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船。
赌厅。
灯光明亮。
上千位男男女女在赌厅漫步、游玩。
他们一个个西装革履,长裙抹胸,互相挽着手臂,态度亲昵,暧昧。
整层赌厅都充斥着金钱的腐朽气息。
而赌厅作为赌船的重头戏,直接承包二楼整层,是赌船面积最大的一处场所。
“给我派一幅牌。”
庄世楷坐在一张赌桌旁。
芽子挽住他的手臂。
一名侍应生马上把一叠筹码放在旁边。
“庄sir。”
“庄sir。”
赌客们纷纷眼睛一亮。
他们齐齐打着招呼,希望给庄sir留下一个印象。
庄世楷则面露微笑,表情平静。
“派牌。”
这是一张百家乐赌桌。
荷官用牌尺派牌。
“二十万。”
“三十万。”
“我加十万。”
庄世楷出声加码,芽子旋即推出相应筹码,而赌桌旁的赌客们,则不顾牌面,纷纷加注。
他们赢钱输钱不重要,能把庄sir红开心最重要。
要是能够留一个电话号码就完美了。
同时,越来越多的富豪们向赌桌汇集,庄sir走到哪里,人群就跟到哪里,搞的庄sir往往玩几把,便换一张牌桌。
能和“庄sir”玩一局牌,位置需要用抢的。
庄sir则拿捏着分寸,输赢对半开,甚至几次还故意输牌,不想给底下的人留下些不好的印象。更不像和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扯上关系。让这些小角色以为输给自己一些钱,就能和自己搭上关系一样。
他的关系可没那么廉价。
玩牌纯属娱乐。
船客们也都看明这点,但还是想尽办法,试图和庄sir搭话。
赌船上的气氛也被彻底炒高。
赌船经理看得满脸笑容。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则是吃着一块巧克力,站在人群外惊诧道:“庄sir?”
他咽下巧克力,马上转身离开。
这个人便是化名为“高达”的少年赌神。
他上船只是受命于“靳能“,前来船上捞钱。
而海关线报便是”靳能”提供的。
这老家伙想要浑水摸鱼,让高进一把捞走赌船上的全部现场。
因此,海关只有线报。
没有线人!
更没内应!
庄世楷高估他们了。
可现在高进一看庄sir出场,便马上知道事不可为,连忙低头脑袋,放弃“偷鸡”劫匪的打算。
“先闪!”
庄爷都到场了。
哪还有他们混下去的份。
高进或许是和“庄爷”合作过,更清楚知道庄爷的手段。
他犯不着为“靳能”拼命!
要知道,当年庄爷给出高进答案后,高进与靳能的关系,便已经出现些微妙的变化了。
他可能再全心替“靳能”做事。
现在虚与委蛇。
只是想偷学最后一招而已。
此刻,高进连玩一把的心情都无,直接回到房间里倒头睡觉。
事实证明,高进的判断很正确,他不仅躲过悍匪劫杀,还躲过一次港岛高层的权利交锋。
他要真的卷入局势当中,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转眼便会被搅得分身碎骨,
哪像现在睡一觉啥事都没?
这时陈家驹走在回房间里的路上……
他与高进插肩而过,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有点帅。”
“大鼻子。”
两人心中暗道。
表面却什么都没做。
而“今村清子”在陈家驹的船舱里,已经用屁股挪动椅子至洗手台前,并且成功拿到水果刀,正不断割着手腕上的绳子。
清子小姐想要大鼻子的魔爪,陈家驹想带大小姐去吃饭,吃完饭好好聊一顿,再安置好小姐去甲板上吹风。
没办法,陈家驹骨子里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他真怕把女孩子给饿死,也不忍心捆她一个晚上。
高进则是打开房门,准备洗澡。
可这时今村清子忽然听见隔壁有声音传来……
她一边切割绳索,一边翘起椅腿,开始贴近墙壁,偷听隔壁的对话。
一个少女很难抵抗好奇心。
而她却听见一个目瞪口呆的大秘密。
隔壁。
船舱。
桌面上铺着一张图纸。
麦当奴站在桌子前,指着船只图纸讲道:“迈克。”
“你带A组伪装成维修工。”
“分别潜入驾驶舱、监控室。”
“干掉里面的保安。”
“yes,sir。”一名黄毛干净利落答应道。
十二名退役的海豹成员,则是在旁边更换着装扮,检查着武器,随时待命。
这时A组六人听见指挥官指令,便拿出红色的维修工外套,张臂往身上套。
麦当奴扭头看向一名队员讲道:“肯姆。“
”你带B组。”
“跟我去赌场参与盛筵。”
“嘿嘿。”
“我最喜欢赌场里的漂亮女人。”穿着西装的肯姆出声狞笑。
他们这组人全都穿着黑色西装。
宛如真正的赌客一般。
而他们从上船开始便一直躲在船舱内,等待着船只驶出公海,他们才敢准备行动。
因为港岛地区有一个惹不起的人。
嘿嘿。
他们并不知道这个人已经上船了。
海豹又要出动了。
“记住。”
“我们这次要抢现金。”
“筹码、支票不要。”
“手表、金子全部带走!”
麦当奴的目标倒很明确。
A组的副官“迈克”立即讲道:“好的长官!”
“事后那些人质怎么办?”
麦当奴站起身,叼着雪茄笑道:“鲨鱼饿了。”
“把他们全部赶入海里。”
“我们乘逃生船离开。”
“哈哈哈,可怜的中华油条。”迈克与肯姆对视一眼,船舱里的悍匪们齐齐狞笑出声。
这些海豹队员大部分都和“庄sir”共事过,不过正由于庄sir的强势,他们其实对华人非常敌视。
当年对于庄sir的尊敬,只是对力量的畏惧,他们在对普通华人的时候,心里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