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雍皇的样子,叶云修也感到十分诧异。
本来他也只是象征性的放出神识,想看一下整个大雍而已。
谁知道不经意的一眼,竟然就看到了乾清宫的雍皇。
现在雍皇的模样和从前大相径庭。
从前雍皇虽是五十余岁。
但好歹也是一个紫府境的修士,身强体壮,两眼炯炯有神,一身威严也是摄气逼人。
可现在的雍皇……
原本一头黑色整洁的头发如今早已白发苍苍,凌乱不堪。
一张脸上满是皱纹,像极了干枯的树皮,双眼愣愣无神,里面没有一丝亮光。
整个人……甚至散发出一丝死气。
故而,叶云修用神识看到雍皇,才会顿住。
叶云修心下一阵唏嘘。
“看来这三年,他在宫中的被折磨的不轻啊……”
叶云修喃喃自语道。
当然,这也恰恰是叶云修当初没有立刻将雍皇杀死的原因之一。
一下就将雍皇了结,太便宜他了。
比起雍皇对前身所做的一切,雍皇此时所受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前身一心为国为民,始终爱戴自己的父皇。
结果却惨遭诬陷、被废修为、被碎丹田。
还被关在北境不见天日的牢狱之中,最终含冤而死。
所以无论雍皇在皇宫被如何折磨,叶云修都不会有丝毫的动容。
这都是是他应得的报应。
不过眼下……也是时候给雍皇一个痛快了。
想到这里,叶云修缓缓走出天字一号。
巧的是,这时,安子询也正好有事找叶云修。
“大人,您这是要出去了吗?”
安子询看到叶云修走出牢房,先是一怔,随后连忙问道。
叶云修看来安子询一眼,微微点头说道。
“我去去便回。”
说罢,只见叶云修身上金光一闪,然后便消失在原地。
……
此时,乾清宫。
雍皇的寝殿内。
此刻,正如白菱与赵和想的一样。
深夜,当乾清宫内的侍从全都休息之后。
那位袁公公果然就提着一盏小油灯来到了雍皇居住的宫殿内。
只是他年纪也不小了,步伐很慢,好一会儿才来到雍皇的床前。
雍皇闭着双眼,要不是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的胸膛还微微起伏着。
这副样子,恐怕任谁看到了都会以为在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尸体呢。
谁又能想到?
现在躺在床上的人,竟也曾经是的大雍身份最尊贵之人。
袁公公看着床上已经老态龙钟的雍皇,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他浑浊的双眼中不禁涌现出一丝泪花,张口颤巍巍的说道。
“哎……陛下啊……”
“老奴老看您了……”
随后当他看见盖在雍皇身上的别字竟然又破了一个洞,眼中不由浮现出一丝悲凉。
“……那帮见风使舵的小人们!”
“您好歹也曾是大雍的皇帝啊!他们竟然连一床好被褥都不舍得给您换……”
袁公公声音哽咽地说道,但是对此他也无可奈何。
从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
这句话说的就是雍皇和袁公公。
现在的袁公公也只能在夜深人静时才能抱怨上几句,其他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说了几句后,袁公公的心情稍缓,他像往常一样坐在雍皇的床边。
袁公公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渐渐放空。
然后他开始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而他所说的话,全都一字不落的通过房梁上的小麻雀,传到了赵和的耳朵里。
此时,在一所废弃的宫殿中。
赵和额上戴着一条古朴精致的玄色抹额。
这抹额,正是他收藏多年的下品灵器“雀目”。
此刻赵和盘膝在地,额上的雀目正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现在麻雀的眼睛就是他的双眼,麻雀的耳朵就是他的耳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旁的站立许久的白菱不由问道。
“怎么样?可有听到什么用的消息?”
目前的线索都断了,眼下袁公公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
赵和听了脸色有些不好,眉头微微皱起道。
“……不行啊!这袁公公在雍皇床前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全是一些往日雍皇如何风光,而袁公公跟在雍皇身侧如何风光的事迹……”
“可愣是一句没跟三年前皇宫动荡那事沾边啊!”
赵和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烦躁按了按眉心。
真是,谁要听他们以前的事迹啊!
他需要的是三年前皇宫动荡那天发生的真相啊!
现在赵和已经睁开了双眼,但是耳边还能听到袁公公自言自语的声音。
白菱闻言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看来,袁公公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可是问题是除了袁公公,他们又该去哪里调查呢?
一个月的期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但是如果他们未能在期限内无法查到真相……
那封珏太子可就遭殃了。
然而,就正在这时。
乾清宫内突然传出“框——”的一声。
雍皇房间内的所有窗户忽然大开,一股强劲的风流猛地从窗外涌入。
霎时,整个屋子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狂风吹的呜呜作响。
床上原本睡过去的雍皇,也被这股冷冽的狂风硬生生吹醒了。
一旁的袁公公也因为风太大,连忙举起袖子试图挡住风。
这窗户碰撞的声音,也使得另一边有些丧气的赵和打了一个机灵。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狂风只持续了片就停下了。
待袁公公放下挡风的衣袖。
一身黑袍的高伟身影子就出现在他面前。
袁公公眉头一皱,当即站起身来,警惕的说道。
“你是何人?”
“这里可是乾清宫!大雍太上皇的居所!”
“并不是你这闲杂人等可以随意踏足的地方!”
然而,他对面的黑袍人闻言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轻笑一声。
下一秒,黑袍人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