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兰书那边……”
骆寻刚开口,林文觉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一脸疑惑地看向骆寻:“面对面的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骆寻拧眉,猛地站起来夺过手机:“我把电话留给迟夏了。”
“留就留了你急什么……”
林文觉说着,就见他已经走到一边去接电话了。
“是我,骆寻。”骆寻开口就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事?不舒服?”
“没有,我想着林哥他们可能还忙着没时间,就叫人去查了查那个化妆师的下落。”
迟夏的声音传了过来,骆寻松了口气:“你不睡你的觉,操心这个干嘛?”
“因为敬业呗骆队。”
她还心思开玩笑,很快笑意又淡了下来:“跟我想的一样,那个化妆师也失踪了。”
骆寻沉默了两秒,压低了声音:“好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回来跟你说。”
他挂了电话转身,看到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略微有些渗人。
“干嘛呢你们。”
骆寻翻了个白眼回到位子上:“迟夏说那个化妆师也失踪了。”
林文觉他们齐齐站了起来,卷毛扒拉出那化妆师的照片:“老大,你说他失踪了?这个仙子?”
“嗯。”骆寻呼了口气。
一瞬的沉默后,卷毛恍然大悟:“老大,也就是说,这个仙子他和潘海丽一样,也是那个第三者的人?”
骆寻神情凝重地点头,咬着嘴角的皮撕了一下,血液散开,他很快抿了过去。
林文觉思忱了一番,扫过骆寻肃然的脸说:“管他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骆寻看向他,两人同时哼笑一下。
他说:“老林说的对,咱们也别自己先把自己吓着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点事,你们也赶紧回去休息,累了两天了,正好,明儿周末,都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上班再说。”
“也好。”
林文觉呼了口气:“有个事还得跟你说一声,老常得知郑兰书的情况,估计和张队一起去疗养院了,毕竟这个案子的凶手情况特殊,我估计啊,法院审理这个案子得有段时间了。”
“咱们都很清楚幕后黑手还在逍遥法外。”
骆寻说:“郑兰书是个可怜人,定性就让他们慢慢定吧,咱们配合就成了,她那个样子,在疗养院待着是最好的,好了,我走了啊,你们也赶紧歇吧。”
他说完,拿了迟夏的手机,从位子上捞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曹斌和卷毛在查看那个化妆师的资料,没看到他拿走的是迟夏的手机,但林文觉却看的清清楚楚。
他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浓,眼里若有所思,嘴角浮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骆寻又回了迟夏家里。
站在电梯里的时候,他忽的想起两人打架,初步形成统一战线联盟的那个晚上,夜深时他问用不用送她回家,迟夏潇洒地摆着手说她不习惯被人送。
结果这还没几天,他就用了短短十来分钟摸清了她家厨房的构造,并且发现她在做饭这方面造诣实在不高。
总结起来就是:会做,但不多,能吃,但不好吃。
电梯门打开,他自顾自笑了一下,进门之前先敲了敲门。
等了两分钟没人来开门,他才输入密码进去了。
客厅亮着一盏灯,应该是迟夏后来专门留的,借着光隐约能看到她卧室的门开着一条缝,里面没开灯。
骆寻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侧头仔细去听,听到她平稳匀称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严实了。
***
迟夏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外头正簌簌地下着小雨,她开灯下床,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雨势,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卧室门被关严实了。
她拉开房门,脚下轻轻地,走到客厅的时候和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骆寻打了个照面。
骆寻挺着背,两腿分开,两只手各自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看着还挺拘谨的样子。
见他没反应,迟夏往前探了探,叫了声:“骆队?”
骆寻猛地睁开眼睛,目光空洞了一瞬,旋即甩了甩脑袋站了起来:“醒了?感觉怎么样?”
“舒服多了。”迟夏开了客厅的灯,顺手关了落地灯:“骆队,你刚刚是睡着了吗?”
骆寻睡觉竟然是这个样子吗,迟夏感到有些震惊。
骆寻抹了把脸清醒了:“本来在想事,结果迷糊了,有点累了。”
他说着进了厨房,很快又出来:“我煮了点粥,喝一碗暖暖肚子吧,这两天吃点清淡有营养的,这会儿先凑合凑合,待会你也好睡觉。”
粥里有肉沫和葱,味道很诱人,迟夏舔了舔嘴唇:“骆队,你不饿吗?”
骆寻冷笑一声又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个圆形打包盒:“骆队我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你主人家没醒,我都不好意思吃。”
温度刚好,骆寻仰头就吸溜了一大半,胃里终于踏实了点。
迟夏也往嘴里送粥:“下次你可以先填一下自己的肚子,不过骆队,我家里有碗,你从哪儿找的打包盒?”
“楼下顺手要的。”
骆寻以咂舌的速度干完了一大碗粥,又把盒子扔进了垃圾桶:“女孩子的东西我哪敢乱用。”
迟夏大拇指给他竖了竖:“骆队觉悟高还讲礼貌。”
骆寻嗤笑,擦了嘴又擦了擦桌子:“赶紧吃你的,你的手机给你拿回来了,明天好好休息,厨房我也给你恢复原样了,你没事的话我也回去了。”
迟夏没搭话,快速喝完了碗里的粥:“骆队,我让你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照顾我的。”
“啥?”骆寻正在系垃圾袋袋子,准备走的时候顺手拿上。
迟夏擦了擦嘴站起来,笑意淡了几分:“骆队,你过来。”
骆寻跟着她走到靠近阳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