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下,早已被规则渗透,不遵守规则者,要么悄然无声的消失,要么暴病而亡。”
公输班长叹一声:“我等也曾想过反抗,但终究失望了!”
压下心头胡思乱想,荒沉默不语,有些事情,不能深究,至少不能目前深究。
他的实力,不允许他深究。
更何况,他的身边早已被渗透,不论是上古氏族,还是道门,都是公输班口中的‘它’。
“公输先生,你的话,我如何去验证真假?”荒笑了笑,朝着公输班确认,道。
公输班从身后取出一卷帛书,递给了荒:“这是老夫这些年来,对于机关术的心得。”
“便把它送给你,希望对你有帮助。”
说到这里,公输班深深看了一眼荒,荒总觉得那一道目光中,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从公输班手中接过帛书,荒收了起来,然后告辞公输班离开了公输家族。
只不过,这一次荒带走了五个公输家族的天骄。
“国师,儒家的人到了!”相里渎神色肃然,他可是清楚自己等人与儒家的关系。
闻言,荒轻笑:“不用紧张,将人请进来,一切和往日一样就行了。”
“诺。”
相里渎将人请了进来,孔令盯着荒,语气冷漠:“国师来曲阜,不知昨日人在何处?”
“你在质问我?”荒冷笑一声。
在荒看来,孔家的人,根本就是傻逼,这种事情,不论是谁,怎么可能同意。
若是真的霸道,就应该是直接出手,镇压一切怀疑者。
如此上门,只会让人耻笑。
“我儒家曾子被杀,而国师正好入曲阜,还请国师告知,你排除你的嫌疑!”孔令极为的强势,摆明了要让荒开口。
“你觉得本国师杀的了你儒家的人?”荒语气变得冰冷,直视着孔:“还是说你孔氏,觉得我年轻,便好欺负?”
“你杀不了,不代表你的人杀不了!”孔令冷冷的看着风徵与小道士,语气幽幽,道:“曾子,可是舜帝族人,两位想清楚
。了?”
哈哈……
这一刻,小道士不由得摇头失笑:“你的意思是,在威胁贫道?”
“你确定在威胁老夫?”这个时候,风徵也开口了,身上气息复苏,确定了孔令。
孔令感受到两道远远超过了他的气息,不由得脸色变得铁青:“孔令不敢!”
“我族强者就在曲阜,两位觉得开战之后,还能够安然而退么?”
撇了一眼孔令,荒手中的大秦龙雀出鞘半寸:“两位,要不杀了吧?”
“儒家那位出手了呢?”风徵沉默了一下,朝着荒询问。
“联合公输班,合众人之力,屠了儒家的那位,彻底将儒家斩灭!”荒轻笑:“我相信你们!”
这一刻,看着荒三人肆无忌惮的谈论,孔令一下子就怒了,他心里清楚,对方这根本没有将儒家看在眼中。
这是对儒家的挑衅!
“告辞!”
孔令不敢多待,转身离开了曲阜客舍,没有孔夫子以及一众强者的复苏,他不敢对荒出手。
“你说,儒家会沉默么?”风徵沉默了许久,朝着荒,道。
抿了一口酒,荒摇头:“沉默了,如何向舜帝族人交代,他们一定会再一次出手!”
“就是不知道在那里,盯着那一点出手了。”
说到这里,荒话锋一转,道:“准备一下,我们启程前往齐地!”
“诺。”
看着一脸平静准备跑路的荒,风徵无语的摇头,将曲阜搅的一团糟,如今始作俑者要跑了。
如今的曾参死了,儒家肯定要报仇以立威,几乎可以预见,儒家与公输家要大动干戈。
“家主,就这样走了?”相里渎看着荒询问,道。
“怎么?”荒盯着相里渎:“你想为公输家而战?”
“这倒不是!”
相里渎摇头,他虽然不是墨家的人,但他还在相里氏的一份子,与公输家族,关系并不好。
他都不会为墨家死战,更何况是公输家族。
“就是觉得不仁义!”
撇了一眼相里渎,荒不由得笑了笑:“我要为你们负
。责,公输家族给我的,不足以让我为其死战。”
“而且公输班在,儒家与公输家族,也只是小规模的冲突,最后会达成协议。”
说到这里,荒语气微顿:“还有一种可能,儒家之中有头铁之人,对我们悍然出手!”
这个时候,荒看了一眼小道士与风徵:“到时候,就靠两位了,一个高高在上的道门,一个传承千年的氏族,总不会怕一个儒家吧?”
“国师,你的这一招煽风点火用的很好,但是这一招借刀杀人很烂!”风徵给出了评价。
“烂没事,好用就行!”
荒笑了笑,对于风徵的评价毫不在意:“赶紧走,一旦发生大战,他们两个没事,我有活着的机会,你必死无疑。”
“诺。”
这一刻,相里渎也吓了一跳,他是忘记了,四人里面他最弱,哪怕是荒也比他强。
孔氏。
“夫子,杀曾子的凶手,就在曲阜客舍之中,是秦国国师,他身边的追随者下得手!”
孔令眼中满是不甘。
他堂堂曲阜院正,竟然比一个蛮夷之国的国师威胁,这让孔令心头大怒。
“老夫知道了。”
禁地之中传来一道叹息:“他们去了公输家族,公输班都不得不低头,这件事到此为止。”
“将情况如实上报,告诉曾参背后的人,这件事我们无能为力,但是那些人未必。”
“夫子,难道我们就这样不管了?”孔令很是不甘,他还想着自己能够报仇雪耻。
“哼!”
禁地中传出一道冷哼:“你是打算让整个儒家,整个孔氏从此消失么?”
“孩子,这个世界上的水很深,儒家在其中,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哪怕我们已经部署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