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把椅子卖给我?”
那人想了想,道:“敢问林公子,咱们孟县知县大人,是不是您的表姐夫?”
林凇然下意识点头:“是啊,怎么了?”
那人一笑:“好说,只要将这把椅子,拿去给顾大人坐上一日,便能卖出去了。”
林凇然顿时来了兴趣,道:“此话怎讲?”
那山匪气定神闲地开口:“只需对那些家中有学子的妇人说:‘这可是状元郎坐过的椅子,若是买回家中,便能为家中学子讨上一个高中的好意头!’”
“有点意思!”林凇然笑着点头,对林叔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回公子,小人元丰。”
林凇然对林叔道:“记下名字留用。”
林叔忙不迭地开口:“是!”
与苏家和林家不同,钱蔚儿的钱氏珍宝行里,要的人不多,但必须很精。
其中一人,名唤潘强,是苏玉音推荐给她的,据说格外擅长与女人打交道。
钱蔚儿便将一匣子珠花发簪推到他面前,道:“给你一炷香的功夫,将这些都卖出去!”
潘强瞧了一眼面前的珠花和簪子,道:“钱小姐,这些可以只卖给一个人么?”
钱蔚儿微微一愣,道:“你能让一个人全买下?”
潘强笑了:“可以试试。”
片刻之后,来了一位年过四十的夫人。
这位夫人十分富态,肚子看起来快把腰带撑破了,她一进门,便左顾右盼起来。
潘强忙道:“夫人,这边请!”
夫人之前来过钱氏珍宝行,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站在柜台上。
她将信将疑地走了过来,问:“最近可有什么好看的簪子?”
潘强生得清秀,说起话来,很是温柔:“有,我来为夫人挑选。”
说罢,他便从钱蔚儿给他的盒子里,挑出了一支桃花簪,呈给了夫人。
夫人正要接过,他却一收手,道:“我帮夫人戴罢。”
他对夫人笑得温和,恍若一缕春风,迎面吹来。
夫人怔了怔,未置可否之下,潘强便自顾自地将桃花簪插入了夫人的发间,然后,又拿出一面铜镜,呈到她面前,道:“夫人面若桃花,美不胜收,与这桃花簪,恰好相得益彰。”
夫人一听,忍不住掩唇笑起来:“公子真会说话。”
钱蔚儿在一旁看着,她忍不住压低声音道:“这桃花簪……其实更适合脸型尖一些的姑娘……”
红果也忍不住抽了抽眼角……这位夫人戴着桃花簪,就像一根筷子,插在了一个白胖的包子上!潘强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潘强淡声道:“小人可不是什么公子,我只是一介小二,只不过慕于夫人美貌,才推荐了这一支簪子……”
夫人咯咯咯笑起来,问:“好,这桃花簪我要了。”
潘强面露诧异:“夫人已经选好了么?”
夫人一听,连忙问道:“怎么了?”
潘强清浅一笑,将面前的匣子往她面前推了推,道:“本来小人还想多为夫人试几款呢……夫人这就要走了么?”
潘强面上满是失落,一双含情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夫人。
夫人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反正家中无事……不如,我、我都试试吧!”
潘强一听,立即喜上眉梢,柔声道:“那太好了!”
钱蔚儿和红果对视一眼:人才啊!
只见潘强拿起匣子里的珠花和发簪,一根接着一根地为夫人戴上。
“这支珠花衬得夫人闭月羞花,恍若十八岁的少女,灵动娇美!”
“这副华胜绮丽至极,戴在夫人头上,简直艳压群芳……”
“还有这一支芙蓉雕花簪!简直就是为您量身打造的,明艳不可方物啊!”
夫人起初还有些羞涩,到了后面,竟有些笑得合不拢嘴。
她用帕子掩着唇,娇声道:“潘郎眼光好,你选的,我都要了!”
一句“潘郎”,让钱蔚儿和红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红果啧啧道:“小姐,怪不得顾夫人要将他推荐过来,这一张嘴,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钱蔚儿大开眼界,她不住地点头:“是啊!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行骗了,这简直就是妖法!”
就在两人讨论之际,那位夫人乐颠颠地将一整匣珠花发簪都买了下来,走的时候,还热情地同潘强打了招呼。
潘强一脸深情:“夫人得空再来,小人就在这儿等您!”
钱蔚儿忍住胃里的恶心,斩钉截铁地开口:“潘强,你若无事,今日便上工吧!”
潘强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多谢钱小姐!”
同德街上,招工进行得如火如荼,比平日里看着都热闹了不少。
苏家的华盖马车,缓缓驶过。
苏玉音下意识抬起车帘,看向窗外,满意地笑了起来:“如此看来,这些铺子很快就要步入正轨了。”
一旁的明珠道:“小姐说得是,那些山匪如今改过自新,也是一件好事,他们的加入,恰好能补上咱们孟县缺少的人手。”
苏玉音笑着颔首:“不错,如今商户街上,六成的铺子都基本准备妥当了,咱们的茶楼正在准备开张事宜,学堂那边,也要开始招收学子了。”
明珠听了,思索一瞬:“这学堂的学子,夫人打算如何招收?”
苏玉音一笑,道:“我与卢严商量过了,优先接收商会之中,商户们的子女。”
翠珍一听,不由自主地算了算,道:“小姐,听说加入商会的商户,不过二十几家,那些东家、掌柜的也不见得都有孩子,咱们的学堂会不会人很少?”
苏玉音解释道:“这个学堂,不仅接收那些东家、掌柜的孩子,普通务工人的孩子,也一并接收。”
翠珍和明珠面面相觑,明珠有些不解地问:“小姐,若是如此,人数会不会又太多了?”
苏玉音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