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顿时黑脸,“你身怀六甲,我岂能让你涉险?守业,看好你娘。若她跟着来,我就让如珠休了你。”
说着抓着铁柱,消失了。
许真真愣了愣,大喊,“带点灵泉水和荷叶水去啊。”
然而,杨瑞一个念头能去很远,他早走了,能回应她就怪了。
李守业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娘,我不想被休……”
许真真回过神,没好气地道,“嚎什么嚎?你爹吓唬你的都听不出?”
李守业赔着笑,也不反驳。
他其实是太在乎如珠,太害怕失去这一切才如此,许真真又何尝不明白?
有些烦躁的挥挥手,“行了,夜深了,你回去睡觉吧。”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以讹传讹,最后都不知传成什么样儿。
独门独栋的房子就有这样的好处,天大的事,只要不声张,另外几个院落的也不知道。
李守业磨磨蹭蹭的不肯走,“娘,您……也安歇了吧。莫要暗地里去,不然爹真会让如珠休了我的。”
许真真翻个白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他憨厚的笑笑,不恼也不辩驳。
“行了,你走吧。”许真真转身回房。
李守业不好跟着,就杵在她的房门口,跟站岗似的。
许真真不知道他没走,正想使用精神力离开呢,便听见他喊,“娘。”
她不解,“做什么?”
“没呢,就是想喊您一声。”
许真真:“……”
这家伙该不会要守着自己吧?
顿时,没好气的道,“我好好的,你喊魂呢?”
没听见他答话。
但是,她知道他还在。
这混账玩意儿!
许真真恼火,“你还不会去睡觉,一个做女婿的,深更半夜守在丈母娘房门口,像什么话儿!”
李守业声音暗哑,“娘,你莫去,我希望你和爹都好好的。”
他算准了她会跟去!
许真真心思复杂。
有哪个做母亲的,听到女儿失踪三日,还坐得住的?而且,杨瑞去的地方有阵法,万一被困了,或者像在国都那一回,被切割成好几块,没人救他,那小命不就没了吗?
他又没带灵泉水和荷叶水!
许真真心急如焚,都懒得装了,直接道,“我不放心你爹,我不能听你的。我去了,不知何时回来,你看好家门。别人问起我俩,就说在外头忙活。”
李守业急声道,“娘,您不听爹的话,也得顾着肚子的……”
许真真哪有空听他念经,一个念头,直接出现在了如玉的师门外。
这时是深夜,四周的景物看不清。
就着月光,只隐约看见,此处是在一处高峰上。天空离得很近,伸手可摘星辰。
两扇厚重的石门紧闭,匾额斜挂在墙头,铁画银钩般的“摘星宗”三个字,从匾额的中间,蜘蛛网般裂开。
周围诡异无声。
没有虫鸣,也没有风声,整个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寂静得令人心慌。
杨瑞与铁柱只不过比她早一点来,这会子却完全感应不到他俩的气息。
她尝试着探出精神力,却被无形的墙壁给挡了回来。
这里要么是阵法加持,要么是哪位大能的场域。
她微微退开,运转修仙诀。
磅礴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汇入她灵海处,再运于手掌。
而后,手抬起,手掌缓缓印在石门上。
“啵!”不大不小的一声轻响,石门在她手掌下碎成齑粉。
门内是一条石径,两边种植着一些农作物和草药。左侧边上有个斜坡,上边有个竹纳凉用的亭子。
除此之外,再也别的建筑物。
石径曲径通幽,一直延伸到尽头。
里边没人?
是障眼法吗?
许真真暗自警惕,快速迈步走入。
然而,她脚落下的瞬间,跟前的景物被快速置换。
不再是杂草丛生的荒凉之地,取之而代是连绵起伏的雅致房屋,间中有高大的树木和竹林。
平日里定然清幽雅致,可如今在月色下,却添了几分恐怖,仿佛鬼影栋栋。
等等!
那些伏在暗处、地面的身影,像是……
她瞳孔骤缩。死人!
在角落里、屋檐下、草丛中,到处都是!
方才场景骤然变幻、月色朦胧,她没留意,此时仔细一看,越看越多。
地面也被鲜血染红,鼻间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整个画面充满着杀戮和邪恶,脚下黏糊糊的,她每走动一步,耳边都好像传来亡灵的哭喊,不禁背脊生寒。
她知道,这个场景,也不是真的。
杀戮过去了好几日,这些人的血液早该干涸,那些尸体,也会被收殓起来,而不是如眼下赤果果的摆在眼前。
这还是阵法作祟?
她不会破。
但是,一力破万法。
她就不信了,她把这里摧毁,这个阵还破不了!
她回到空间的二楼,搬出一把平平无奇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