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婉然感觉好热,好像置身于一片火海。
环顾四周,所有的东西都烧了起来。
渐渐的,身旁经过的人越来越多,她想跑,可是总是不断被路过的人撞倒,她想喊,但怎么也叫不出声。
童婉然发现自己小小身体抵不过疯狂逃命、慌不择路的大人们。
“哦,原来是小时候的自己!”童婉然恍然大悟。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周围发生了什么?
这个场景她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想着想着自己又再一次被拌倒了。
童婉然跪坐在地,就像小时候被隔壁大一点孩子欺负时那样,既孤独又绝望,于是乎小孩最本能的反应:哇哇大哭。
这时,一位同样是孩童模样的小男孩满头大汗,迎面跑来牵起了她的手,边跑边回头安慰:
“别怕,我来了!”
那一刻,童婉然仿佛又看到了那双眼睛。
那是?
那个棒球帽男!
他相亲遇到的那个大冤种!
童婉然:……
梦境如此真实,置身其中,像是真实经历。
童婉然从老家床上惊醒,摸了摸手机,看了下时间。
距离上次相亲完,回到原阳县老家,已是第三天。
手机显示刚刚有个未接来电,响铃九秒。
是实习生王小梅。
小王从第一天进公司以来,一直是跟着自己做事,这孩子踏实、肯学习,童婉然仿佛看到了刚刚毕业时的自己。
于是,童婉然回拨了电话过去。
“童,童姐,胡经理让我给你打电话的,他说,他说想让你回来上班。”小王说话有点怯怯的,她顿了顿接着说道:
“胡经理急性阑尾炎住院了,就在你休假的第二天。”
“童姐,你快回来吧,我要顶不住了,姐救命啊!”
兴许是听到胡光平住院,童婉然依然不为所动,小王开始转变战略,鬼哭狼嚎博可怜。
“小王啊,你懂不懂规矩呢!姐在休假呢!”
这种小伎俩童婉然见多了,因此不紧不慢的说。
从学校毕业入职景峰建设公司以来,童婉然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胡光平和自己父亲差不多的年纪,当初作为自己进景峰建设的引路人,童婉然一直对胡光平是尊重加感激的。
即使胡光平并不完全算是一个很好的领导,工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万事不要找我,只等熬到退休。
部门大小事务几乎都是童婉然在做,童婉然也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状态。
直到和丰腾公司合同的事情发生……
景峰建设作为一家建筑建材公司,平常也对外承接项目和开发房地产项目。
当时和当地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丰腾公司有一笔建材合同签订时,因为合同金额错误,导致景峰建设最终签回的合同损失了好几百万。
当时合同是胡光平准备的,但是事情发生后,童婉然听到的却是全公司都在议论:
“她怎么这样子啊?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合同也不好好检查检查!”
“是呀,怎么还有脸在公司?”
童婉然瞬间明白了。
胡光平把这个失误甩给了他。
童婉然大闹了胡光平办公室。
几天后,一封辞职信甩在了胡光平脸上。
最终,胡光平同意童婉然一个月内离职交接走人。
童婉然:……
一刻也呆不下去,居然还想让我一个月内才走。
于是,童婉然干脆休假去了。
反正三年内公司欠童婉然的假期也不少。
怎么才几天,工作就乱成一锅粥了吗?胡光平是报应来了?童婉然心想。
“童姐,现在我们部门就我一个人了,你再不回来,我也打算跑路了!”
小王又开始哭唧唧……
“哦,那你也跑路吧!”
小王:……
这童姐咋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双方沉默了三秒。
“你让胡光平给我打电话!”童婉然打破了尴尬。
“可是,他住院…”
“他不亲自说,我就不回去!”童婉然坚定的说。
“好勒,童姐!我知道了!”
童婉然能想象小王挂了电话,像抓住救命稻草,满脸希望的表情。
在小王印象中,胡光平和童婉然关系不差,合同的事情,全公司上下都一致认为是童婉然的错,胡光平反而成为了包容下属,和蔼可亲形象。
再加上小王初出茅庐,心思单纯,此刻肯定在想:
胡经理一出马,绝对一个顶俩。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小童,你先回来吧!”胡光平说话有气无力,确实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胡经理,这三年时间您一直说,我要多看多听多学习,该做的事情我一样不落,不该做的只要你说,我也有求必应,怎么最后离职了,答应了三年的假终于可以休了,您又让我回去是什么意思!”
童婉然虽然气愤,电话里还是不紧不慢。
“小童,那份合同我也没办法,现在是紧急情况,我们部门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
胡光平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错了,仍然在以其他理由为自己开脱,童婉然越想越气愤。
“我回来可以呀,你离职!”童婉然啪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熄了又亮,景峰建设工作群发了几张今天早会照片。
欢迎顾总经理!
欢迎顾总经理!
群里依次排队欢迎新入职总经理顾宸。
???
什么情况?景峰建设这是易主了吗?
公司原来的苏泽宇苏总呢?
苏泽宇是个富二代,但又和其他躺平等着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年轻富二代不一样。
当初为了向老爸证明自己,苏泽宇拿着一笔创业启动资金,只身一人来到宜东,在脱离老爸人脉,资源的前提下,成功创办了景峰建设。
公司发展到今天,在当地也算是能叫的上名的企业。
但是也就和其他富二代有一点不一样而已。
苏泽宇在景峰建设走上正轨以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