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真臭啊！”
耿炳文屏住呼吸，招呼将士们冲杀上去。
“噗噗噗……”
元廷战力直线下降，不足全盛时期三成，腰弯得跟豆芽菜似的，仿佛身体被掏空。
物理攻击不足，魔法攻击却很彪悍。
那轰天的臭味，让人有种窒息感，部分承受能力差的明军，一边挥舞大刀、长矛、狼牙棒等武器往敌军身上玩命招呼，一边哇哇大吐。
稍不留神，脚下一滑，就是满身‘金黄’。
元廷将士更是难受，肚子扁扁的，四肢绵软无力，稍一使劲儿，罩门儿就放气儿。
本以为是个屁，结果却‘啪啪’打脸！
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作战，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
“大人…呕……呸、呸！”李峰抹了把嘴上口水和眼泪，虚弱道，“大人，这仗打得真他娘的恶心啊！”
“呕……”耿炳文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恶心也得打，这机会不好找！”
耿炳文眨掉眼眶的泪花，骂道：“咋他娘的还辣眼睛呢？”
明军们个个脸孔涨红，元军们则个个脸色蜡黄。
一个是憋的，一个是虚的，总之都很难受。
脱脱脱裤子、提裤子，反复横跳。
见明军咄咄逼人，他一脸悲愤，扯着嗓子大吼道：“咱们人多，跟他们拼了。”
这一嗓子吼出来，顿时菊花一松，虎躯一震，脱脱还没来得及脱，就已一泻千里。
“杀……！”
元军满脸粪怒，像是得了失心疯。
“噗噗噗……”
士气刚提起来，顷刻就被他们放了个干净。
明军们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直不敢大口喘气的他们，体力消耗十分严重。
耿炳文扯着嗓子鼓舞士气，“臭不可怕，可怕的是……呕！”
这猛地一吸气，一股扑鼻浓臭袭来，直冲天灵盖，耿炳文只觉得脑袋发昏，若非亲兵及时扶着，他非一头栽在地上不可。
数万人马一起造粪，那气味简直不是人类能承受得了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味儿愈发浓郁、醇厚！
双方都是眼泪横流，浴血狂杀。
见明军到了极限，耿炳文无奈下令撤兵。
这场战斗总共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明军折损近两千人，元廷折损更多，不少于五千。
这样的恶战双方都是头一次打，杀伤度并不高，结束后，两方人心里都放松不少。
一个庆幸终于不用再闻臭味儿了，一个庆幸终于可以安心拉屎了。
皆大欢喜！
这也是两方人马第一次这么默契的休战。
耿炳文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撤离后，立即开始做防臭措施，让每个士兵从身上撕下一块儿布条泡在水里，然后让士兵休息，准备第二日再战。
……
翌日，天刚蒙蒙亮，耿炳文便带着所有明军再次发起进攻。
明军士兵都成了蒙面侠，其实湿布蒙鼻的除臭效果并不理想，但心理作用极大，都觉得蒙住鼻子后，气味儿不那么冲了。
没了生理反应，明军的战力直线飙升。
元军则是恰恰相反，他们拉了一夜，眼睛都没合一下，部分元兵已经出现了脱水症状，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明军到来后，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戮。
李峰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喃喃道：“大人，咱们好像不用援兵到来，就能干趴他们啊！”
“应该是这样的吧。”耿炳文傻傻回道，满脸不可思议。
脱脱虎目含泪，这一场，他败了，败得体无完肤，败得稀里糊涂。
他实在没想到，堂堂无敌之师，竟然会栽在巴豆上面。
他是败了，但他不服！
可不服也没办法，兵败如山倒，别说士兵，就是他现在也是头重脚轻，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哪有能力战斗。
目前也只能壮士断腕，能走多少是多少。
“撤！”
脱脱这一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整个人都苍老许多。
最后望了眼这里的天空，他心里明白，有生之年再没有机会来了。
元军主动撤了，代价是又撂下一万多人，还有大量战马。
来时十万人，走时只剩三万，不仅没抢到颗粒粮食，还将元廷精锐搭进去大半。
作为政治老手，脱脱十分明白面对自己的是什么。
士兵们可以原谅，小将们可以饶恕，他脱脱是必死无疑。
“丞相，明军追来了！”一个小将道。
“不用管他们，只是拿腔作势罢了，他们也没剩多少人了，我军罢战，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脱脱说得不错，耿炳文确实无力追杀，只派了李峰带着两千人做做样子，给他们些心理压力。
……
两日后，许青等人，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边疆。
待了解完情况后，所有人都是又惊又喜。
徐达拍了拍耿炳文的肩膀，大笑道：“干的漂亮，耿兄弟是难得的帅才啊！这次战功我会如实上报朝廷，届时，皇上必然重赏你。”
耿炳文激动的满脸通红，不仅是因为战功，自己的闪光点被人发现也是重要原因。
战场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股恶臭。
许青待知晓耿炳文守城之策后，也不禁暗赞一声：好一个流氓打法！
常遇春道：“咱们大老远的来一趟，要是就这么算了啊，那不成过家家了？”
“就是。”蓝玉附和：“徐、徐将军，趁他病要他命，依我看，将那三万人也留下算了。”
徐达却摇了摇头：“小了，格局小了！”
他豁然起身，目光湛湛道：“这十万骑兵是元廷的绝对精锐，没了他们，元廷将不堪一击，不如一鼓作气，直接杀入漠北，活捉元廷皇帝。”
“嘶~！”
所有人都被徐达这个想法给惊到了，但细细一品，又觉得十分在理。
许青皱眉道：“是不是先给皇上请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