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觉得有何不妥?”马强痴痴的看着人来人往,仿佛有些入迷。
赵云觉得马强此举也很异常,却又没有找到关键之点。
“这梓潼城太过安逸了。”
马强看了看赵云,思索了片刻,带着赵云四下走动起来。
调查才有发言权。
此时,梓潼城郡守府中,赵康正在会客厅中来回踱步,愁容满面,不时还拍拍手背,摇头叹气。
“父亲,为何如此担忧?”
说话的是赵康的儿子赵炎,就是在修路研讨时当众质疑马强的那个年轻人。
“马州牧就要到梓潼了,我怎么不急,那些逃走的平民要是遇上了该怎么办?”
赵康心中焦急,也没有好声气。
“父亲,这沿途斥候监视着队伍行程,每日不过二十里,至少还要五日才能入城,根本不必紧张。”
“我当然知道,但五日也是转瞬即逝,你赶紧去布置安排一番,可不要被看出破绽来。”
“要是有破绽的话,他们不早就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吗?父亲既然不放心,我便再去安排一番。”
赵炎走出会客厅,赵康在厅中还是烦躁不安,“怎么总觉得这次没那么容易解决,我还得再想些对策。”
一晃五日已过,邓芝率领着大部队来到了梓潼城,赵康带着赵炎和梓潼大小官员出城三里迎驾。
夹道欢迎,盛世空前。
却只见邓芝一人骑马走在前头,后面有一辆马车。
赵康眼珠一转,便来到了队伍前面。
“何人!胆敢拦驾!”邓芝大喝。
赵康微微躬身,“吾乃梓潼郡守赵康,前来迎接州牧大人。”
邓芝眉头一皱,“州牧大人近日有些不舒服,你就不要上前见驾了,随队同行吧。”
神色之中颇有些厌恶与不耐烦。
赵康被唬了一下,心中也明了,马强之所以来得缓慢,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如果是生病就比较说得通了。
“属下认识一名巫医,对于一般邪祟风寒都有奇效,不知可否代为引荐?”
“州牧大人在凉州设有医药局,不多日医药局便会遣医者过来,你的劳什子巫医就不要带过来了!”
邓芝每一番话都戳到赵康痛处,令赵康难受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挨着邓芝一同入城。
加上邓芝一副麻烦不爽的自然表情,赵康完全相信马强路上发生了不舒服的状态。
赵康一路嘘寒问暖,邓芝只捡有把握的回话,更让赵康把控不住情况,心中一直忐忑。
不多时,队伍进了城,径直向驿馆行去。
谁知前面却有闲杂之人闯道,被士兵拦阻了下来,但是现场变得一片混乱。
邓芝心中暗叫不好,场面一旦混乱,并不存在的马强一点态度都没有的话,就会被看出破绽来了。
于是邓芝先将事情唬住,“前方在干嘛?州牧大人现在要去休息,打扰了他可不好。”
赵康也担心啊,自己亲自上前处理。
“什么人!敢闯官道,找死吗?”
赵康一路骂骂咧咧,来到了混乱的中心位置。
闹事的是两人,看上去一主一仆,主人潇洒威严,仆人也英武非凡,若在平时,赵康定要结交一番,但现在只能先将两人带走腾出道路。
只不过那个年少的主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却一时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带走带走,不要在这里碍眼!”赵康下令。
只见对方仆人上前一步,手中木棍挥舞,士兵们竟然无法近身,一个个被轻松击倒在地。
赵康脸色涨成猪肝,还想再派更多士兵,邓芝已经来到了身后。
“将军?唉,还有大人!”邓芝下马跪地,对两人施了大礼。
赵康顿时反应了过来,这两人是马强和手下一名将军,自己竟然被耍得团团转。
看了一眼兵强马壮的虎卫,赵康也只有把心中的不满压下,同样跪地施礼。
“拜见州牧大人!大人提前到我城中,属下未能安排好食宿,失职失职,请大人降罪!”
“赵太守,不知者不罪,今日正好走到一起,不如我们好好聊聊。”
赵康不知马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转头看了一眼赵炎,赵炎点头,赵康便回答道:“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幸好自己之前感觉不妙,让赵炎弥补了一番,应该不会落把柄。
马强进入队伍,一同前往驿馆,中间不断有人加入队伍之中,常山二十七骑回归营中,赵康心中更是不安起来。
进入驿馆,马强就拿驿馆会客厅当了议事厅,带领赵云坐在首位,赵康、赵炎和大小官员站立下方。
“大人远道而来、大驾光临,康未曾远迎,请大人赐罪。”
赵康领着大小官员又认了一次罪。
马强冷冷一哼,这赵康分明是想以小替大,让自己减少追究。
“赵太守不用过谦,你的罪并不是没有迎我,而是你胆敢欺下瞒上,该当何罪!”
马强怒拍桌子。
赵康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却拒不认罪,“啊?这从何说起啊?”
“好!既然你不知从何说起,那便由我来替你说!”马强怒从心起。
“你为了骗取修路费用,以士兵伪装平民,摆出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以为我没看出来?”
“那所谓的平民体形粗犷、举止有当、脸上并无风霜,最可笑的是,竟然脚下还穿着军靴!”
赵康颤抖了一下,眼珠一转,“大人冤枉,我以军扮民,只是担心自己没有找到平民参与修路,会被责罚,至于工钱报酬,一人一份,并未多要多发,有账簿为证。”
马强微微一笑。
“这梓潼城中,没有一位平民又要如何来说?我到城中已有几日,这熙熙攘攘的模样完全是伪装而出,店铺没有生意,人们无精打采,一个个锦衣华服,梓潼城已经做到全民小康了吗?”
赵康再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