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初升,其道大光,
立足山巅之上,天地初红,无边的金红,不断地渲染天地,天地苍翠,雾气升腾,一片苍茫。
这一刻的景象极美。
就算是荒看到这一幕,也极为的惊艳,在茫茫雾气中,这神农山就像是一处人间仙境。
这个时候的秦岭的保护极好,树木高大,草色碧绿,自然不是光秃秃的栎阳可比,大秦的栎阳城,几乎就是用黑色石块堆积而起的一座战争壁垒。
“住在这里,纵然不能长命百岁,最起码也能够延年益寿,元气充沛,可以说是中原大地之上难得一见的好地方。”
这一刻,风徵也是感慨万千。
他心里清楚,但凡是天地灵气比较充沛的地方,必然是草木丰茂,雨水充足,生活在这样的地方,神清气爽。
“哈哈哈,话是如此!”
荒望着大日初升,紫气东来,不由得莞尔一笑,道:“墨家终究是后起之秀,比了你们风姓一脉的祖地,只怕是差了无数倍。”
这一刻,风徵没有保留,直接是接话,道:“风姓的祖地,乃是洞天福地,自然不是这墨家总部可比。”
“毕竟这里连伪福地都算不上!”
其后,众人都不在开口,静静的观看大日初升。
“家主,今日便是比剑,按照时间来算,我们应该下山了。”当大日彻底的露出地平线,挂在空中,一旁的相里渎开口,道。
“嗯,我也很好奇,墨家武者到底有多强大。”荒神色平静,但是他的心中满是渴望,他在泰山上见识到了墨家的强者。
自然是清楚,这个世界上,同样不一样的变强之法,秦国没有不代表其他的势力没有。
原路返回,再一次回到了墨家总部广场,在这里,荒遇见了墨家三脉之一的相夫子。
“相夫子见过秦国师。”见到荒一行人到来,相夫子见礼,道。
闻言,荒轻笑:“先生不必如此!”
朝着相里子回礼,荒开口称赞,道:“久闻先生大名,入墨家总部一直想要前来拜访,然琐事缠身,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哈哈哈,国师少年天骄,老夫当不起......”
都是人精儿。
不管是相里子还是相夫子都是如此。
“国师对于今日比剑,可有信心?”这个时候,相里子走了过来,朝着荒打招呼,道。
“哈哈,久闻墨家高手众多,今日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见识一二。”荒望着不远的擂台,眼中掠过一抹冷漠:“也许盛名之下,其实难付!”
一旁的风徵与相里渎不由得苦笑连连,这便是荒,一开口就得罪人。
周围的墨家子弟,神色一下子变得不善,只是对于这一点,荒根本就不在意。在他看来,不遭人嫉是庸才。
从他担任秦国国师开始,就意味着他无法苟着发育,最重要的,他也无法苟着,他需要借助秦国师这个平台,为他收集大药。
在其位,谋其政。
作为秦国国师,自然是要为秦国负责。
就在这个时候,群情激昂之时,墨子等人也到了,一时间,擂台之上,气氛一寂。
见到墨子到来,荒笑了笑,手中提着大秦龙雀,登上了擂台:“今日本国师问剑墨家,何人敢来一战?”
对于这个出场,其余人是满意的,风徵莞尔一笑,在他看来,荒一直以来,表现的都有些老成,如此锋芒毕露,少年意气之时罕见。
老墨子轻笑,不言不语。
其余人一脸的愤怒,在他们看来,荒此举太过于放肆了,这根本就是没有将墨家放在眼中,这是对于墨家的挑衅。
墨子在,众人还能克制。
只是擂台之上的荒却有些不满,这种情况下,就应该飞上来,如此才更有逼格。
“放肆!”
这一刻,邓陵子脸色微变,呵斥,道:“秦国师,这是在挑衅我墨家威严,这里是墨家总部,你怕是不想活着走出去了!”
闻言,荒看向了邓陵子。
他与邓陵子已经是死仇,杀子之仇,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善。
手中长刀在手,荒笑问:“确实有些不想,要不邓陵子你来送本国师一程如何?”
挑衅。
这更是挑战。
“墨屠,去试一试秦国师到底有多少斤两,敢在我墨家总部如此肆无忌惮!”邓陵子冷笑,冰冷的语气从口中吐出:“好好招呼一下客人!”
“诺。”
一身墨衣,手持长剑,墨屠走上了擂台,朝着荒行了一个江湖礼节:“墨家墨屠,请赐教——!”
“秦国,荒!”
来人不弱。
在荒的感觉中,对方根本不下于他。
两人对峙,底下人神色各异,对于胜负之数,各有猜测。
“风兄,以你只见,他们两个人谁更强一点?”墨子看向了风徵,眼中满是笑意,但言辞之间多有试探。
闻言,风徵轻笑:“老夫也没有别的选择,自然只能坚信秦国师必胜——!”
说到这里,风徵深深看了一眼墨子,轻描淡写,道:“墨子,以你之见,他们何人会胜?”
这一刻,墨子同样回应:“老夫也没有别的选择,自然坚信墨屠必胜!”
墨子与风徵立场不同,他们代表着不同的一方,自然希望自己所在的一方胜利。
不论如何,他们都不想对方胜利,因为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己方的军心士气。
特别是墨子。
荒一方虽然只有三个人,荒在台上,只剩下相里渎与风徵两人,但风徵不愿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儿。
擂台上。
两人同时而动,大秦龙雀在大日下闪烁着寒光,无名刀法第一式施展而出,直取墨屠要害。
与此同时,墨屠手中长剑直刺向荒心窝,很显然,两个人都没有留手,他们要试探出对方的深浅。
当!
刀剑相撞,荒与墨屠错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