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感叹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真想不到,许氏竟有如此大的改变。会做买卖、有后台,‘一品甜’底牌尽出,都不能弄死她,实在强悍。若杨瑞还在世,我定夸他:娶了这样一位的妻子,有福气。”
“呵,有福气?”齐月华斜睨他,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你别忘了,她生了七个赔钱货,断了杨瑞这一房的烟火。若这样的人你都认为有福气,那你去娶她,我自请下堂。”
“呀,这就醋了?”杨成寿忙搂着她的肩一顿哄,“我是说,这贱妇不同常人,诡异的很,说不定是邪祟所化,咱们还是少些惹她为妙。”
齐月华冷哼一声,声音透着几分刻薄,“当初若不是她不依不饶的闹,我们用得着背井离乡?我不管她是人还是鬼,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让她好过。”
她目露狠毒之色,“没了杨瑞的庇护,我看她还能蹦跶多久!”
杨如季把手里的果核扔了,抿了抿唇,沉声道,“我记得,她家有五个女儿?”
齐月华接口,“那是在我们走之前,据说后面又添了俩,如今有七个赔钱货。”
她眼珠子一转,阴恻恻笑了,“季儿,到时娘把这七个小贱人都弄来伺候你,可好?”
杨如季笑了笑,“为奴为妾还行,正妻不可能。我不想诞下有杨老贼血脉的子嗣。”
齐月华啐了一口,“这几个小骚货也配?不过是你的玩物而已,等你玩腻了卖到青楼,好歹还能赚一笔银子。”
杨如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闪烁,面色阴鸷,“那杨老贼果真死了?”
齐月华得意一笑,“上个月他是回了来,疯疯癫癫的,一时说要杀了我们,一时说他发了财,一时又抱着邻居啃,嘴里喊着那贱货的名字。也亏得他疯了,不然娘找个流浪汉将他打死扔下护城河,死得干净利落,倒还便宜了他。”
杨如季仍有几分疑惑,“爹,您当年不是找了与他合伙之人,让那人在路上好好‘招呼’他的么?怎么隔了这么多年,他还能找回来?”
齐月华道,“这山长水远的,哪个晓得起了什么变故。不过,他回来疯成这样,想来没少受罪,咱那银子,也不算白花。”
杨成寿道,“早知他如此不堪一击,咱们就不该如此匆忙的,结束城里的一切,回到这里。”
齐月华沉默了。
回来是她的意思。
到底是不够心狠,做贼心虚了。一听说他回来,立即就逃了。
失策。
杨如季又问,“既然咱逃了,为何不逃到天涯海角,反而回到杨老贼的老家?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杨成寿一声长叹。
“说来话长。”
齐月华也是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迟疑了下,道,“季儿,此事牵涉甚远,等日后再同你细说吧。”
杨如季心里无端的烦躁。
他看得出父母仓促回来,后悔了。
可他每次问起,父母都三缄其口,像是在忌惮着什么。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
他拿起一枚野果继续吃,边吃边埋怨,“怎么还没人来?这日头晒死个人,我不想等了。”
齐月华拿出一方帕子帮他拭汗,温柔地道,“咱们已经等了将近十年,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了。”
他把果子一扔,“娘,我就不明白了,就算那小子把许氏引过来,咱们又能拿她如何?”
杨成寿失望摇头,道,“做了这么多年买卖,季儿你这脑子还是没一点儿长进。”
齐月华斜睨他,嗤笑,“儿子性子纯良本分,学不来那些弯弯绕绕,怎么了?你以为你有多聪明?
你扪心自问,这些年若没有我在背后出谋划策,你此时,要么还是泥腿子,要么被人打死沤成泥,在哪个角落发臭发烂了。”
杨成寿忙伸手去搂她,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娘子,你消消气,我不过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
齐月华不买账,冷哼一声往前移了移,让杨成寿的手落了空。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季儿,那小畜生回去带来的不一定是许老货,但一定有几个小贱人。到时有个把落单的,咱们就掳到这山里,”她笑容渐渐阴毒,“任你为所欲为。”
杨如季双眸微瞪,眼神火热,“小的那三个会不会来?”
齐月华想起儿子那不为人道的癖好,眉头皱了皱,“季儿,大的那几个,随你动哪个都无所谓,万一传出去,咱们就说是那贱人勾引你的。可小的你不能动,到时理由站不住脚,全村人都会声讨你。”
杨如季把野果狠狠往下一掷,浑身迸发凶戾气息,“谁敢说我,杀他全家!”
齐月华拉了拉他的手,“季儿,你忍忍,等‘一品甜’准备好,咱们就按照计划发动,那许真真一家认我们宰割,还怕什么?”
杨如季的戾气少了些,“我不管。待会儿来的不管是大还是小,我都上定了!”
眼里逐渐堆砌起浓烈的欲望,呼吸都急促了。
齐月华见儿子这样,好不心疼。
自从儿子腿瘸了之后,一直郁郁寡欢,给他买过几回平民女子,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