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怼的子衿哑口无言，莫说她只是个妾，就是正妻也万没有隐瞒丈夫的道理。
柳叶熙显然也意识到这次玩大了，怯怯道，“夫君，小熙错了，要打要罚绝无怨言。”
“无关对错，皆因放肆。”
许青冷声道，“你这次真的令我很失望，她瞒我，你也瞒我？”
“对不起…”柳叶熙泣声道，“夫君你罚我吧。”
“妾也甘愿受罚。”子衿连忙道。
“让你说话了吗？”许青恼怒道，“早上给你说的话没听见是吧？”
子衿讷讷道，“王爷说了什么呀？”
“那我就再说一次。”许青冷淡道，“你以后只是侍女。”
“王爷…”子衿小脸刷的一下白了，“你真要休了妾吗？”
许青翻了个白眼，“你当我给你闹儿呢？”
“吨吨吨……”许青将杯中茶饮尽，缓和一下语气，“说说怎么就为我好了？”
“是，王爷。”
子衿嗫嚅道，“王爷一人之下，虽尊贵无比，然伴君如伴虎，今日的荣华富贵，他日成为夹颈的钢刀也不无可能。”
“婢子开办青楼，一来是想赚取银两，二来是想借青楼了解天下大势，收集市井情报，让王爷始终快人一步，三来是为了王爷的名声。”
“名声？”
“嗯。”子衿点头道，“王爷做了那么些好事，知道的又有几个？做了好事不让人知道，那不白做了吗？”
好嘛，这逻辑……
许青暗暗苦笑，“这妮子真是势利的紧啊！”
见他不说话，子衿又道，“王爷，名、势、信，皆为实力，百姓淳朴且实在，他们若是知道这一切是你长青王一手推动，那么他日皇上不管给你按个什么罪名，他们都会为你说话。”
柳叶熙怯怯的补了一句，“这一来，皇上要是真想动夫君，也便有了顾忌。”
许青皱眉道，“那为何要瞒我？”
子衿苦笑道，“王爷要做好人，这等脏活岂能让您插手？”
“你就不怕皇上知道后雷霆震怒，本王将你推出去顶罪？”
“婢子在做之前就想到了这个。”子衿坦言道，“真有那一天，子衿死而无怨。”
许青有些动容，沉默半晌，才道：“你图什么？”
“什么也不图。”子衿微微摇头，“婢子八岁就被卖到了青楼，父母视婢子为赔钱货，鸨儿只想拿婢子赚钱，十年间，尝尽世态炎凉，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可遇到了王爷……”
子衿眸子亮晶晶的，“王爷从没把婢子当妓女，对婢子又怜又爱，把我当自己的女人，还尊重我，这样对妻子都少见，更何况我这个青楼出身的贱妾……”
吸了吸鼻子，她继续道，“婢子就是为王爷死也心甘情愿。”
“那你可知皇上知道后会如何？”许青叹了口气，斥道，“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真到了那一天你顶不住的，受罚的还是我。”
许青冷冷道，“你们可知，这所谓的对我好，很有可能将我推向万丈深渊？”
“瞒天瞒地，也不能瞒皇上。”许青恨铁不成钢道，“皇上不追究还则罢了，一旦追究便是欺君之罪，那钱是皇上让我拿来清剿白莲教的经费，你们却用来开青楼？”
“蠢货！”
“大胆！”
“妇人之见！”
……
许青好一通骂，直到小红来喊吃饭，他才停下。
“都去吃饭去吧。”
“是。”
两女怯怯的应了一声，柳叶熙怯怯道，“夫君，我去哪儿吃呀？”
“你还想上桌啊？”许青没好气道，“回房间吃去吧！”
“喔~”
……
“爸爸，偶要吃这个，还有这个……”
小丫头挑挑拣拣，光吃好的，许青给她夹的青菜青菜动也不动。
“不能挑食，把菜吃完才能吃肉。”
“菜不好吃。”许曦苦着小脸道，“爸爸，我想吃一只小鸡腿。”
“不许。”许青板着脸道，“将菜吃了。”
“我不。”
“不吃我打你了啊。”
许曦轻哼道，“爸爸才舍不得打我呢。”
——
“呜呜呜……”小丫头一边抹眼泪，一边迈着小短腿儿往厢房跑，“坏爸爸，我告娘亲去。”
“哎…都是惯的。”许青郁闷坏了，“看来真不能对她们太好，一个个的……再这么下去，迟早得翻天。”
许青给气饱了，正欲让丫鬟撤走，小红问道，“王爷，那个……让她住哪个间房？”
“谁啊？”
“……”许青没给名分，她也不敢乱称呼，干笑道，“就是王爷您早上领进来的女子啊！”
“不用安排了。”许青笑笑，“你去吃饭吧！”
小红满脑袋问号，但许青不说，她也不敢过问，拂了一礼便离开了。
吃完饭，许青来到子衿房间，将事情简单跟她说了一下。
“你去诈诈她，那女人很可能会武功，你试探一下就成，可别跟她硬刚。”
“是，婢子这就去。”子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回来。”许青恼火道，“就你现在这个状态，去了就得露馅，听我说……”
“王爷放心，婢子一定不负所望。”子衿语气笃定。
顿了顿，又道，“王爷，婢子今晚睡哪儿呀？”
“这话问的。”许青没好气道，“睡你屋里啊！”
“可婢子已经不是王爷的妾室了。”子衿悄摸打着他，怯生生道，“可不敢再睡厢房了。”
“……”许青淡淡道，“你先住着，等我写好休书你再搬走。”
子衿悄悄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休妾根本不用写休书，许青这样说显然是有意放水。
她内心欢喜，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乖巧道，“是，婢子记住了。”
许青叹了口气，轻声道：“沈万三啊沈万三，不是我不仁义，谁让你纳了个白莲教的圣女做小妾呢？”
“土地改制，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