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急促咳嗽声,打破了蒋诗音的滔滔不绝。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了过去。
除了大概猜到的楚南芊没有困惑之外。
其余两人满眼溢出来的疑惑与不解,异口同声地关心问了句。
“若初,你没事吧?”
刚才,碰巧周若初正在喝着水润喉,也认真聆听着宿友的趣事。
但在她听到“绿色”一词入耳时,仿佛被戳中了什么穴位似的!
这么巧的感觉,顺利地让她被自己呛了呛,产生了不合时宜的咳嗽声。
现在她觉得太过于尴尬了,面对友好的问候,赶紧摇摇头。
“没事没事,咳咳…就是喝水太急了,你们继续说。”
被中断的话语,却割不掉蒋诗音那颗不吐不快的心,就算没有征求黎芝芝的意见也不碍事,开始娓娓道来了。
“你不知道,那个特别的学长呀,被她盯着都发毛了,绿色的头发都盖不住脸都绿了,可能都有点后悔拦住黎芝芝。”
故事说到这里,她还不忘哈哈大笑几声应景,继续旁若无人地说道。
“那个学长万万没想到,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萝莉,杀伤力那么大吧?简直想把他生吞活剥进肚了。”
越来越夸张的阐述,虽然黎芝芝不介意暗恋被公开于众,但怎么说也不想被贬低得一文不值。
好像描述得…倒贴都没人要一样。
但是黎芝芝知道蒋诗音这个人的性格。
只允许她取笑别人没关系,要是别人敢说她的是非,毫无疑问的翻脸不认人,也听不得什么教训的语气。
对此,虽然黎芝芝心里头是有点点不满的情绪,但敢怒不敢言,顾及到大家以后还要相处那么久,能忍就忍忍吧。
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吗?
心里头安慰好自己的她强颜欢笑,故作轻松地反驳了句,以开玩笑的方式,诉说着真实的想法。
“蒋诗音,你别在那里胡乱编排,这怎么也有损我高贵的形象哈,我可是会介意的呢。”
听不出话里有话的蒋诗音还以为真的是玩笑,没有顾忌太多地嫌弃道,“你还有什么形象呀?还介意?刚刚都丢没咯。”
这一刻,黎芝芝尴尬与窘迫无处诉说。
幸好看出来得周若初适时地开口,把话题叉开,解救了她的狼狈。
“对了,诗音,你报了什么呢?我跟南芊都报了网球社。”
又被问到了想回答的点子上,蒋诗音可是乐呵乐呵极了,开始有意无意地想炫耀什么了。
“我跟你们不一样,报的可是要通过面试复试,有能力的人才能胜任的学生会外联部呢。”
侃侃而谈到这里,她的眼眸里闪过了些许轻蔑以及不甘。
“而你们都是报社团,不过是花钱,能够交点团费,就差不多能进了。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地媲美。”
顷刻之间!
周若初顿时哑口无言,“……”
楚南芊瞬间嘴角抽搐,“……”
黎芝芝蓦然蒙圈躺枪,“……”
一语三关,可谓是一个字,绝!
简简单单的一番…踩低别人以此来衬托自己的废话。
片晌不到的功夫,成功地得罪了被冷嘲热讽的三人,面面相觑,不想说话了。
然而,那位噎住别人的主却意识不到继续这样没情商的话,会没有朋友的!
只见蒋诗音沾沾自喜地扬了扬头颅,不知道在得意洋洋什么?
“不过也难怪,你们三个都有点小钱,不像我出生清寒,不敢乱花钱,更别提学个运动还要交团费了。”
又被内涵一波的三人:有钱都成了一种没能力的过错吗?
阴阳怪气到令人牙痒痒,但她们都颇有默契地不想争论,争也没有结果,还伤了和气。
同时,她们也不想破坏现在这假意的和谐局面,心累了。
被赶到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们,都似乎感应到对方都不想回答了。
黎芝芝看着连脾气还算不错的周若初也沉默不语,有点于心不忍蒋诗音独自面对难堪,又会想太多。
以至于她施舍出怜悯的同情心,给予对方最后的一丝体面,立即又生出了个新的话题,盖住旧的。
“我一直想学手语,还想报个手语社团精进修行,你们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个提议,楚南芊瞬间找到了什么平衡点似的,眼眸顷刻闪闪发光,迫不及待地自言自语了。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可以再多报一个滑板社团啊!但是,有点担心能不能同时兼顾?”
“怕什么呢?”蒋诗音又在迫不及待地插话了,多少有点不屑一顾道,“社团而已,有空去去这个,没空就不去另外一个。”
“我都听学姐说了,只要交了钱,有了团费,基本就没什么人管你做什么,比要求严格的学生会轻松多了。”
只报了社团的三人:……怎么着?就合着就你一个人有出息,我们都是花钱白搭的废物了?
都说事不过三,佛都有火了,更何况是活生生的凡夫俗子呢?
顶不顺的楚南芊按耐住发飙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散会,午休。”
几乎是一瞬间,感觉得到了解脱的周若初与黎芝芝立马会意,转身回头,假装整理自己桌面的东西。
显然,这没有被接话,又好像心有灵犀的动作,让蒋诗音隐约觉得有点被孤立,不悦地在心中自语:
切!这一个两个三个,态度这么傲慢要死了吗?
有钱就了不起了吗?这么忽视人?
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还不爱听了?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她们还装上清高不想承认了?
果不其然,有点小钱人家,都是娇滴滴到不顾别人感受,自私自利!
她也只敢在内心愤懑地发泄,却骨子里还是怂了,不敢当面说出来对峙一番,怕又被三个人排挤!
毕竟,上一次的事情,虽然表面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