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祭足听了女儿的禀告,知道雍糾和郑厉公郑突要对付自己,表面上不露声色。
到了约定这天,祭足带着十几名心腹勇士保镖如期而至,这些人都在衣服里藏在锋利趁手的兵刃,就像现在的特种兵似的,表面风轻云淡,其实都是以一当百的狠角色。另外呢,祭足还让他的另一个心腹郑国大将瑕叔盈带领一百多自家的私兵,在郊外接应。
这天祭足的车架来到东郊,雍糾远远就迎了过来,恭恭敬敬地说“上卿大人为国事奔忙辛苦了,属下特备了薄酒,还请上卿大人赏光。”
祭足看了看装作恭恭敬敬的雍糾,不咸不淡地说“为国事奔忙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怎么敢当辛苦二字,倒是雍大夫还特意备了酒宴,有心了。”
说着祭足就随雍糾来到宴席处。
雍糾陪着笑说“这不是正好春光明媚,属下在此恭候大人,一是替国君慰劳大人,二呢,也是尽尽做女婿的孝心,岳父大人能赏光,真是小婿的荣幸呀。”
说着,就为祭足恭恭敬敬地斟了一杯酒。
祭足端起酒杯,冷笑着说“哼,你倒真是我的好女婿,这酒,怕是专门为我准备的鸩酒吧!”随手就将酒杯摔在地上,只见杯内的酒一接触地面,嘭的一声,腾起一阵白烟。
雍糾心里一惊,就呆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了。
随即,祭足的那些特种兵保镖们一齐动手将雍糾的人,一阵风似的全给砍了。
雍糾吓得瘫倒在地,身下湿了一大片,祭足鄙夷地看了一眼雍糾说“就你这样,还想谋大事,做上卿,真委屈了我女儿跟着你这么长时间。”随后,对身边武士淡淡说了声“处理了吧。”
就有一人上来,一刀结果了雍糾的性命,随后顺手就将雍糾的尸体仍在不远处的水坑里。
为了配合雍糾杀祭足,郑厉公郑突也派了些兵士在附近策应,这时也都被瑕叔盈带的武士杀了个七零八落,有一两个机灵的,连滚带爬地进城向郑厉公报告,事情败露了。
郑厉公一听,大惊失色,这下祭足还会容得下我吗,赶紧往蔡国逃吧。郑厉公郑突一边仓皇出逃,一边恨恨地说“雍糾这个笨蛋,害死我了。”
再说祭足,杀了雍糾,郑厉公又流亡了,郑国又没有国君了,怎么办呢,好办呀,又把在卫国流亡的郑昭公郑忽接回来呗,前面赶郑忽走的时候不是说“等时机成熟了再迎请郑忽回国主持大局”嘛,这不,说话算数,过了四年,郑厉公跑了,时间成熟了,就又把郑昭公郑忽接回来了。
而且郑昭公这次从卫国回来,还带回来一个人,谁呀,当初叛乱的京城太叔郑段的孙子,流亡卫国的公孙滑的儿子,公父定叔。
说起了这公父定叔也是郑昭公郑忽的堂侄,当初郑段死后,他的儿子公子滑在卫国流亡,太夫人武姜让郑庄公给郑段留个后人,所以郑庄公郑寤生也就没有追讨公子滑,可是公子滑自己却担惊受怕,再加上是流亡在外,没过几年就死了,留下一个儿子公父定叔。
四年前郑昭公流亡卫国时,就将这个侄子接到自己的住处养在,这次回国复辟也带着一起回来了,让他在郑国做大夫,算数对得起奶奶武姜夫人的嘱托。
郑昭公回来了,祭足对郑昭公拜了又拜,说“臣惭愧,当年受宋国的威胁,不能保护主公,让主公流亡在外,请主公责罚。”
郑昭公将祭足扶起来说“寡人也知道当初你是情不得已,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今后郑国的发展还有望祭大夫多多用力。”
祭足的事是过去了,翻篇了,可是高渠弥的心里却一直在打鼓,郑昭公可以原谅祭足,能原谅我吗,当初郑庄公在世的时候郑昭公还是世子,就天天堤防着我,四年前拥立郑厉公,赶走他,我可是第一个跳出来支持的,现在他回国复位,能不记恨我,还是早做准备吧。于是高渠弥就开始偷偷地豢养杀手,准备找机会对付郑昭公。
而郑昭公呢,真是个谦谦君子,却一点也没有防备高渠弥。
再说流亡到蔡国的郑厉公郑突,肯定不甘心呀,又开始在蔡国活动,同时又给宋庄公宋冯写了信说“舅舅呀,外甥我知道错了,以前对不起舅舅,许诺给舅舅的东西都是祭足那老东西赖着不给,如今那老东西又把您的侄儿,我表哥雍糾杀了,把我赶出郑国了,舅舅呀,您还是要帮我呀,您帮我再次复了位,答应你的东西我一定一样不少给你送去。”
宋庄公会信郑突吗,其实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利可图,宋庄公这财迷见在郑突这有利可图,就又支持郑突了,于是仇人又变成了朋友。
看看,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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