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岂不是要发大财了?”恨不得立即去山头找银耳。
“大家先别急着做美梦。”许真真忍不住给他们泼冷水,“银耳长在那深山老林,里边悬崖峭壁,猛兽毒虫盘踞,等于拿命去博,岂是那么容易采摘的?可别被金钱冲昏头脑,自己就跑山上去了,怎么死都不知道。”
见大家冷静了下来,她又接着道,“所以说,你们所冒的风险和流的汗水,是与这价钱对等的”
她把布袋子放桌子上,“我也不多说了,大家排队领钱吧。称了多少便是多少,千万不要谎报,不然数目对不上,要我贴钱我可不干。”
大家笑了,觉得她是刀子口豆腐心,话不好听,却处处为了大家着想,心里就挺喜欢她的。
便都自觉排队,念到名字的出列。
“王大妮二斤二两,六百六十文钱。”
这个年代的货币,一千文为一两,用了大额一点的铜板,上边写着“当十”,一个相当于十个轻薄如榆钱的普通一文钱,所以一千文其实只有一百个铜板。
一个身形干瘦的妇人拽了拽衣角走出来,颤抖着接过一串铜板,想说句感激的话,却双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沈逸飞笑道,“哈哈,婶子太激动了。先去那边喝口水压压惊。下一位,杨富贵三斤,九百文。”
“老冯氏,一斤二两,三百六十文。”
沈逸飞一个个念下去,待他们过来,还仔细的询问过是否正确,很是体贴。
这个时候,没人小看他,也忘了他赘婿的身份。
只觉得他比村里那小秀才还要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