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她只字不提。
宋时璋沉默着走完了接下来的路,像是在斟酌应隐话里的可信度。
越靠近东道主身边,应隐的心跳就莫名越是激烈。香槟杯的高脚被捂热,她掌心、指间都潮得厉害,几乎执不住那轻薄的水晶杯。
·
直到两人站定,商邵才结束了与身边人的交谈,转过脸,眸光回正,轻轻地低瞥在应隐身上。
宋时璋先跟陈又涵碰杯寒暄:“有段时间不见了,Vic。”
两人客套地碰了碰肩后,他自然而然地转向另一边,对商邵举杯致意,问道:“这位是?”
他当然猜得到是谁,只等陈又涵引荐。陈又涵刚想说话,商邵却先开口,唇角漫不经心的笑意:“lady first,不如先介绍在场的唯一女士。”
宋时璋顿了一顿,揽过应隐的肩膀:“这位是应隐,应小姐,”随即佯装笑谈般问:“刚才你们一起进来的,怎么,竟然是不认识的?”
商邵至此才真正叫了应隐一声:“应小姐。”
他多过分,早知她名字,偏偏要等人正式介绍,才纡尊降贵地叫她一声。
应隐只当自己名气没那么重,所以眼前男人才不认识她。她满脸堆起漂亮假笑,正想周旋几句,便听对面之人一把低沉的嗓音,冷冷淡淡地夸她:“应小姐今晚光彩照人。”
被人夸漂亮这种话,应隐一天能听八百句,没道理仅凭“光彩照人”四字就让她脸红的。
但她确实脸上升温,甚至有些无所适从起来,像被人第一次夸。
宋时璋低头含情脉脉看着应隐,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将手也轻轻地贴在了应隐的腰肢曲线上,低语:“还不谢谢回去?”
应隐浑身都僵住,呼吸不稳,以至于杯中的香槟酒也跟着轻晃。
“谢谢——”她卡壳:“……这位有眼光的先生。”
商邵在今天宴会上第一次笑出了声。他垂首笑了笑,伸出手,眸光越过旁人,意味深长地径直望她:“幸会,商邵。”
应隐脸上假笑顷刻间消失殆尽,整个人都呆滞住。
哪个商,哪个邵?
这世界上或许有很多同名同姓的商邵,但绝没有第二个商邵有这样的排场,总是最迟到场,保镖开道,众星拱月。
直到商邵冲她点了下下巴,她才如梦初醒,笨蛋般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心宽厚干燥,越衬得她掌心微潮,似心中有鬼。
可她心中有什么鬼呢?到处造谣这位大少爷“其貌不扬”,应该……罪不至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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