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萧景策一副好奇的模样,冷笑一声。
“他要对付的,是靖南王。”
“靖南王?这与萧君陌有什么关系?”
萧景策更迷惑了,他虽然也处处针对萧君陌,那也是因为他处处比自己优秀,年龄与自己相仿,担心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可皇上不同,他位高权重,萧君陌不过是一个瘸子王爷,对皇上根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皇上为何要费尽心机对付萧君陌,萧景策可没有蠢到认为是为了自己。
“你以为你父皇这个位置是怎么得来的?当初先皇属意的皇位继承者,是尚且年幼的萧君陌,临终前也是拟旨让萧君陌上位,你父皇的皇位,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不杀了他,怎么安心?”
皇后冷哼,皇家的人,没有谁是干净的,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过是一个掠夺者。
“原来如此。”
萧景策冷笑,怪不得皇帝中年继位,在位也不过短短十几载,定然是先处理了先皇留下来辅佐萧君陌的大臣。
既然如此,那自己谋朝篡位,也并不为过不是吗?至少比皇帝顺理成章。
“母后,还请您派人打听一下,京兆尹今日入宫,说了什么。”
萧景策始终不放心,他近日都在做准备,不能有一些差错,尤其那日偷听的人逃走,他不能确定是萧君陌的人,还是京兆尹的人。
“你为何非要打听京兆尹的消息?”话都说得这么明白,萧景策还依依不饶,紧揪着不放,皇后难免起疑心。
“我……”萧景策犹豫,他做的这些事,并没有告诉皇后,可是他需要皇后的助力,很多事情,只有皇后能帮他。。
经过一番斗争,萧景策还是把事情悉数告知皇后,否则后面再让皇后办事,不好交代。
“你说什么?混账东西。”
皇后震惊,狠狠扇了萧景策一巴掌,眼里的怒火如果能喷出来,太子已经烧臭了。
“你这个逆子,你怎么敢?”
皇后气得发抖,手指着萧景策,一巴掌已经不够解气,她想掐死这个混账。
谋反就算了,竟然勾结敌国,整整十三座城池,那将来可都是他的,就这样拱手让人?
目光短浅的东西。
“儿臣已经无路可退,还请母后帮忙。”
萧景策捂着脸,低声下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并不觉得用十三座城池,换一个王朝有什么错。
“你,不争气的东西。”
皇后恨铁不成钢,却也不能放任不管,发泄过后,还是让人打探京兆尹进宫的详细情况。
毕竟她和皇上早就没有感情了,近几年更是有嫔妃频频挑衅。
她想要更高的权势,就只能依靠萧景策。到时成了太后,她就是最风光的女人。
萧君陌这边也得到京兆尹秘密进宫的消息,却并不觉得惊讶。
毕竟前些日子,他送了不少证据,再不查出个所以然来,这个京兆尹这个位置也没必要坐着了。
因为前几日池绾绾和池冷冷药铺争夺药草,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近几日,萧君陌遭到几波刺杀,都是试探他腿疾是否治好的。
为了打消这些人的怀疑,萧君陌和池绾绾决定外出一趟。
隔天,池绾绾推着萧君陌出门,街上很热闹,不时有人冲撞萧君陌,两人都隐忍不发,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察觉到身后的尾巴,池绾绾冷笑。
“王爷,我肚子饿了,去吃饭吧。”池绾绾凑到萧君陌的面前,撒娇道。
她不想再在街上晃荡了,刚才就有一个推着板车的,直直撞上萧君陌的轮椅,萧君陌差点让他撞翻在地。
池绾绾不确保,继续走下去,会不会就有刀子,暗箭不小心扎到萧君陌的身上。
“好啊,正好本王也饿了。”
萧君陌温柔的牵着池绾绾的手,随从推着轮椅,莫名吃了一顿狗粮,心塞不已。
两人进入酒楼,要了一个包厢,终于清净下来,池绾绾脸色一冷。
“这些人为了试探王爷是否恢复,还真是下狠手。”
池绾绾心中愤怒,除了板车,还有受惊的马,若是常人,在那么危险的时刻,定然本能起身躲过,防止被踩死。
“那匹马是我安排的。”萧君陌笑着说道,就像差点被马踹死的人不是他。
“你安排的?”池绾绾吃惊不已,这丫的对自己这么狠?
那马可是朝着萧君陌的腿扬起的,若不是她反应快拽了一把轮椅,马蹄下去,萧君陌这腿就白治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最狠也就是推板车撞我,不下狠手,怎么能打消他们心中的怀疑呢?”
萧君陌对于危险毫不在乎,他既然安排了,必然是有把握了,这腿可是绾绾煞费苦心治好的,他比谁都爱惜。
两人正谈论着,突然的敲门声让两人噤声,是小二送饭菜来了。
“王爷王妃慢用,小的为你们斟茶。”
小二服务很到位,恭恭敬敬的倒了一杯热茶,双手端给萧君陌,却在萧君陌要接住时,忍不住烫,茶杯从手中滑落,滚烫的茶水悉数洒在萧君陌的腿上。
“王爷饶命,小人手滑,没端稳。”
小二惶恐的跪下,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萧君陌的腿。
“无妨,下去吧。”萧君陌面不改色,仿佛毫无知觉,只是用手帕擦了擦腿上的茶渍,之后淡定的吃着饭菜。
“这个糖醋鱼做得不错,王妃尝尝。”
萧君陌不光自己吃,还耐心的挑出遇刺,将鱼肉送到池绾绾的碗里。
“还不下去,是想要看我们夫妻如何恩爱吗?”池绾绾冷眼看着迟迟不动的小二。
“是是是,多谢王爷饶恕,小人这就离开。”小二仿佛才反应过来,感激的不停磕头,端着盘子出去了。
待门关上,两人依旧没有动作,谈论着饭菜滋味如何,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