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拿着纸条走了出去。
李一鸣嗤笑一声:“骆队还挺谨慎的。”
“我的谨慎,只用在你这种人身上。”骆寻说。
这句话倒让李一鸣有些好奇,他反问:“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
“卑鄙?还是无耻?还是我草菅人命不遵法道?”
他笑的有些猖狂:“梁如清和我,都是用语言杀了人,有什么区别吗,唯一的不同是我费尽心思杀她,而她却是出口成刀,理直气壮,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一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悲悯地看着迟夏和骆寻:“你们难道不该承认吗,她那样的人这世上比比皆是,可我这样的,却很少一见。”
“那也轮不到你来审判。”迟夏开口打断他。
“那谁来?”
李一鸣饶有兴致地看向她:“你不也跟我是一样的想法吗,有些人就是用法律难以审判不是吗,如果徐洋的妈妈没有死,梁如清那样的人,她嘴里说出的话,杀不了人,却足以毁灭一个人,那个叫姜晓的老师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正了正神,盯着迟夏:“小师妹,人的天性很难被打败,你说呢?”
“那是你。“迟夏的目光冷然如霜:“别拿你的想法来代表我。”
她说完,又加了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骆寻这会儿倒是想笑了,这时候嚣张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是啊。”李一鸣靠在椅子上:“我算什么东西……”
“但是迟夏。”
他忽的又倾身向前,笑容里带着同情:“那你呢,你又算什么?被无私地爱包围着的养女?还是究其根本就冷心冷肺的旁观者?亦或者蛰伏在黑暗里的狼,师妹,你了解自己吗,不,你甚至都不如我了解你。”
“她需要你了解吗?”
骆寻忽然开口,他起身走到李一鸣那边去,抓着他的肩膀把人摁回去:“她是警察,身后有的是人,她就是把天捅破了,还有我这个队长担着,轮得到你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冒牌师兄担心吗?”
骆寻笑了一下,他指了指李一鸣:“你,是阶下囚。”
他又指着迟夏:“而她,是拷你的手铐。”
李一鸣看着他,此时的他,目光里没了虚浮着的伪装,他似乎卸掉了他从头至尾的淡然,反而用一种审视地目光看着骆寻。
“骆警官。”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骆寻:“那你这个手铐呢,你拷住自己想拷的人了吗?”
骆寻攥着拳头,小臂肌肉绷地紧紧的,他目光锐利而又凶狠地盯着李一鸣,只看到他眼里的挑衅。
“总有一天。”
骆寻忽的松开手,他双手撑在桌子上,靠近李一鸣:“别以为自己知道三瓜两枣就能在我这里耀武扬威,收起你这点心思,该抓的人,该还的真相……”
“我迟早都会查清楚。”
他说:“不需要你一个阶下囚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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