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之前,都起不了身。
身体的折磨,令她脾气暴戾,对沈逸飞各种不顺眼。而且面容枯槁、骨瘦如柴,又动不动的哭哭啼啼,十足十的深闺怨妇般,沈逸飞内心对她很是厌恶。
不过,她昨天给找了大夫女医开了些清补的药给她,又喂她吃了空间里的果子,三丫头的身子,应该没那么差了。
可月子总得坐好才行。
家里只种了些青菜,什么都没有,自己得想法子弄更多的食物回来。
思及此,忙起了身,打水草草洗漱一番,就喊李守业去借牛车,她要去赶圩买东西。
李守业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许真真看他扭扭捏捏的就来气,一声吼,“说!”
李守业吓得一跳,唯唯诺诺的小声嗫嚅,“牛、牛车不好借……”
许真真一诧,“怎么?人家给气你受了?”
“就、就不太乐意……”
许真真眉头一挑,“给了钱还不愿意?”
沈逸飞走过来,“娘,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哪怕咱们给了钱,该说的闲话,还是得说。”他面带微笑,腮边两颗小酒窝若隐若现,“不过没事,这车我去借,我脸皮厚,随便他们说什么吧。”
许真真道,“你别去,烟儿眼下虚弱得很,你在家里带娃,让她睡个饱。有奶水便喂,没有奶水你就得把米泡软了磨成浆,再熬成稀糊糊喂孩子。”
她叮嘱了一番,去喊三女婿,“满谷,你去一趟。咱们眼下有求于人,别人说什么就忍忍。等以后咱家有了钱,买了牛车就不用再受这窝囊气了。”
这一番话,令三个女婿心里头都舒坦了些。
但是,也只图个心理安慰吧,买牛车是万万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