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忠心天地可鉴,国师为何不信?”阴戎首领脸色难看,他这一次纯粹是无妄之灾。
他阴戎安分守己,只想过好日子,结果被西豲拖下了水。
“国师,我等没有参与其中,还请国师明察!”这一刻,红发首领也是连忙开口,他要将自己摘出来。
眼前和善的少年国师,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辣的主,整个西豲都被秦人屠尽。
一时间,众首领心下忐忑,他们生怕荒因为西殳的事情,迁怒他们,从而大开杀戒。
“诸位稍安勿躁,我都说了,此来我带着善意而来。”荒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你们应该庆幸,这一次来的是我,而不是公子虔。”
相比于荒这个新生的国师,赢虔之名,才是真正的凶神。
这个时候,义渠首领向荒试探:“国师,如何才能放过我等?”
义渠村清楚,荒之所以召集他们,肯定不是为了灭口,而是想要解决问题。
此番恐吓,只是为了他的目的。
闻言,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义渠村,轻笑:“我召集诸位前来,是为了解决此事。”
“君上赐我穆公镇国金剑,西陲之事,生杀予夺皆在我一念之间。”
“……”
“本国师刚被册封国师,在朝中关系并不牢固,想要平息诸位的事儿,需要打点……”
荒抿了一口酒,语气幽幽:“本国师与君上相交莫逆,新君继位不想大开杀戒,只要诸位诚意足够……”
说到这里,荒撇了一眼戎狄的诸部首领,迈步向外走去,淡淡的声音从传来。
“诸位好好想一想,我在狄道待的时间不会太久,中军司马,替我照看诸位首领。”
“诺。”
荒在其中,压迫太多,让义渠村等人不知所措。
毕竟荒代表秦国,天生具有强大的压迫感,他们只是在秦国羽翼下求存的可怜人。
“该死的西殳,他死了,却将我们坑了。”红发首领怒不可揭,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清楚想要平息此事,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荒刚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差直说了。
“西殳已经死了,整个部族都灭了,被国师垒成了京观。”义渠村苦笑,朝着众人:“现在我们最该做的事如何才能平息此事,保住部族。”
北戎首领脸色凝重:“我等部族本来就穷困,根本拿不出银钱,而且我等族人,也无绝色美人让国师入眼……”
戎狄各部首领在商议,荒在营帐之外,望着碧蓝的天空,与子岸闲谈。
“子岸,你觉得这些人,最后会怎么选择?”
柱着秦剑,子岸嘿嘿一笑:“国师,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们还有何选择。”
“大势在我手中,除了俯首,就只能再多几个京观了,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
“有时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你说的不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强者才有资格生杀予夺,弱者命如草芥。”
荒双眸清亮,有些怀念:“不过,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改变的,弱者也会受到律法保护。”
“希望他们聪明一点,能够作出正确的选择,杀戮终究有伤天和,我是个武夫,而不是屠夫。”
“咳咳……”
荒的话,让子岸呛了一下,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荒,他发现荒竟然眯着眼睛。
日落日升,一天又这样过去了。
义渠村等人也商议出了对策,他们很穷,没有多少钱粮,能够拿得出手的只有牛羊马匹。
“国师,我等部族各出五百匹良马,与此同时,各出五千头牛,一万头羊。”
义渠村等人向着荒深深一拜:“还请国师为我等向君上进言,我等对秦国,对君上忠心耿耿。”
“哈哈,诸位的忠心,我看到了。”荒示意义渠村等人入座,随即开口,道:“这样吧,牛羊就算了。”
“尔等将马匹凑一个整数出来,本国师缺一支护卫,每一部族出青壮五百,诸位有意见么?”
此话一出,营帐中一片安静,以牛羊置换青壮,说不上吃亏与占便宜,他们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荒。
“诸位不必惊慌,五百青壮只是担任我的护卫,未来也许会踏上战场,但这也是他们的机会。”
“男儿功名马上取……”
“好。”
义渠村点了点头,五百青壮,荒的胃口不大,他们都能够拿得出来,更何况为了部族,忍着痛,也要拿出来。
“就依国师之言。”与此同时,红发首领等人也开口附和。
“哈哈,诸位痛快。”
荒举盅,目光掠过众首领:“我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此番回去,自当禀明君上,此事与诸位无关。”
“当然了,本国师清楚,尔等心下依旧忐忑,这样,明日午时,我等于此地,以大秦龙雀,穆公镇国金剑立约。”
“我会信守承诺,只要诸部效忠秦国,诸位便会安然无恙。”
“如此甚好。”
闻言,义渠村等人也松了一口气,这个时代,人们对于信义深信,也比较看重。
有道是,季布一诺,重若千金。
虽然常说春秋无义战,战国更是礼崩乐坏,但这个时代信义无双,一个人可以凭借威信,一声令下,万人景从。
在这个时代,背信弃义的人,会被整个天下唾弃,没有人看得起。
“诸位,请共饮此盅。”说罢,荒一饮而尽。
“请。”
义渠村等人纷纷举盅,营帐中气氛活跃了起来,一时间,烤全羊香味四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国师,这西豲已经不存,它的草场,它的牛羊,它的马匹财货……?”北戎首领目光炙热,不由得看向了荒。
此话一出,其余人也将目光看向了荒,他们都清楚西豲占据着最好的草场,有最肥的牛羊。
义渠村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