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就用簪子戳死你。”
葛云天笑得越发厉害,道:“若是没有我,顾大人他们如何去北疆?”
钱蔚儿敛了敛神,看向苏玉音,道:“你也要跟着去北疆么?”
苏玉音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是啊。”
钱蔚儿看了顾青昀一眼,道:“顾大人不反对?”
顾青昀笑了笑,“嗯。”
事实上,他是反对过的,只是无用罢了。
钱蔚儿想了想,道:“你若真的去了北疆,见到了鞑族之人,不如帮我弄点儿皮货回来罢!”
苏玉音蛾眉微拢,道:“我去北疆,可是要干大事的,哪里有空帮你弄皮货?”
钱蔚儿问道:“你们到底要做些什么?一直神神秘秘的,如今到了京城,还不能告诉我们吗?”
钱蔚儿只知道他们一直隐藏身份,跟踪娄娘子的商队,但具体是为了什么,却并不清楚。
苏玉音与顾青昀对视一眼,低声道:“不告诉你,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别问了。”
钱蔚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便从码头赶到了城门附近。
苏玉音和钱蔚儿都是第一次来京城,忍不住挑起车帘,向外看去。
巍峨古朴的城墙下,士兵林立,军容肃整。
他们经过一□□问之后,才被放行。
葛云天忍不住道:“这入京的查问真严格,连我祖上在哪儿都问了,有必要这么夸张么?”
顾青昀道:“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一贯如此。”
苏玉音和钱蔚儿依旧好奇地盯着窗外看,马车才一入城,钱蔚儿眸色微顿。
林凇然伫立在人群之中,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钱蔚儿愣愣地看着他……一段日子不见,他好似清瘦了些,肤色比之前要黑,但却更显英俊。
钱蔚儿指尖微颤,连忙放下了车帘。
苏玉音见状,便问:“看见林凇然了?”
钱蔚儿含糊地应了一声,喃喃道:“要不……要不我还是回江南吧?”
苏玉音疑惑看她,“你不见他了?”
钱蔚儿点头,“我只不过想看他一眼,方才已经看到了……见面,也只能徒增尴尬……”
“有什么好尴尬的。”苏玉音挑眼看她,“而且,我都将你送来了,就算你不见他,我们也要七三分账的!”
钱蔚儿:“……”
马车徐徐停下,苏玉音不由分说,便拉着钱蔚儿下了马车。
林凇然见门帘撩起,笑道:“你们怎么才到,我已经等……钱小姐!?”
林凇然的话还未说完,目光就落到了苏玉音身后的钱蔚儿身上。
钱蔚儿面色泛红,怯怯地看了林凇然一眼,小声:“林公子……”
林凇然静静看着她,眼神中,不知不觉露出一丝惊喜来。
钱蔚儿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悄悄扯了扯苏玉音的衣袖。
苏玉音会意,开口道:“是我怕路上无聊,让钱蔚儿陪我来的,但我北上还有别的事,便将她交给你了……需得派人送她回江南。”
钱蔚儿却道:“不急!你们办完了事,不是还要回京城么?我在这儿等着你们,一起回去便是。”
苏玉音听罢,心知钱蔚儿定是为了多和林凇然待几日,才不肯提前走,顿时哭笑不得。
顾青昀沉声道:“此处人多眼杂,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罢。”
林凇然道:“我的私宅就在附近,你们随我来。”
一刻钟后,众人便到了林凇然的宅子。
林凇然安排人带钱蔚儿和葛云天下去休息,而后,便带着苏玉音和顾青昀,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苏玉音笑道:“这京城果然是寸土寸金,这宅子还没有你孟县的大。”
林凇然道:“我如今一个人住,要那么大做什么?且我又常年不在。”
苏玉音看他一眼,道:“你何时从西域回来的?”
“还不到五日。”林凇然道:“你若再早些送信来,只怕我还没有回来。”
小厮熟练地进来上茶。
顾青昀问道:“你去西域,可有什么见闻?”
一提起这事,林凇然忙道:“姐夫别说,还真有些奇怪。”
林凇然说罢,便让上茶的小厮退了出去。
他压低声音道:“我去西域,本来是为了见我林氏的生意伙伴,大多是波斯人。但奇怪的是,在西域居然见到了不少鞑族人,他们成群结队而去,不像一般的商人。”
顾青昀神情疑惑,沉声道:“鞑族与波斯距离尚远,鞑族人为何会去那里?”
林凇然点了下头,道:“我当时也有些想不通,这鞑族一直对我大金虎视眈眈,当年与大金关系好时,什么都要学我们的,待关系紧张之后,又时不时骚扰我们的边境……林家有不少人在北疆做生意,也没有听到鞑族与波斯建交的消息。”
林家的生意网在大金北边十分密集,邻国的大小动作,一般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顾青昀觉得事有蹊跷,便道:“凇然,此事不可小觑,若有什么新进展,劳烦你通知我一声。”
林凇然见他如此认真,忍不住问道:“姐夫,你在担心什么?还有,你们此次北上,到底是为了何事?”
顾青昀思忖了片刻,便把江南兵器走私一事,告知了林凇然。
林凇然气得一拍桌子,怒道:“这帮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居然卖国求利,实在可恶!”
顾青昀声音低沉,道:“若只是为了利,那倒简单了……就怕内外勾结,导致社稷动荡,民不聊生。”
林凇然和苏玉音都沉默下来。
林凇然道:“姐夫,波斯那边的消息,我会继续打探……你们此去北疆,也千万小心,别暴露了身份。”
顾青昀微微颔首,“你放心,我也会护住玉音的。”
苏玉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我们是时候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