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真今日穿了一身粉红衣裳,映衬得整个人容光焕发,如一朵行走的牡丹花。
她不是装嫩,也不是刻意张扬,而是心情很好,她故意穿得喜庆些的。
当然,村里人对她也是不余遗力的赞叹。
她心满意足。
问过丫鬟,确定孩子已经沐浴过,也该开始举行仪式了,便让丫鬟把收到的洗三礼物,统统送入如珠的房间。
她则带着大家,前往堂屋。
而就在这时,意外来了。
她突然毫无预警的浑身抽搐起来。
须臾后,整个人像是被谁踹了一脚般飞了出去,摔在了花圃里。
众人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不知发生了何事。
许真真却是心知肚明。
暗中有一道道无形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
这是天地秩序组成,别人看不见,也无法干扰——属于她的处罚,开始了。
她痛得浑身发抖,死死咬住下唇,才抑制住那要溢出口的惨叫。强撑着从花圃里爬起,然后蹒跚着一点点往前挪。
雪白的脸上挤出强笑,“我想我是病了,我回房歇一歇,请各位乡亲前往堂屋,呃……洗三继续。”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些话。
然后再也顾不上许多,踉踉跄跄的往自己的院落跑去。
但是,那无形的鞭子不间断的抽打着她心魂她身体的每一处,四肢使不上力气,不住的跌倒。
那尖锐的痛楚,让她想撞墙。
她倔强的一次次爬起,下唇被咬破,强撑着往自己的房间那儿挪步。
“许嫂子!”
大家回过神,纷纷上前扶她。
“不用管我!”她嘶吼,像是受了伤的困兽。
所有人怔怔地看着她,既害怕又担心。
心里都在想:她是不是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不过短短二十丈的距离,许真真却觉得有如千里般的遥远,如同丧尸一般拖动着发软的双脚往前迈,走得很艰难。
她很痛,很痛!
剧痛把理智一点点吞噬,她克制不住的想要大嚎大叫。
好在此时,得到消息的杨瑞从屋子里冲出来,抱住她,往房间跑,吩咐下人,“张翠,去请里正夫人来支持洗三礼。嘶……”
痛得发疯的许真真,往他腰间的软肉狠狠一拧,痛得他也差点喊了出来。
抱着她冲入房间,锁了房门,便进了空间。
“啊!”
到了这儿,许真真便彻底放开,不住的吼叫,发泄着痛苦。
杨瑞双眸透着紧张,问她,“天罚开始了?”
许真真没有回答,只是用脑袋去撞击木屋的柱子,撞得“砰砰”作响。
杨瑞心痛如绞,抱住她,哑声道,“我把陈小菊与玄影带进来,将契约转到我身上。”
许真真死死抓住他胳膊,不住摇头,嘴里迸出两个字,“冷静。”
玄影那天晚上夜不归宿,作坊里已经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
若是再失踪,所有人都会起疑,自己这苦,也白受了。更何况,能代替他接受处罚,她心甘情愿。
你都这样了,让我如何冷静?
杨瑞一拳砸在木柱子上,眼眸里写满愤怒与无助。
许真真拽着他,“抱我……去河里。”
他一怔,也不多问,抱起她大步往前走。
许真真连衣裳鞋袜都来不及脱,整个人扑到了水里。
“啊!”
她将剧痛转化为力量,不住的击打着水面。
或是化作游龙一般,在水里窜来窜去。
或是浮出水面,仰天惨嚎。
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之中。
杨瑞喉结滚动,眼眶都红了。
他放在掌心里疼爱的姑娘,竟要遭受这些苦!
他跟着下了水,陪在她身边,亲吻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许真真总算安静了。
她仰面浮在河面上,半闭着双眼,顺着水流慢慢的游荡。
杨瑞游过来,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问她,“熬过去了?”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杨瑞却是气得掐她的脸颊,“下次还敢不敢这般胡闹了?”
她嘴角微勾,声音嘶哑,“我的惩罚比玄影她们要轻许多,算起来还是我赚了。”
杨瑞:“……”
气得失言!
过了片刻,他低吼,“就是一千个一万个玄影,也比不上你的一个手指头。你明不明白?”
生气了?
许真真睁开眼,抱着他胳膊,很干脆地道,“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语气带点点撒娇意味。
杨瑞看向她的眼神宠溺又无奈,“你呀,就不知错字如何写。”
她笑面如花,把头倚靠在他肩膀上,“老公,我累了。”
杨瑞又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头,才搂着她,游回岸上,把人抱起。
……
许真真身心饱受摧残,一睡便是两日一夜。
这期间有很多人探视。
杨瑞只能让她在房间沉睡。
探病的人,也好隔着窗户,远远的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