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涧儿的酒一瞬间醒了。
她以为左宸出门是有急事,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对她表白。
抢了她想说的话。
见曲涧儿迟迟没有反应。
左宸难得开始多想:是我唐突了吗?是我会错了她的意思?她不喜欢我……难道我还是应该再晚些时候告诉她吗?
曲涧儿恰巧用了读心术。
听到了左宸的这句完整心声。
她的心底一片柔软。
笼罩在她心头的迷雾,终于散开。原来,她让眼前的人等了很久。
重活一次也没有此刻喜悦。
曲涧儿轻声道:“别说了。”
左宸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他以为,再不济曲涧儿也不会直接拒绝,却没想到现实给他当头一棒。
常年在位居权力,一切都运筹帷幄,却一次次在曲涧儿面前失去原则。
当他明白对眼前人的占有欲后,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唯有名为“曲涧儿”的人。
可以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他想全力去爱,不问前景。
可是。
当拒绝来得猝不及防。
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但他很快重振旗鼓。
不愿意放生对眼前人的喜欢。
面前人的身边并没有旁人,他还有机会,他可以等,他愿意等。
曲涧儿认真的有几分孩子气:“你撤回刚才的话,让我说!”
左宸声音微颤,仔细听可以听到一分委屈:“我撤回。”
曲涧儿满意地靠近人,小声说道:“我喜欢你~”
左宸以为曲涧儿讨厌他的表白,所以才让他别说了,让他撤回。
他完全没有想到,曲涧儿只是想反过来,对他诉说她的喜欢!
他怀疑自己此时没有醒来。
现在是一个梦。
一个他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美梦。
曲涧儿歪着头拍胸脯:“没听清嘛,我、喜欢你!”
她见左宸沉默不语。
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的扭捏、导致声音太小,于是张开手臂大喊道。
左宸的死气沉沉,被自云端降临的愉悦冲散,漆黑的瞳仁直直凝视着眼前人,他的自控力即将冲破临界值。
象征“镇定自若”的大坝,无法承受此等量级的狂喜,猝然分崩。
左宸眼眸带笑:“我听见了。”
他捂着狂跳不止的心。
虔诚地点头回应。
曲涧儿满意地点头,搂紧左宸的脖子语重心长道:“那行,你听我的,就委屈你这一次,栽在我手里好吗?”
她持美行凶。
借着高度勾住眼前人的脖子。
早在来之前,她就设想好表白后的结果,对方一定要有所回应。
但显然。
某个人只顾着自己高兴、而没有用热吻回应她,这让她微微有些不开心。
左宸无奈中不忘认真配合:“不委屈,只栽在你手里。”
他顺势搂住曲涧儿的腰,让二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拉近。
手臂拘禁中的牵引出纠缠。
看不见模样的人呼吸就在他的耳边,这个事实令他的心汹涌澎湃。
只见。
曲涧儿腾出手。
从空间纽拿出槲寄生。
常青的树枝坠着红色果实。
红地恰如此刻狂跳不止的两颗心。
左宸仰头看着二人头上的槲寄生树环,眼中带着一些疑惑。
曲涧儿道:“据说,站在槲寄生下的人,可以被任何人亲吻。如果拒绝别人的亲吻,将是一件很失礼的事。”
她的目的在于摆脱初吻。
而被示意的左宸荣幸之至。
心爱之人已经暗示到这个程度,那份忍耐瞬间碎裂成千千万万片。
像在极寒中冻透,被巨石砸碎成齑粉的铁枷,只想挣脱束缚拥住所爱。
左宸将占有欲发挥极致。
双手从曲涧儿身后一伸。
就环上了对方的细腰。
他的双唇从曲涧儿的脸颊上擦过,最终与曲涧儿的唇角相触。
起先,曲涧儿觉得脸颊像是被羽毛轻轻划过,有些微微的酥痒。
很快。
左宸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近在咫尺,二人的唇角猝不及防地贴在一起。
从生涩到流露本能。
左宸像条疯犬一样把人牢牢固在手臂中,不让人有一丝逃脱机会。
他挥去一开始的温柔,如幼兽圈占地盘般野蛮地烙烫下印记。
将相触、摩擦、分离的那种暧.昧声,撒满了整个林间。
***
罗森很有眼力见地早早飞远,他坐在树梢上,面露对爱人的怀念。
对方是贺家的人,是比他们爱德华家,还要有渊源历史的家族。
一定有办法躲开那场必死局。
可是。
他找了很久。
却依旧找不到。
找不到他的月亮。
他把脸埋在翅膀下。
不让自己的痛苦影响到底下表明心意、陷入热恋的两个人。
当小石头砸中他的翅膀后。
罗森瞪着眼睛看向搞坏的曲涧儿。
曲涧儿像个无脊椎动物,死活都要倚在左宸身上才能站:“我今天心情好,你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说出来。”
她早就知道罗森有心事。
在看到对方的蝙蝠身后。
她当即决定留下对方、充当四象之一,那就要让人心甘情愿。
满足对方的心愿不失为一个办法。
左宸扶着曲涧儿的腰,让人可以更舒服地依靠,在对方和蝙蝠讨价还价时,眼中流露出能溺死人的温柔。
罗森被二人的感情刺痛双眼:“我想找到我的爱人,你有办法吗?”
曲涧儿点头勾手:“嗯,我知道了,过来给我们拍点照片。”
她无论有没有办法。
都不会给罗森明确答复。
因为她现在志在拍照。
罗森突然生出“曲涧儿提出帮他,只是想趁机叫他拍照”的想法。
这个念头越发强烈。
曲涧儿苍蝇搓手:“你也知道,我们刚在一起。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最好给我们拍多、拍好纪念甜蜜的合照。”
罗森:“……”凑不要脸,就逮着我一只孤寡蝙蝠欺负。
曲涧儿见蝙蝠一动不动:“傻了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