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直升机停稳落地。
落下城寨中心最大的主楼天台。
庄世楷迈步下机,抬头看向前方。
只听“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蔡元琪、卓景全带着一队人马正好冲上天台,看见飞机落地,连忙冲到庄sir面前敬礼喊道:“庄sir!”
“嗯。”庄世楷点点头,双手插袋向前走去,蔡元琪、卓京全等人喘着粗气,又紧紧跟在身后。
“砰!砰!砰!”
黑夜中。
城寨不时还有枪声响起。
虽然警队已经掌控城寨全局,但是还有零散的枪声继续抵抗,依有许多罪犯不肯投降,警队也在持续围剿。
可庄世楷并未在意细枝末节,走下天台,便朝着主楼大堂行去。
直升机降落的地点,便是城寨主楼,这也是城寨位一够飞机降落的地点。
不出意外,“鼎爷”等城寨大佬该都在大堂当中等他…跑?他们肯定跑不出港岛,更跑不出庄爷掌心!
因为他们和小喽啰不同!连逃跑的资格都无!
要知道大佬脸熟,是要扛起责任的。
按照矫情的说法,那就是“欲带王冠,必承其重”。
虽然他们根本没什么王冠!就是些老仆街仔、老瘪三而已,但是组织城寨大规模持枪抵抗警队执法,光是这条就够他们死几百次。
这时周华标已经带着一帮警员把主楼大堂围住,十几名警员全服武装的冲入大堂,扣下十几名黑衣马仔,旋即持枪戒备。
而他则带着两名督察,背负双手,抬腿迈进大堂出声喊道:“鼎爷?”
“阿标。”只见“鼎爷”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
六七名城寨的叔父辈们更是坐在椅子上,浑身颤抖,连茶盏都端不稳。
这时周华标挑起冷笑,一步步走到鼎爷旁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鼎爷冷笑道:“还叫我阿标啊?”
“呵呵。”
“您老可真够资格!”
鼎爷则咧开嘴角,咬牙叫道:“标哥!”
两年相差一个辈份,几十岁的年轻。
这声“标哥”可是把他几十年的老脸都给扒下来了。
可惜事不由人!现在警队捏着他们的小命!别说叫哥,叫爹都可以!
他们倒不是怕死,毕竟大几十岁活下来,这辈子已经活完。什么时候死,意义相差无几。
就让他们随着九龙城寨一起死!反倒干脆!
他们是害怕警队拿捏他的家人。
因为他们死光。
家人也是要活的。
“啧!”周华标嗤笑一声,看着鼎爷:“我说的没错吧?别把自己和庄爷摆在一个位置上!我说今天见就今天见!庄爷话推翻你的九龙城寨!就绝对不等第二天!”
“是!对不起,表哥!”鼎爷捏着手杖,咬牙切齿,低头认错道。
“哼!”周华标冷哼一声,单手搭腰站在旁边,正准备先把鼎爷扣下时,哒哒哒,门外传来一串熟悉的脚步声…
于是他止住动作,抬起头看门外:“庄爷到了!”
以他对庄爷的熟悉程度,甚至光听脚步轻重缓急,就能猜出外面是谁……
只见持枪警戒的警员全都盯着罪犯,肃声喊道:“庄sir!”
“嗯!”只见庄世楷带着蔡元琪、卓景全等一票人马,迈起腿,跨过门槛,把皮鞋踩入大堂当中。
“庄sir!”
“庄爷!”
周华标、鼎爷等人相继喊话。
这时庄世楷站在大堂内,背负双手,看向“鼎爷”皱起眉头,有些不满的假装思索道:“鼎爷。”
“现在九龙城寨这块地头,到底你当大佬还是我当大佬?”
“诶?庄爷!当然您当…”鼎爷满脸错愕的回答道。
他想抓住机会,趁机想要讨好庄爷,周华标却面色冰冷的上前拎着鼎爷衣领,一把将鼎爷拎起丢到地上。
“砰!”鼎爷狼狈的砸落在地。
周华标冷声笑道:“什么狗东西!也敢在庄爷面前装大佬?TM的!一把椅子坐几十年,还真以为是个宝了!”
庄世楷则把双手放在背后,满脸笑而不语。
在座的其他叔父全部闭上眼睛,不忍心看“鼎爷”一辈子的尊严任人践踏。
周华标接着又指向他们大声喊道:“你你你,还有你们这些人!全部抱头蹲下!坐坐坐,要坐就回警署坐老虎凳!”
“丢你阿母还喝茶!你们喝茶的时候,我们警察在流血知道吗!啊?知道吗!”
周华标大声咆哮。
城寨叔父们乖乖抱头蹲下。
庄世楷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真的不习惯有大佬他面前装大佬!特别是那种阶下囚!这会让他感觉很没意思!
虽然有些大佬是真大佬,威风了一辈子,气场随时随地都有,但是有也给他收起来!庄爷在的地方只能有一个大佬!而那个大佬就是他!
你看标叔,跟他跟久了,就很懂嘛!
当然,也别和他谈什么尊老爱幼,文明执法。现在不是尊老爱幼的时候,他就是要踩着城寨的脸揉捏,一举把城寨几十年的精气神打垮。
否则城寨这帮人到外面还能组社团,闹事,继续绑定成利益团体,到处为非作歹。而当罪犯持枪反抗以后,也不够资格谈文明执法了。抱歉,不在范围内。
“啪嗒,啪嗒。”于是庄世楷走上前方,抬起皮鞋,鞋尖毫不客气的就踩在“鼎爷”脸上。
“滋滋滋。”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鼎爷”,扭动皮鞋,用力摩擦对方脸颊问道:“鼎爷啊......叫你交货你不交!现在呢?是不是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不是啊…庄爷……真的不是啊!”鼎爷满脸吃痛,语气凄凉的哀求道。
庄世楷则弯下腰,挑起眉头盯着他:“那就是以为我进不来?”
“不不不!”
鼎爷连忙抬手:“我只是怕…”
“怕什么?”庄世楷面带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