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山伸手摸了摸张丹娜的脸,看着她笑颜如花,心中对自己说了一句:“一个就一个吧,这是两辈子修来的福气。”
把张丹娜送回了学校,武江山心里突然就平静了。
说实话,今天项蓝给他的刺激不小,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过跟崔筠会有什么结果。
但没动过心思,跟被人看低觉得不配,完全是两回事。
或许他就算再怎么奋斗,也达不到跟他们那种人一样平起平坐。
但见过张丹娜之后,武江山那颗微微有些浮躁的心立马就被安抚了。
小妮子的绕指柔拂去了他一切的坏情绪,也变作了武江山最踏实的后盾。
这辈子,他无论爬的多辛苦都会甘之如饴......
忘记跟王富贵要钥匙了,武江山两手抄兜,一个人压着马路,脑海里思索着回去后要做的事。
走到快半夜,才随便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武江山起床先跑去了上回买包的商场。
等商场一开门,他就进去给张丹娜选钱包,不能再让她拿那个粉色小钱包了。
每当武江山看到那个钱包,就觉得那是一个定时炸弹,解释不清的。
可选来选去,都没什么好看些的款式。
武江山了解张丹娜的喜好,她喜欢娇娇嫩嫩可可爱爱的东西。
但商场里都是些款式老旧,或者颜色深的那种皮质钱包。
女款的那种黑色或者大红,实在是太土了。
转了一大圈,实在没选出来比那个粉的好看的,武江山只能买了一个黑色斜跨的小包。
这包好在它小,小的东西总会让人感觉很精致。当零钱包正好,最主要的是上面还有一个蝴蝶结...
最主要的是武江山知道,就算是真的难看,只要是他送的,张丹娜都会很喜欢。
这就是被爱的男人值得骄傲和炫耀的自信。
买完了,武江山又匆匆赶到了省城大学,张丹娜上课去了,武江山也没打扰她。
把小包用布袋子包好,存放在女生宿舍门口的宿管那里。
看了眼时间,武江山便匆匆离去赶火车了。
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总算是在天黑前回到了青年广场。
王富贵追着他后屁股问项蓝的事,武江山只说以后不会有什么联系了,就自己回屋去睡觉了。
跟沈叔他们打了声招呼,让人别来打扰,武江山睡了一夜的好觉。
第二天起床又是精神奕奕,他一大早去了对面大姐家里蹭早饭,其实是想打听打听宁乐山最近在忙什么。
“宁镇长这几天忙着修路呢,晚上下班也没时间过来看甜甜。”
大姐一边摆饭一边念叨:“那宁镇长一看就是拿笔杆子的,哪能干那苦力活呢?”
“他亲自去修路?”
“可不是么,他跟李镇长两个人轮流去。对了,天暖和了,你啥时候有时间给宁镇长打个电话,给甜甜送点薄衣裳过来。”
“嗯,知道了。”
大宝跟甜甜也都刚睡醒,武江山跟俩孩子玩了一会儿,吃完早饭大姐就让武江山去送大宝上学前班。
至于甜甜,年纪有点小,最早也是明年才能去。
狐山现在,就绸布厂有一个托儿所,只有厂里工人家的孩子可以放在那,是厂里给员工的福利。
镇里小学有个学前班,按规定是六岁才能去,待一年七周岁上小学正好。
但狐山这个地方,孩子上学的年龄完全随家长心情,学前班里从五岁到八岁的都有。
武江山看了看甜甜,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他先把大宝送去了小学学前班,正准备回去跟大姐说说,却意外看见了刘老师。
自从出了下毒那事,武江山去医院探望过这老人一次之后,这是第二次见面。
刘老师身体已经恢复了,不过人更显苍老了,背都驼了。
他穿了一件磨的很旧却很整洁的蓝布褂子,头发几乎全白了,正站在学校门口边上。
“刘老师,您这是刚上班啊?”
“武老板,是你啊。”刘老师认出了武江山,露出一丝笑容:“我已经不教书了,就是没事过来看看。”
“呵呵,您叫我小武就行了,您这是退休了?”
“算是吧。”刘老师神情落寞,说着话,眼神落在那群过来上学的孩子们身上。
自从刘兴被送去了少管所,儿子彻底跟他断绝了关系,刘老师现在还是一个人。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早就习惯了每天来学校。
现在不教书了,可每天到了上班的时间还是控制不住要往这边走。
“一时闲下来了,也没地方可去,我就没事过来转转。你在这儿是?”
“我大姐的孩子在这儿上学前班。”
“好啊,来年就能念小学了,现在的孩子享福啊,国家还给免了学费...”
刘老师说起孩子,就滔滔不绝,武江山耐心的听着,心里对这个老人很是同情。
“哎呀,我这说起来就没完了,耽误你时间啦。”
“呵呵,没事,我爱听您说这些呢。刘老师,那我先走了,改天我去看您。”
“好好...”
跟刘老师聊完,武江山离开了小学,走出一段距离回头望。
刘老师还站在学校门口,遇到有的孩子红领巾没戴好,就会慈祥的招手让孩子过来,然后帮他整理。
对于这样的老人,武江山从心里感到敬佩。
他回到大姐家,大姐正带着甜甜在小院里挖土玩,问了一声,原来两人准备在院里种花。
“大姐,咱开个托儿所吧?”
“开托儿所?”
“嗯,你看镇里这么多学龄前的孩子,平日里在家还得需要一个大人专门看。咱们开个托儿所,象征性的收点费用,应该有愿意把孩子送来的。”
武红想了想,摇摇头:“江山啊,你不懂,愿意是愿意,可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调皮又不懂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