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澄看着自己身旁空着的座位，深深地叹了口气，“唉~”
“怎么了？”后面的顾晨听到放下笔问她。
“为什么梦梦还没回来，不是去国外看望生病的亲戚吗？”丧着一张脸。
顾晨觉得好笑，“又不是不回来了。”
李若澄白了他一眼转回去，不一样，这几天她都没怎么回我信息。
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翻开卷子拿起笔开始做题。
深海里，周初梦无力地在水中浮游。
一只蓝鲸从远处游来，将她放在自己的头上，向海面上游。
鲸鱼浮出海面，周初梦躺在它身上看着头顶的月亮，坐起身抬头看着。
“你说，我是不是注定只能在海里生活呀。”摸了摸它的大脑袋，惆怅地说道。
鲸鱼发出低鸣，头顶喷出水柱。
“自我有意识以来，你就在我身边了，你知道些什么吗？”跳下海，游到它的眼睛旁边看着。
看了一会儿，嫌弃地游走，又重新坐上去。“你长的好吓人哦。”
鲸鱼：“...........”
听见它发出的低频，周初梦眼睛和嘴巴缓慢睁大到不能再大，震惊道。
“发情期！”
鱼尾乱摆，被溅起的水比鲸鱼喷的水柱还高。
“我还有这种东西吗？我才多大？”周初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是个孩子呀！
身体出现的变化可能是太久没有接触海了加上体内这个时候激素的变化。
周南之将她领养后会定期到周家名下的医疗机构进行体检，从结果来看和人类的数据没有什么差异。
“原来就算变成人，本质上我也还就是条鱼罢了。”
水花变小逐渐消失，周初梦又躺下，乌发散乱在鱼身上，看着夜空，满脸的生无可恋。
看着已经很久没有发消息的周初梦，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有人接。
郑一面色冰冷，眼中墨色浓厚，给顾晨发了个信息。
将手机放下，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男人长相阴鸷，面容苍老，眼神浑浊，鼻尖上方有一颗较大凸起的痣。
这双眼睛和当时记忆中那个人重合。
手机响了，是顾晨的电话。
“我也不知道，说是去国外了，具体的情况连李若澄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
“你也别担心了，应该没问题的。”一个两个的都忧心忡忡。
“嗯。”
挂掉电话后，郑一拿上手机和身份证件就离开紫金公寓。
感觉到在往前游动，周初梦起身看见前方游来的一只更大的鲸鱼。
周初梦挑了挑眉，跳下。
鲸鱼感觉到，突然停止游动，要转过身。
周初梦伸出手拍了拍她，“去吧。”嗓音轻柔。
随后往前游动，汇合后两只一起往前游。
周初梦看着它们，闭上眼开始轻声哼唱，歌声传给它们，传给月亮，传给大海。
后面巨大的鱼群从周初梦后方过来，从她两侧穿过，排列跟在两只鲸鱼后面。
歌声为他们送行。
过了很久，歌声停止，周初梦睁开眼，转身往回游。
“林奶奶！”“林奶奶！”
刚打开门，就看见两个小孩背着篓在不远的沙塘上。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呀？”不远处海面上太阳只出现一半。
“我门要去抓螃蟹！”“对的！”天真烂漫。
“我们先走了，林奶奶。”
“好，慢点儿。”笑着看着两个小孩蹦蹦跳跳的背影。
“林奶奶。”后面传来轻柔的女声。
疑惑地转过头看着。
看见来人一愣，“小梦呀。”
将她领进屋，倒了两杯热茶。
“这么早怎么来这儿了呀？”
看着许久未见的女孩，林奶奶和蔼地问话。
“父亲在这儿有一套房子，昨天想过来这边看海就住这边了。”周初梦捧着杯子抿了一口。
“是吗？在哪儿呀？是两年前刚做好的那个？”
周初梦点点头。
那栋房子是个小别墅，比较偏僻且位置较高，两面逢着海。
也不再多问。
“没吃早饭吧？”老人家笑着问。
“嗯。”周初梦不好意思点点头。
“跟奶奶一起吃点儿吧，我坐阿一小时候最常吃的海鲜面给你吃。”
说着走去厨房。
“谢谢奶奶了。”
“不用谢。”
“奶奶和我说说阿一的小时候吧。”
“小时候？阿一小时候长的很可爱，……………”边忙手下的动作，边滔滔不绝地和周初梦说话。
吃完早餐后，周初梦投了两枚硬币，坐上3路公交车站。
阳光从窗外照射到周初梦的脸上，阖上眼，随着公交车行驶，路边的斑驳树影在脸上动态变动。
坐上电梯后，周初梦忍受着困意。
门一开，刚走出，看见靠在自己房门的郑一。
听见声音，郑一睁开眼睛。
周初梦愣住两三秒，随后快步走到面前。
“你怎么过来了？”
看着少年一袭黑衣，头发又变长了，遮住一部分眼睛，双眼一直盯着周初梦，眼神空洞看不见底，肤色又比之前白了，嘴唇殷红。
周初梦看着，鼻子泛出酸意，伸出手摸上郑一的脸。
“阿一，怎么了？”语气变轻柔。
郑一突然伸出手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上，双手不断收紧，紧紧抱住。
周初梦感受到胸腔被挤的难受，没有说话，伸出手抚摸郑一的头发。
郑一缓缓放松环住她腰的双手，头稍微离开她的脖子，看着女孩雪白的脖颈，双眼墨色加深，底下头用比较轻轻蹭着。
周初梦感觉到痒，想双手推开，郑一察觉，双手牢牢抱住。
感觉到郑一温热的呼吸，周初梦的手指蜷缩，身体有点儿发软。
“阿一～”听见自己娇软的声音，周初梦用自己的手堵住嘴，脸上发烫。
“你好香呀。”郑一闻到，在脖子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周初梦的脸瞬间红的像一个番茄，用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