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错了，”苏晓求饶“秦朝阳，我们好好吃顿饭吧。”
秦朝阳无可奈何地放过她。
餐桌上，苏晓吃得少，话却很密。
她一向不张扬，这种不停说话的时刻，秦朝阳很难看到。
他很享受。
就这样到地老天荒有何不可。
……
“秦朝阳”
“嗯？”
“你怎么会对我感兴趣？”苏晓撑着下颚，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笑盈盈地问道。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还有这样的时刻：
和喜欢的人坐在一起，闲适地讨论，你是如何对我心动的。
“我想想”秦朝阳停下来，看着笑靥如花的苏晓，回忆起来。
“大概是从你把我送上救护车，拉着我的手，让我千万别睡的时候开始吧。”
其实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重要。
秦朝阳是个完美情人。你的每一个问题，他都不会敷衍。
“谢谢你”苏晓将手里的酒杯和秦朝阳的轻轻碰撞。
酒杯相撞发出玻璃独有的清脆声音。
“谢我干什么？”秦朝阳放下手里的酒杯问道。
“谢谢你的红酒。”苏晓一饮而尽。
谢谢你的吻，谢谢你让我遇见了你。
……
明明这么幸福的时刻，苏晓就坐在自己身边，他们刚刚还在热吻。一切都那么真实，可是秦朝阳却觉得心里有有些恍惚，也许，一切太美好的东西都有一种失真感吧。
饭毕。
两人默契收拾碗筷，放入洗碗机。
等待洗碗的时间，秦朝阳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闲书。
苏晓过去挨着他坐下。秦朝阳倒在她怀里，靠在她的大腿上翻看。
苏晓默默无语，用手梳理他的头发。
毫无疑问，秦朝阳是个英俊的男人。
苏晓注视着他，用眼睛描摹他的五官。
原来剑眉星目是真的存在。
发觉苏晓在注视自己，秦朝阳变得不安分起来。
他一抬头便找到苏晓的唇，吻了上去。
苏晓挣脱开来，笑着低声道：“哎呀，脏死了。”
“那我们沐浴，然后再来？”
浓浓地鼻音，让人心神荡漾。
“好。”苏晓答应。
秦朝阳呆住了。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今天的苏晓显得格外的柔情蜜意，完全想象不到，前几天，她还那么坚决地拒绝自己。
即使是温柔的坚决，你也知道，她的决定是不可逆转的。
“我先还是你先？”秦朝阳心神荡漾。
“你先吧。”苏晓抬手推他。
秦朝阳像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跳起身来。
苏晓听着浴室哗哗地水声，默默发呆。
……
沐浴之后，穿着一袭灰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秦朝阳更加……嗯，性感了。
他凑到苏晓耳边低声说：“我给你买了睡衣，放在浴室了。你待会儿试一试，合不合适……”
“好，”苏晓温柔地答应着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踮起脚尖，替他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不用”秦朝阳有些不习惯。
苏晓没有放手。
秦朝阳便顺势坐到茶几上，任由苏晓在他头上“胡作非为”。
……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
苏晓从浴室里出来。
客厅里静悄悄的，卧室的门虚掩着，从里面传出轻柔的音乐声。
苏晓推开门。
秦朝阳正站在角落里调试音响。
苏晓走过去环住他的腰。
“好了？”
“嗯。”
苏晓拉过秦朝阳，让他面向自己。她拉住秦朝阳的脖颈，踮起脚尖，仰头将细密的吻落在秦朝阳的额头，脸庞以及他的唇上。
秦朝阳弓起腰背，接受苏晓主动送上来的温柔。
直到她再也支撑不下去。
秦朝阳一把搂住她的腰，捧住她的脸。还未迎上去，他就感受到湿热的眼泪顺着指头缝，一直浸湿他的手背。
秦朝阳放开苏晓，担心道：“你怎么？”
苏晓摇了摇头，伸手擦掉不断涌出的眼泪“没有。”
她挤出一个笑容，像是飞蛾扑火般，拉着秦朝阳坐到床边。
“苏晓，你到底怎么了？”秦朝阳越发不安。
苏晓慢慢解开真丝睡衣的纽扣。
一颗、两颗……
“秦朝阳，你仔细看看，一切都没有你看到的外表上的那么艳丽，我不过是一个有十年婚龄，生育一个孩子都普通女人。我的身体再无可能恢复年轻姑娘的样子。”
“苏晓，你干什么！”秦朝阳已经觉察到不对，伸手阻拦她。
“因为生育，我的胸部已经开始下垂，腰间也有堆积的赘肉。还有因为怀孕，肚子就像吹胀的气球，就算泄气之后，也变得松垮垮，不会再变得紧致。”
“苏晓！”秦朝阳地声音冷下来，带着怒气和怜惜。
苏晓没有听他的话，继续说道：“这样普通的女人，有什么吸引人的。”
“够了！”秦朝阳打断了她的话。
他将苏晓解开的纽扣，一颗一颗扣了回去。
直到秦朝阳将最后一颗纽扣扣上，苏晓掩面抽泣起来。
秦朝阳揽过她。
苏晓的情绪彻底崩溃，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当初她发现自己遭遇背叛的时候没有哭，离婚时被李家人为难时没有哭。
今天是她第一次这么毫无顾忌的任由情绪作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哭。
秦朝阳没有打断她，也没有安慰她。
任由眼泪浸湿他的浴袍，滴落在他的胸膛上。
许久，苏晓的哭声渐小，变成抽泣，直至呼吸平稳。
秦朝阳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柔软温暖的床上。
苏晓想起身。
秦朝阳道：“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就在客房，有什么事，你叫我。”
他说着话，已帮她关灯。
屋子里陷入黑暗。
随后，秦朝阳的身影消失同门口的光一起消失。
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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