而来的深厚功力,让嵇惊雪整个人往后倒退了两步。
这是嵇惊雪继晏明珠之后,难得遇到的一个对手,他认真了起来,握紧剑柄,运转内力,周身气场散开。
彭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打起来而吓了一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