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凌夷打来的。
她告知了孙薰柔。
正在舔着手指头的孙薰柔，动作顿住，眼里蹦出了期待的光芒，让凌筱暮快点接手机。
凌筱暮接起。
“凌夷。”
她声音变得低沉暗哑，“有事吗？”
“老大，你看新闻报道了吗？上面说薰柔出了车祸，这事是真的吗？”
凌夷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定，不过细听的话，就会听得出来他里面夹杂的紧张，害怕，担忧。
“是真的，我正赶去医院，希望能来得及救她。”
凌筱暮的声音变得更闷沉，“凌夷，很感谢你来电话来关心她，不过你们已经分手就不必来看她了，我担心她知道你来激动之下伤情更加重。”
那边陷入了沉默，凌筱暮甚至耳尖的听到凌夷压抑至极的闷疼声。
她想，冷言希的调查应该假不了了。
难道之前跟凌夷打电话，她就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许的不对劲。
“凌夷，你要没别的事的话，我先挂了。”
凌筱暮故意的以退为进，为的就是想看看凌夷对孙薰柔的在乎程度到哪。
“老大，你等等。”
凌夷连忙叫住了她。
“嗯？还有事？”
凌筱暮道。
凌夷默了默，才道：“老大，薰柔伤的重不重？”
“凌夷，我还在路上，不过医生打电话来说她伤势严重，失血过多……”
凌筱暮的声音透出了一股难言的悲痛，“她上次就出过事了，加上赶回来海城的前一天还喝了不少的酒，这次我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她。”
凌夷可能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吧，他声音猛地拔高：“老大，你医术这么高，怎么会救不了她？”
“凌夷，我是人不是神，思琪我也救不了。”
说到程思琪的死，凌筱暮整个人是真变得有点黯然。
学医这么多年，她唯一感到内疚的就是程家母女了。
说到底，她们是被她间接牵连而死的，说没有任何的内疚那是假的。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的让她们离开了，可偏偏那些人还是不愿放过她们，害的她这辈子都得背负着两条人命。
凌夷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他虽然不在海城，但还是很关注这边的，所以程思琪的事他是知道的。
得知程思琪死的时候，他是惊讶的，觉得凌筱暮的医术那么的高，不可能救不了她才是。
不过他也意识到了，凌筱暮是人不是神，她的医术再厉害也有救不了的人，是他们对她的期望太高，用道德绑架她，让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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