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不一样,他们可是苏家的孩子,就算犯了错,也不至于被赶出门!尤其是文扬,他如今接手了不少苏家的生意吧?三万两而已,从手里抠一抠就有了!”
罗秀一口拒绝,道:“那怎么行?文扬在两个老东西手下过日子,本来就不容易,万一连累了他……”
“怎么会连累呢?”罗夫人斩钉截铁道:“不过是周转一段时日罢了,大不了,等咱们赚了钱,再还给他嘛……”
罗运达听了这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也开口劝道:“秀儿,兄长知道这事让你受委屈了,但是咱家努力了半辈子,才攒下了这些家业,可不能毁于一旦!你就想想办法,让文扬或者玉娇,帮帮咱们,好不好?”
罗秀看着自己的兄长,一时也有些为难。
他们二人自小便没了爹娘,罗秀几乎是罗运达一手带大的,如今看着罗运达陷入困境,罗秀心里也不是滋味。
罗秀叹了口气,道:“兄长,不是我不帮你,文扬虽然接了铺子,可老头子把银子看得比什么都紧,若要出一笔这么大的银子,老头子不可能不知道!若说玉娇,那就更不可能了!她本就不讨两个老东西的喜欢,不过能领些月例银子,根本没多少钱在手上……”
罗运达见罗秀仍然拒绝,面色便沉了下来,道:“难不成,你就眼睁睁地看着罗家败落下去?”
罗夫人也失去了耐心,冷漠道:“妹妹,你身为罗家人,自然要为罗家着想!不如,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喝西北风去?成不成另说,但你总要写信同文扬说说我们如今的处境吧!?我就不信了,他若知道你到了绝境,还能不伸出援手!?”
罗秀面色僵住,她看了看兄嫂的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她失了苏家作为支撑,如今在罗家……却也有几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了。
罗秀犹疑了一会儿,最终下定了决心,道:“好,我写。”
翌日,苏府。
“大哥,这封信是娘派人送来的!?”
苏玉娇手里攥着罗秀的信,抬眸问苏文扬。
苏文扬坐在一旁,神色有些沉重,道:“这是娘的亲笔信,我认得她的字迹。”
苏玉娇惴惴不安地收起信纸,道:“娘在信中说,如今罗家穷困潦倒,若再无人接济,只怕要家道中落了……这些都是真的?”
苏文扬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在外做生意的时候听说,罗家现在的情况是不太好,但却不知道差到了什么程度。”
兄妹俩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心。
这封信之中,不但提到了罗家如今的困局,罗秀还向两人大吐苦水,说自己在罗家不受待见,希望他们能想办法帮一帮罗家,这样一来,自己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苏玉娇心情复杂,道:“我早就说了,舅舅一家就不是什么好人!可娘偏偏不听,每次都站在舅舅一边,偏帮他们!若不是舅舅他们找娘要银子,娘也不会去卖那块地,就更不会被苏玉音抓到了把柄!”
苏玉娇气鼓鼓地说着,小脸有些发白。
苏文扬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有用了……眼下,还是要想法子解决这事才行。”
苏玉娇诧异地看着苏文扬,问道:“大哥,你难道真的准备帮他们筹银子吗?”
苏文扬沉吟片刻,道:“我也不知道。”
苏玉娇看着苏文扬,忍不住嘀咕道:“大哥……以前,娘让你去对付祖父祖母,你总是阳奉阴违;而祖父祖母让你与娘保持距离,你又偷偷来看她……夹在中间,本就难做,如今娘回了罗家,你难道还要为了他们,而惹祖父祖母生气吗?你岂不是个冤大头?”
苏文扬有些无奈,沉声道:“我有什么办法……一边是生我的母亲,一边是养我的祖父祖母……两边都不可得罪,不能放手。”
总之,是左右为难。
苏玉娇也沉默下来,道:“大哥,不然咱们帮着凑一凑吧?就算没有三万两,凑个几千两还是不成问题的……”
苏文扬却摇了摇头,他看向苏玉娇,道:“你那点儿月例,还是留着自己零花吧,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
苏玉娇听了,犹疑着点了点头,道:“那好……若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再告诉我罢。”
苏文扬没有在苏玉娇的院子里停留太久,很快便离开了。
他一面神思,一面走上中庭大道,可没过多久,便迎面走来一人。
“大哥。”
苏文扬听到呼唤,下意识停住了脚步,抬眸一看,一个瘦弱的少年立在树下,正静静地看着他。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最小的弟弟,苏文博。
在苏槐的孩子中,他是最平庸的,就连这张脸都长得极其普通,一扔到人堆里,便找不到了。
苏文博如今不到十六岁,正是长个子的年纪,但是他却比旁人矮了一截,看起来仍然像个少言寡语的孩子。
苏文扬走了过去,问道:“二弟今日怎么在家?不用去学堂么?”
苏文博垂下眼睑,答道:“爹的病还没好,我便多请了几日的假,在家陪着他。”
苏文扬这才想了起来,前几日苏文博也没有去学堂。
苏文扬点了下头,问:“爹身子如何了?”
自从罗秀被休,苏文扬便被苏老太爷派出去做生意,今日才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苏槐。
苏文博低声道:“我见爹的精神不大好,便让他先休息了,大哥还是暂时别过去了。若是爹看见大哥,只怕还会想起前几日的事……徒增伤心罢了。”
苏文扬面色白了白,低声道:“知道了。”
平日里,苏文博说话总是唯唯诺诺的,苏文扬倒是第一次见他提醒自己。
苏文扬想起,之前娘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