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的雪连绵不绝,姜亦泽在雪地里缓步走着。
在这儿,他得尊重自然,万一异能的动作大了,导致了雪崩,那动静也就太大了。
他一边回忆着和老爹的种种回忆,一边迈步向上。
冰冷的风从姜亦泽的面前刮过,冰冷刺骨的寒风像是被一层隐性的挡风板隔绝开来一样。
姜亦泽身体没有失温,也没有出现雪盲,这是火字诀和穷奇之眼的效果。
等到上了一座高山,姜亦泽也不由地松了口气。
他终于算是抵达了昆仑山的山腰,地势逐渐放缓。
就在姜亦泽举目远眺的时候,他竟然在远处看到了几个红点。
那是火字诀的作用,那远处的红点,代表着温度高过0℃。
难不成,这里还有人?
姜亦泽有些疑惑,他朝着那些红点接近。
前进了几百米,红点放大,变成了几个帐篷。
帐篷之中还传来了悠扬的歌声,有鼓掌声,也有欢呼呐喊声,显得十分热闹。
姜亦泽思索了一下,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接近对方。
说是旅游吧,这大过年的,谁特么的跑雪山上来旅游,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
可不说是旅游吧,总不能说,我是来找爹的吧?
唉?
好像这个理由可以哎!
姜亦泽给自己加了两件衣服,又用毛笔给自己添了几笔,显得自己的脸被在风雪中冻的已经生出了冻疮。
随后,姜亦泽这才放声高喊道:
“老爹...老爹!你在哪儿啊!”
风雪中,姜亦泽的声音本应该无法听清,但有风字诀加持,这股微弱的声音终究还是穿过了帐篷,进入到了帐篷中。
几个帐篷先是慢慢安静下来,随后,一个个帐篷开始陆续有人走了出来。
这些帐篷,都是搭建在可以挡风的山体后面,隐蔽性很好。
他们不知道姜亦泽已经发现了他们。
相反,他们看着姜亦泽一路“跌跌撞撞,步履艰难”的前进,嘴里还略带绝望的喊着:
“老爹,你在哪儿啊?!大过年的,你别吓我啊!”
姜亦泽没有径直走向帐篷,反而是以斜30度的角度,错过了帐篷。
前方是一片积雪连绵的地方,但地势陡峭,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跌落下去。
姜亦泽一点点接近这片区域,就在他有些遗憾的时候。
一个声音在旷野里响起:
“前面那个,不往前走了!”
姜亦泽停顿了一下,“略带惊喜”地转过身....
十分钟后,姜亦泽钻进了帐篷里,喝着煮好的马奶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着一个“老爹人到中年不如意离家出走”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合理性暂且不表,帐篷里的众人竟然都信了姜亦泽的话。
他们本来没觉得什么,和这个年轻人待在一个帐篷里,便越发觉得对方和善可亲。
再加上已经是华夏春节,怎么能让一个年轻的孩子在雪山上乱跑?
于是,姜亦泽很快就融入了帐篷里热闹的氛围之中。
而姜亦泽也知道了这群人大过年的还在雪山上的原因。
他们是,挖玉人。
昆仑,不仅仅是雪山,还是一座玉山。
昆仑山的玉细腻温润、透明度高、硬度强,并且还有很好的油性。
挖玉人们似乎十分相信姜亦泽,还把他们挖到的矿石拿出来给姜亦泽进行区分。
他们告诉姜亦泽,这昆仑玉分为三种,有白玉、灰玉和青玉三种。
世家每年都会从昆仑的山脚下收玉,三种玉都能卖出不低的价格。
姜亦泽手里把玩着一块青玉,不由地有些纳闷:
“各位哥哥们既然卖玉能挖出一个颇高的价格,那为什么还要大过年的出来挖玉呢,总得歇歇吧。”
一位叫陈珂的挖玉人给姜亦泽满上了马奶酒,笑着道:
“因为过完年,我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挖玉了,这段时间得抓紧。”
姜亦泽不解:
“过完年,不是春天了吗?天气变好,应该更好挖玉啊。”
陈珂点点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昆仑山不讲这个理。
昆仑山的神女,每年春天都要苏醒过来,这段时间,我们是不可以上山的。”
姜亦泽的内心咯噔一声。
神女?!
啊?!
这是?!
看着姜亦泽脸上有点不可思议,众人哈哈大笑。
陈珂拍了拍姜亦泽的肩膀道:
“你年纪小,哥哥在这片雪山上的时间,比你春宵一刻的时间要长的多。
神女,我们都没见过。
可是每年过完年再过半个月,这片雪山便会开始被迷雾笼罩。
别看雪盲症危险,这迷雾更危险。
有人不信邪,闯进了雾里面,就再也没出来过。
老一辈的人说,这迷雾是神女在洗澡,闯进迷雾的人,都被神女降下天威给处罚了。
所以,再过十天半个月,我们就要下山了。”
说到这,陈珂语重心长道:
“小兄弟,你要是还要找你爹,记得五天后就得返程。
不然,你可下不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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