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烈日更毒,迎面照到脸上就像火燎一样,学生们喉管像要往外冒火;虽然校方怕学生中暑,早早在操场边摆上了绿豆汤和凉茶,但没到休息时间,谁又敢擅离方队。
休息的十五分钟,是同学们喘口气,补充水分,恢复体力的黄金时刻,特别是跑步后。
这天跑了三千米,一休息学生们首先不是找荫凉地方,也不是补充水份,而是就地瘫倒喘气、揉腿。
诗祺却直接往云霄这跑来,一到跟前就喊:“腿疼,腿疼。”,云霄把她拉到树荫下,叫她坐好;然后手把她裤脚卷起,用手掌轻轻地揉了揉肌肉,又在几个穴位上按了下,把腿伸拉二下,两腿揉好,不到十分钟。拉起诗祺,在头上揉了下说:“跟着队伍节奏跑。”
“好的。”诗祺蹦蹦跳跳地回到班级队伍里。这几天,班上同学像看‘怪物’似看着诗祺,连紫琪都搞不明白,同样在军训,看似班上最娇弱的诗祺,从没叫累叫苦,晚上回寝室还帮姐姐打水,洗衣服。
最古怪的是从来晒不黑,姐姐给她涂防晒霜也不让。梦遥几次问紫琪,诗祺是不是晒不黑,紫琪说以前不是的啊。最后只能告诉大家,肯定是云霄帮他的,他是医生。
梦遥回家找爸爸、爷爷都解决不了晒不黑的事,体力充沛和缓解肌肉酸疼倒是能缓解,但不明显。
最后爷爷倒也说了,你可找你云霄叔叔。梦遥恨恨地想,打死也不求这乡巴佬。
军训还有二天就要结束,这天王教官安排他们三个班去拉练,登山。
早上出发,沿途经过几个险要地段,其中有著名的脊鱼背,路窄边上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直到下午一点才到山顶最高峰,就地野餐。
同学们大都带的面包和食堂的大馍、矿泉水和榨菜、老干妈酱。
云霄他们寝室就比较丰富了,阮大少昨晚特此准备了下,牛肉干、红牛,红肠、火腿肠,凉茶卤鸡蛋;每人配置丰富,都超出一天的量了。
云霄吃好,将剩下的食品用包装好,这些‘孙子’下山打死也不多带了,云霄怕浪费,反正他背也不费劲。
他走到诗祺那边,对紫琪和梦遥点下头,就问诗祺吃饱没,诗祺说吃饱了,还拍了拍肚子。云霄说:
“上山一身汗,下山腿打颤。下山没休力腿会发软的,这个给你要吃了。”他把一袋牛肉干和一顶红牛,还有一盒巧克力寄给诗祺。
又问梦遥和紫琪要不要,都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要。
午餐后,休息一阵子,各班清点人数。结果二班少一人,又安排人分头去找,找了好大会传来消息,大胖子蔡朝成闹肚子,跑僻远处解决问题去了。
虚惊一场,重新集合,已四点多了。这时王教官有点急了。要求二人一排依序下山,尽量加快速度,争取在天黑前通过最险处,脊鱼背,同学们也感觉紧张起来。
上山时按纵队一班在前,三班在后;下山前队变后队,三班在前,一班押后。
随着太阳的落山,王教官的喊声在山谷间回荡,使同学们的心情更压抑。
“二人一排,手拉手,前后保持一步距离;踩着前面脚印走。不要讲话,肃静前进。”
只听见脚步的沙沙声,到了脊鱼背,天己暗,只见人影,已难认清人。
当云霄走过脊鱼背时,好像预感到危险似地,往边一靠,在边上停了下来,对阮跃进说,你带班上继续走,我等一会;阮跃进还开玩笑说你是不放心你那小美女吧,就继续朝前走去。
二班的蔡朝成实在走不动了,就在过脊鱼背前停下来,休息一下,恢复点体力,和他一组的是个戴眼镜的小瘦子,一路上搀着个大胖子也是精疲力尽。
当二班过完,一班走了快一半时,蔡朝成鼓足勇气,上路过脊鱼背,恰好在姚氏姐妹后面,再前面是梦遥。
这时王教官仍在提醒大家,手拉手踩前脚印,别往两边看。话没落音,只听“骨咚”一声,
蔡朝成本就害怕这脊鱼背,这下山腿本就打颤,加上拉肚子,这教官一提醒,腿一软,往前一栽。他的同伴拉不起来他,诗祺松开姐姐的手,来帮忙搀起蔡朝成。
刚把蔡朝成搀扶好,诗祺还没转身,蔡朝成腿软撑不住身体又往前一扑,这里是最窄处,蔡朝胖身子又撞又挤,一下把诗祺撞飞出去。
“啊,姐,云霄救我!”诗祺下意识喊着跌下悬崖。
一声刺耳的尖叫伴随着紫琪变声的嘶喊,“诗祺!诗祺。”
这时,王教官大声命令道:“不要动,全部蹲下。”紫琪被梦遥紧紧抱着,仍拼命地哭喊着。
云霄在看到诗祺失去平衡就冲了下去,他使出凌波鬼踪步,在跌下悬崖不久就接住诗祺,他抱住她腰,在她耳边轻轻说:
“别怕,我是云霄,没事了。抱住我把眼睛闭上。”“嗯嗯,云霄,嗯我不怕,你会救我。”
诗祺闭上眼睛,双手紧紧?住云霄颈脖子,只听两耳风声呼呼而过。
云霄想我最好落在一颗树上,不然就要暴露实力了,那怎么低调,同学还不把我当怪物,他睁开天眼,终于看到在离地五米多高的地方,有棵从崖壁上斜长的巨大崖柏。
他来个漂移,横飞过去,轻轻地抱着诗祺落在上面,然后找到粗大的枝干,把诗祺放上面坐好,说:“你可以睁眼啦。”又摸了下诗祺胳膊问她:“有没有地方受伤?”
诗祺惊魂未定地说:“没受伤。你呢,你这么厉害肯定没受伤吧。”
“那当然,你云霄哥可不会轻宜受伤。”诗祺委屈地说:“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以后喊你云霄哥好了。”又说:“不知我姐他们怎样了?”
“不会有事,有教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