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菱宝疑惑歪头,这个词她没听过,不知道什么意思。
“就是表达心意,再通俗直接一点,就是桂花婶婶看上你爹了,想和你爹结亲。”大王解释道,要是再直接一点,就是她想当菱宝后妈!
菱宝被来被大王拽着蹲了下去,闻言猛地站了起来:“不行不行,爹爹和娘亲郎才女貌,不能分开的!”
她悄悄从墙角伸出脑袋,鬼鬼祟祟地打量不远处的两人,支着耳朵想听一听他们说的什么,要是爹爹不拒绝,她就告诉娘亲,让娘亲拧爹爹耳朵!
她眼神是好,但离得这么远,只能看到他们嘴唇翕动,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大王,你快听听他们说的什么告诉我!”
时间倒回到不久前。
两个小的不知道又跑去哪里玩了,程仲谦和长子分坐两边,都在认真看书。
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程郎君,你在吗?”
程仲谦和程昀跨门而出,程昀问:“桂花婶,有什么事吗?”
赵桂花显得有些不自在,两只手紧张不安地攥动着,她勉强笑了一下,对程仲谦说:“程郎君,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你......方便吗?”
这明显就是要单独说的意思了,程昀识趣地转身回屋继续看书,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赵桂花是动了结亲的心思。
赵桂花和程仲谦在院外站定。
程仲谦问:“什么事?”
赵桂花看了他一眼,心口砰砰直跳,按理来说她都这么大年纪了,早就过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了,但程仲谦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看一眼就会沦陷,更何况他还是个读书人,更是加分项。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赵桂花也是没办法了。
她本想着和程仲谦多多相处,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后才说出来,成功的可能性才比较大。
但她从菱宝那里听到过,八月份程仲谦就要参加童试了,程郎君如此聪明,童试必然是难不倒他的。
到那时,他就是秀才郎了,整个丰安县都没几个秀才郎,程家的门槛还不被媒婆踏破?
所以她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程郎君,这话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打算对你说的,你一个大男人,独自拉扯着三个孩子,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我是个寡妇,也有两个孩子要拉扯......”
程仲谦渐渐皱起了眉,听着有些不对劲啊,她不会是想......
“我想着,咱们俩做个伴,我照顾家里,你也可以专心读书。”赵桂花深深呼出一口气,她终于说出来了。
程仲谦:“......”
不祥的预感成真了。
赵桂花看了他一眼,飞快地低下了头,脸有些发热,幸亏经年的劳作下她的皮肤算不得白皙,看不出来。
程仲谦眉头皱的死紧,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但他很坚决地表示:“抱歉,我没这个想法。”
赵桂花的脸一下子白了,她试图为自己争取:“为什么?菱宝他们需要一个母亲,果果他们需要一个父亲,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她想到某一个可能,受伤地问:“或者你是看不上我吗?”
程仲谦摇头,赵桂花心里略好受了一些,便听程仲谦说:“我很感谢你,你帮了我们家很多,但如果是对妻子,,说的难听点,除了宝蕙,我谁都看不上。”
“宝、宝蕙?”赵桂花疑惑,“这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程仲谦竟然露出一抹笑容:“是我妻子。”
赵桂花说:“你不要用莫须有的理由来拒绝我。”
“......”程仲谦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赵桂花不信,觉得他拒绝也拒绝的太敷衍了:“你不是被流放来的吗?如果你有妻子,怎么可能不跟着一起被流放过来?”
儿子都被牵连了,没可能妻子不被牵连。
程仲谦表情突然阴沉了下来。
为什么?
原因除了宝蕙身份尊贵之外,当然是因为在他被流放前宝蕙就和他和离了。
这是程仲谦心中的刺,但凡想起,就没办法保持冷静。
“宝蕙身份尊贵,自然不该来受苦。”他冷冷地说,仿佛冬日枝头上的寒冰。
赵桂花愣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程仲谦回神,意识到自己是迁怒了,缓了口气说道:“我心中只有宝蕙,再装不下其他人。”
赵桂花不想放弃,最后说了一句:“你再考虑考虑吧。”
菱宝和大王“嗖”一下躲藏好,等赵桂花离开好远才走出来,看着桂花婶婶的背影,菱宝恼地直跺脚。
她气势汹汹地走到还在发呆的程仲谦面前,五官都皱巴到一块了,生气地盯着他。
这小丫头又搞什么幺蛾子?
“爹爹,你最好小心一点,你敢水性杨花,我会告诉娘亲,让她拧你耳朵的!”菱宝凶巴巴地说。
这振聋发聩的声音萦绕在这一小片天地,连屋里头的程昀都被吸引出来了。
他不确定地说:“刚刚我好像听到了......水性杨花?”
问完他就后悔了,听错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无论是程仲谦还是菱宝,明显都和这个词扯不上关系啊。
“对,是我说的!”菱宝大声说。
说的是谁不言而喻,程昀一头雾水,爹......水性杨花?嘶,他怎么听不懂!
程仲谦:“......”
他明白这小丫头估计是躲在哪里听到了他和赵桂花的对话,情有可原。
但是,都从哪学的乱七八糟的成语!
“我心里只有宝蕙一个人,绝不会变心。”程仲谦心累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菱宝保证。
“最好是这样,我会盯着爹爹你的。”菱宝气哼哼地说,跺着地进屋。
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扭头说:“爹爹快进来,别想一个人溜走!”
程仲谦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