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个孩子跑到哪儿去了!”陈妈见陈诗雨慢悠悠的从外边回来,火急火燎道。
“干嘛呀,昨天不是跟你说了,我约了同学去书店的。”陈诗雨不解妈妈为何这般焦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什么书店啊!你今天不要回学校了,一会儿我让你爸去跟你们老师请个假,咱们全家一起去趟茅山转转运。”陈妈道。
“转运?转什么运?”陈诗雨一脸懵圈,不知所以。
“哎呀,你姨娘出了这档子事,简直是咱们陈家的奇耻大辱!我们家几代人都是清清白白的,她这搞的乌七八糟的,还冒用你妈的名字出去接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陈爸说起话来口水直喷,以示他此刻情绪的愤怒与烦躁。
“那什么时候去啊?”陈诗雨问道。
“本来是打算今天早上去的,可你一早跑出去了,真是的!”陈妈埋怨道。
“哟,怪我啰?你们又没提前说!”陈诗雨道。
“我看呐,事不宜迟,既然小雨这会儿回来了,咱们马上就走吧,到长途汽车站买张车票,2个小时也就到了,走走走,速战速决,再不去回来天都黑了。”陈爸道。
“这拜佛都是一大早的,这样心才诚嘛,这眼瞅着都要下午了,行不行啊?”陈妈问道。
“嗐,这你可就错了!首先啊,咱们这去的是茅山,不是寺庙,哪来佛一说?咱们求的可是太上老君,他老人家有求必应,不讲究什么时辰的!这其二,大家想着的都是早上去,咱们家呀,就偏偏反其道行之,错开这求神的时间。这就好像是你去医院看病求诊,要么排第一号,要么就最后一号,那中不溜的最烦了,神仙都顾不过来,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陈爸道。
“你说话总有理!那好,咱们就快点出门吧,老陈啊,我跟你说,我现在想到我那姐姐的事就糟心,我都没敢跟老头老太提!你说她这怎么就这么坏心眼的,骗了我们这么多年!我们是一分钱她的光都没沾着,这败坏名声的事全给摊上了!”陈妈道。
“爸妈,你们说这话可真没良心!咱们家现在住的房子那还是姨娘给买的呢,还有我那上学的学费,不是也姨娘给出的!”陈诗雨辩驳道。
“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是非不分呢!噢,你就光记着她买房子的事了,怎么了,这房子我们也出钱了!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啊,凭空的出钱这么好心?她还不是做了上不了台面的事,嫁不出去了,索性捡个便宜女儿带她养老,真是做大梦!”陈爸指责道。
“哎哟,行啦,行啦,好在苍天有眼,让我们及时的发现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给她骗多久呢!”陈妈补充道。
陈诗雨不再言语,跟着爸妈便出了门。
果然如陈爸所言,到了下午时分,茅山景区的人往外走的多,进口的人群只三三两两,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一家人一路磕头,一路许愿,只在半山腰尚未到山顶时,已是累的气喘吁吁。
好巧不巧,一位看起来油头粉面的道士上前来搭讪道:“几位善人,你们有什么贵干吗?”
“师傅啊,我们想问下,这里哪里可以看相?我们家最近有些不太平,想来化解化解!”陈爸问道。
“这有倒是有!我有个师兄,法号仁虚,就在山下,他看相倒是极准的,不过他现在却是清修,轻易的不再给人测算了,你们呀,来的不凑巧!”粉面道士道。
“啊?这!”陈爸一听,面有难色,“小师傅,您能不能帮忙引荐引荐,想想办法?你说我们这大老远的跑过来一趟,肯定是遇到难事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费劲的上山。”
“哟,我这可帮不上什么忙,仁虚师兄可是说一不二的,这我可不敢劝。”说罢,粉面道士就要继续往山上走。
“诶,我说师傅,这助人为善,你既已说了有师兄可以帮忙,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陈妈道。
“也不是说完全不看,这世上的事成与不成的,其实都是因缘际会。你们若不嫌弃,我倒也可以领你们去,不过嘛,师兄肯不肯那就不在我了。”粉面道士说的玄虚,反倒是引起了陈家人的好奇心。
“哎哟,师傅,您好人做到底,务必得给我们说说情啊!”陈妈道。
“先去吧,看看师兄的意思,若是不能,你们也别怪罪我。”粉面道士说着,便在前头带起路来,一路攀谈着:“你们是一家人都要看相呐,还是某个人看?求问的是又是什么方面的问题呢?”
下山总比上山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山脚下一间烟雾缭绕的道堂里,一名中年老道正在拈须焚香。
“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说的仁虚师兄了。”粉面道士介绍着,“师兄,这是南京来的一家三口,他们想...”
粉面道士话未说完,法号仁虚的师兄便打断道:“师弟啊,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不再给香客看八字相面了,你怎么又把人给领来了?”
陈爸一见仁虚道士似有赶客的架势,赶忙道:“大师傅,我们家是真遇到难缠的事了,还请您多帮帮忙!我们这一家三口好不容易聚到一块儿,赶了2个多小时的车,实在是不容易。”
那仁虚道士却是闭眼不搭理,粉面道士则在一旁游说:“师兄,你就当是做做好事,随个缘吧!这都怨我,把人给领来了,这什么都不说就让人走,实在是交待不过去啊!”
“就是就是。”陈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便顺着粉面道士的话在一旁帮腔。
“谁来求问啊,先把名字写上。我看看有没有机缘,若是没有,倒也不必浪费时间。”仁虚道士从案几上拿来一本簿子,翻开让陈爸写着。
“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