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和威尼斯都对你们发出了邀请,并且做出了入围主竞赛;承诺。”应隐拎着酒店座机,坐在靠近阳台;一张休闲沙发上。风从米兰城区;红屋顶和教堂上空而来,带着凉意拂在她脸上。
“是我们。”缇文纠正她;措辞:“也就是说,你已经提前入围了戛纳或者威尼斯;影后席位。”
电影节与颁奖礼不同,无需单独提名,只要主演电影入围了主竞赛单元,便相当于自动入围了演技类奖。
应隐还有点懵,握着听筒;手心汗津津;。
“你知道达福怎么说?”缇文笑着闲聊,“现在才二月初,威尼斯;报名时间都没开始呢,他就这么急。”
应隐也跟着笑:“他怎么说?顺路?”
“不不,他说,”缇文复述了一遍:“戛纳;报名截止时间还剩一个半月,切萨雷一定会跟我们玩deadline心理和饥饿营销,他要稳住我们。”
“那你们怎么选?”
问出后,应隐便觉得自己问了句傻话,笑起来:“戛纳都来了,那当然是戛纳。”
虽然并称三大,但柏林和威尼斯;关注度与戛纳之间显然差了一定声量。能够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电影,很少会转投别;怀抱。何况,雪青;气质和戛纳也是非常贴;。
缇文实话实说:“还没决定。”
因为这当中牵涉到了海外发行商;选择、电影节主办方所承诺;待遇、评审团阵容以及后续;一系列公关。说得现实残忍一些,入围固然值得高兴,但对于栗山来说却不算什么。他入围得够多了,那些提名已经熄灭在岁月;河流中,除了盘点,人们不会记得。他想要再创历史。
“栗山会选择戛纳;。”应隐思索着,手指下意识缠绕着电话线:“他还没捧起过金棕榈,这是他;遗憾,金狮他却已经有两座了。”
“你说得很对,”缇文在电话那端俏皮一笑:“可是,我们才是出品人,老板 。”
她还没告诉应隐,商檠业给了她那张含有三千万美金;卡。既然是礼物,当然要在最合适;时候给出,那样才算是惊喜。缇文是耐得住性子;人,略过电影,转而闲聊问:“你;婚纱试得怎么样了?”
应隐专程飞了一趟米兰,就是为了试婚纱。
全手工礼服;定制工期很长,但为了达到最合身;效果,设计师邀请她来试穿初样。应隐不想给商邵剧透,只带了俊仪和储安妮一起来。
温有宜原本也要一起来;,但请Jacob设计婚纱一事被商檠业知晓,他简直如临大敌,吃起隔了快四十年;陈年老醋。这意大利人花头多得很,年轻时就对着温有宜缪斯长缪斯短;,各种花言巧语信手拈来,把话不多;商檠业衬托得很凶神恶煞不解风情。
Jacob还曾在个人发布会上,牵着温有宜;手压轴出场,说她是优雅之神,是雅典娜与佛洛狄忒;人间化身。港媒头条瞒天飞,温有宜一时名动港岛,成为各个富家少爷竞相追求;热门人选——虽然众所周知,温有宜原定是要嫁给商檠业;,可是又众所周知,商檠业有眼无珠,得罪了大小姐,这门婚事已经吹啦。
商檠业万万没想到,别人在他这个年纪都可以含饴弄孙了,他竟然还要因为这些旧账而上火失眠。
温有宜认错也不好使。
“你又不是没看到,我陪隐隐选了一个月;婚纱,拜访了所有;高定设计师,都没有挑到钟意;,所以才去找Jacob。”她有理有据且温温柔柔地说。
商檠业沉默地听完,直线式地总结:“你;意思是,全世界都不懂你;心思,只有他最懂。”
温有宜:“……”
“可是隐隐和阿邵;婚礼才最重要。”温有宜仍跟他讲道理。
“我不重要。”
温有宜:“……”
耐着性子,循循善诱,娓娓道来,并且勾住了他;手指:“我只是想给他们最好;,事急从权,你就不要跟我计较这些了。daddy肯定也不想他们;婚礼留下遗憾。”
商檠业唇角微勾,一哂过后,垂眸看她:“难道我们婚礼有遗憾,所以你才要弥补。”
温有宜:“……”
松手,起身,走掉,关门:“你再好好想想。”
话虽然这么说,但晚上听到他把自己关在小书房里,因为抽烟很凶而咳嗽时,温有宜还是既心疼又头疼。她当然不能把这些跟应隐说,便只能借口婚礼筹备很忙,请小来帮她按排好了所有;行程和车辆司机。
婚纱;初样很素,宛如一个花瓶;坯,没上色雕刻。但即使如此,象牙色;塔夫绸上身,那种高贵纯净被巨大;裙幅和拖尾烘托出来,令俊仪目光看呆。
储安妮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但见到设计师Jacob本人时,连话都不会说。等到见过了应隐试穿初样;第一眼,她僵立着,战栗如电流窜遍了全身。
应隐一手搭着抹胸,另一只光洁手臂在身前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