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真是太神奇了!”几个捕快第一次喝上井水,感受到身体内的细微变化,仿佛手里端的是美酒,赞叹一声喝一口,激动得满脸通红。
林瑾瞧着这跟猴子一样上下蹦跶的下属,嘴角轻勾,“更神奇的来了。”
“还有更神奇的?”
众捕快疑惑间,便听到鹅的叫声音由远及近。
那声音特别响亮,欢快中透着嚣张。
往外一看,两只大白鹅扑棱着翅膀,冲了进来,无比的生猛。
众捕快十分震惊。
这两只确定是鹅?
鹅头仰起人那么高,身子高大威猛,屁股沉甸甸的往下坠,瞧着特别肥硕。
有人惊呼,“我的乖乖,这里的水土分外养人还是怎么着,这两只长得可真肥啊,得有牛犊子大了吧?”
张振快搓着双手,露出讨好的笑容,“头儿,过两日便是知府大人的生辰,咱们凑钱把这两只鹅买下来送他,你看如何?”
不等林瑾说话,另外一名捕快便说了,“你傻呀,人家养这么大一直都没舍得卖,怎会轻易卖给你?”
“你才傻。不卖不过是给的价钱不够吸引人罢了。”张振谄媚笑道,“头儿,你与杨家交情好,你待会儿问问许娘子,这两只鹅卖不卖?”
林瑾没有回应,视线落在某处。
张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两只鹅正仰着脖子,那双琥珀色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一般。
“嘿,成精了还!”张振一下子来了兴趣,“喂,呆头鹅,你这么肥,吃得又多,杨家都被你俩吃空了。你猜我从你主人手里买过来要花多少钱?”
两只鹅一动不动,石化了也似,只是那一双小眼睛流露出阴鸷。
“噗……和两只鹅对话,张振你也真够出息的。”
“惨了你得罪了鹅大仙,哈哈!”
几个捕快嘻嘻哈哈笑起,没留意到林瑾的目光逐渐变得怜悯。
就在这个时候,两只大白鹅动了。
小娇倏然飞起,脖子伸得老长,宽大的鹅嘴伸到张振跟前,狠狠一啄。
“啊!”
尖锐的齿状喙刺破他的血肉,鲜血流出来,痛得他眼泪直流。
那鹅嘴有铁钳子般的力度,就怕它发了狠把自己两片薄薄的嘴唇给扭断了,他低着头,弯着腰,跟个孙子似的。
别个捕快愣了愣,指着他大笑出声,“哈哈,和鹅亲嘴!”
“被鹅强亲,你乃史上第一人,有资格载入史册啊。”
幸灾乐祸的笑声不过一霎,小柔便杀到了跟前。
它没有像小娇那样跃起,就那样横冲直撞冲来,逮着谁咬谁,如同一名战士般大杀四方。
“啊!”
这里惨叫声四起,鸡飞狗跳。
外边的人听到动静,跑来一看,捕快们狼哭鬼嚎,都把人吓住了。
别看两只大白鹅肥壮,可身手敏捷,力大如牛,跑起来速度飞快,他们躲避不及,一个个都被狠狠修理了一顿。
许真真听说此事,也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也没有去围观或者帮忙的意思,把他们冷落到底。
不过,她去找了老爷子。
“这林瑾不依不饶的与我们干耗,没个结果他也不肯善罢甘休。爹你和杨瑞商议出来的法子是什么呀?”
老爷子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你不去找杨瑞,你问我?”
许真真面上有几分不自然,扭捏道,“哎呀,他不是要读书么?再说了,他这人说话做事一板一眼,比爹还古板,我懒得去找他。”
这丫头似嗔似怪,神色幽怨,是与杨瑞吵架了无疑。
温老爷子斜睨她,含蓄地点了她两句,“子丰他不容易啊,既要打理这么多产业,又要念书科举。人前人后,还要维持一家之主的体面与威严,你得配合着来,可不能耍小性子,让他添堵啊。”
“爹,你不问何事,便数落我,你的心偏到没边儿了。”许真真微恼,“你要再对我说教,我可走了啊。”
闺女一生气,温老爷子立即毫无原则的倒戈了。
“好好好,我闺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可能有错?要错也是小子。”
许真真唇瓣微勾,傲娇地道,“这还差不多。”
“你呀……”温老夫人无奈而又宠溺的戳了戳她额头。
“娘。”许真真用脸颊蹭了蹭她温暖的手掌,像只猫咪一样撒娇。
温老夫人温柔地将她额头的碎发别到耳后,扭头道,“老头子,那林捕头要在村里住下了,此事断不能善了,你是如何打算的,告诉丫头吧。”
温老爷子沉吟道,“林瑾是圣上养的一条忠诚的狗。无论他说什么,圣上都会相信他。
因此,我想将这里的事,抢在他之前,向圣上汇报,让杨瑞在圣上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再说。”
许真真来之前已经猜到他会这么做。
是以,她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有些不甘心。
“这么一来,咱这井水和这些田地,都要落入圣上口袋了吧?”
温老爷子叹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井水能治病,寻常人喝了延年益寿,田里能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