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虽然嘴上强硬,可那眼神分明在说,只要他敢走,那他就完了。
“我都陪你到这里了,干脆陪到底,抢你一个人也挺惨的,假如要是碰上什么连个传信的人都没。”
格里讨好的笑了笑。
张大彪没搭理他,开始吃起饭来。
“这小瑶山的传说可真邪乎,你们信吗?”
正在二人吃饭的时候,听见旁边桌子传来一道男声。
张大彪被此人的话吸引住,往那说话的男子投去了视线。
那男人看着很年轻,大概二十来岁,头发微卷,身着白衣。
坐在他身边的几位,看着跟他差不多大,个个青春气息满满。
男人的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接上话茬。
“照我看来,这都是些封建迷信!我们可都是受过教育的新一代青年,怎么能信这些?”
说话的是个戴帽子的小男生,他顿了顿,面带揶揄,“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其余几人都笑了起来,“你要是被吓到了就直说,我们不会勉强你跟我们一起去的,你可以留在酒店给我们看行李!”
白衣男怎么会认怂,立马板起脸,“你们这说的什么话?我就想听听你们的感受,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去了?”
“没关系,你要是真的害怕就留下吧,我们不会嘲笑你的!”其余几人又爆发出笑声。
白衣男翻了个白眼,不再多话。
张大彪本来还以为能从他们这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没成想只是碰上了一群爱玩的小青年。
他低下头,准备安心干饭。
可这时他又捕捉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
许是因为那几个小青年动静太大,盖住了这个细微的声音,所以张大彪之前并没有捕捉到。
“我已经打听过了,之前有人在这里见过悬零大师。”
“那我们这次终于不是白跑一趟了。”
“没错,想来悬零大师就在这小瑶山上,只是不知道他的消息有没有传出去,会不会有别人也来找他。”
“现在还不能确定,等我们去了日月庙一切就有分晓了。”
“想找到日月庙并非易事。”
“根据传说,日月庙会在月圆时现形,而最近的月圆时就是后天,等到那时我们就知道这传说究竟是真是假了。”
那人说完后,格外谨慎的扫视了四周的环境,然后便不再多言。
另一人也立马闭上了嘴。
听着这二人的对话,张大彪心里咯噔一下,竟然还有别的人在找悬零大师。
他面上装作无事,快速用完饭离开了。
酒店身处镇子上,晚上十分的清幽。
张大彪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突然听见一阵很吵闹的说话声。
而一旁的格里也被这声音给闹醒了。
“外边怎么回事?也太吵了。”
“我也不清楚,我也被吵醒了。”
“是不是有人在闹事?”格里打着呵欠,满脸的不高兴,“咱们要出去吗?”
张大彪并不想多掺和,可是那声音是越来越大,吵得十分激烈。
“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大彪起了身,来到了门外。
他仔细听了听,发现吵闹声是从他们隔壁的房间传出来的。
“这好像是那几个小年轻的声音?”张大彪紧皱双眉。
“年轻人自己晚上不睡就算了,打扰别人算怎么回事!”格里不悦的皱着眉头。
说完,他就来到隔壁房间门前,“哐哐哐”砸起门来。
“谁!”
“快点开门!这大晚上的你们吵什么吵?别人不用睡觉吗?”格里怒气冲冲喊道。
房间里的人心情也不大好,嘟嘟囔囔的走了过来。
紧跟着门打开了。
吃饭时坐在他们旁边的那个白衣男走了出来。
只见他脸红的跟猪肝似的,身上一股浓郁的酒气,恶狠狠的瞪着格里,“你们自己睡不好,关我们什么事?”
“要不是你们太吵了,我们会睡不好吗?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们这是扰民!”
“怎么怪我们头上来了?我还觉得是你们年纪大少觉呢!老家伙真不讲理!”
这声“老家伙”可实实在在戳中了格里的雷点,他顿时就炸毛了。
他现在也才三十来岁,怎么就成为老家伙了?
这口气他要是忍了,那他可就真不是男人了!
“你这个狗犊子,真是蛮不讲理!好,我年纪比你大,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人的道理!”
话音刚落,格里就挥起了手。
张大彪立马将人拦了下来。
虽说这年轻人态度很是嚣张,但他们此行是来找人的,不能耽搁时间,所以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
现下他们刚到这镇子上,还是低调些才好。
张大彪挡在格里身前,看向那个年轻人,“小兄弟,你们喜欢玩乐我理解,只是这酒店是公共场合,你们玩乐归玩乐,总不能打搅别人休息吧,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
白衣男满脸的不耐,“你是谁啊?敢对老子说教,活腻歪了吧!”
这时他身后的同伴喊道,“郝望,干嘛呢!”
“怎么磨叽这么久?你不会想躲酒吧!”
那人边说边来到郝望身边,等他看到场上的情形后,皱了皱眉。
“怎么了?你朋友来了?”
郝望嗤笑一声,推搡了那人一下,“开什么玩笑?你看看他们两个的年纪,跟我可不是一个档次的,我会跟这种老东西做朋友?我的朋友个个可都是神仙颜值魔鬼身材!”
“你又在说大话了!”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等咱们回去,咱就把我的那些朋友给领过来,让你好好开开眼!”
“好了,动作快点,我们还等着你喝酒呢!”
“得嘞!”
那人又回了屋子,郝望立在门口,瞪着张大彪二人。
“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们这两个老东西计较,你们快滚!”
话音落下,他就猛地将门关上了。
吃了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