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许青将书房布置停当,朝朱标道,“标儿你长大了,今晚干爹要对你上一堂特别的课。”
“是什么呀?”
“独立!”许青正色道,“换言之,就是今晚你一个人睡。”
“啊?”朱标有些慌,“干爹我害怕呀。”
许青板着脸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怕的,就这胆子还想御驾亲征,马踏连营?”
“我……”朱标被这一激,顿时不服气道,“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
“这才是男子汉嘛。”许青赞了一声,而后道,“听话,明天干爹带你去江边船厂玩好玩的。”
“嗯,好。”
朱标喜不自胜,板板正正的躺好,闭上眼睛道,“干爹你走吧,我不害怕。”
“真棒!”
许青赞了一声,便去泡澡去了。
等再回来时,小家伙正蒙着头,整个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标儿。”
“干爹你可算来了。”朱标漏出脑袋,再也装不下去了,可怜兮兮道,“我还是怕。”
“要学会面对恐惧。”许青温声道,“不能因为害怕而不敢尝试。”
朱标委屈地点点头,“标儿明白,可就是……心里慌慌的。”
“那干爹跟你讲故事吧!”许青钻进被窝,将他搂在怀里,问道,“现在还怕吗?”
“不怕了,干爹身上好暖和呀!”朱标满脸依赖,“对了干爹,明儿玩什么好玩的啊?”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小半时辰后,朱标眼皮子开始打架,“干爹~”
“嗯?”
“你走吧,我要一个人睡。”
许青好笑道,“怎么,现在不怕啦?”
“睡着就不怕了。”朱标轻声呢喃道,“我是男子汉。”
“嗯,睡吧。”许青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等你睡着了,干爹再走。”
“谢谢干爹。”
小孩子困意上来说睡就睡,数息后,朱标就睡着了。
许青缓缓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看着睡熟的小朱标不禁感叹,“标儿真的长大了啊。”
轻轻关上门,许青来到子衿房间。
房间清爽整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与红烛红帐交相辉映,气氛极是暧昧。
“王爷几天劳累,先喝杯茶,妾给你按摩一下解解乏。”
子衿柔软的小手轻轻按着,相比柳叶熙的按摩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但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两者自然无法比较。
她太会了!
许青终究还是没能挑战成功自己的软肋,最后按到绣塌上去了。
花蕊偏向蜂儿有,莺共燕、梢带沟,蜂入蝶儿两边走……
……
“王爷,杭州现在已经有了三座青楼,也没再开下去的必要了。”子衿趴在许青怀里轻声道,“妾觉得可以在苏州开一个。”
许青一边享受着绵软,一边沉思,过了片刻摇头道,“这事儿急不得,咱们开青楼并不是为了赚钱,主要是为了打探情报。”
“咱们青楼的经营理念,第一档次要高,这样才能吸引那些地主富绅,第二,用的人要可靠,避免消息泄露,做不到这两点,就是将青楼开遍大明除了多赚些银子,也无其他作用。”
顿了顿,许青又道,“记住,不能搞垄断,要给同行一口饭吃,还有,不能插手商业。”
“喔~妾记住了。”子衿瘪了瘪嘴,咕哝道,“只可惜了大把银子。”
许青没好气儿道,“有命挣,也得有命花,现在的府上的钱足敷使用,将你的聪明才智用到正处,千万不要与民争利,不然……”
话没说完,便被一抹柔软堵住。
子衿吧唧一口,搂着他的脖子嘻嘻笑道,“妾可不想再体会被王爷冷落的滋味儿了,王爷不喜的事情,妾一定不会去做。”
“如此最好。”
许青轻哼道,“你一女子,也不通武艺,去了那边要注意自身安全。”
“妾明白。”子衿满含眷恋道,“妾这一去,真就要到过年才能回来了,还有两个多月呢。”
许青沉默片刻,笑道,“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抽空去看看你。”
“王爷……”
“嗯?”
“妾还想你爱我。”
许青哑然失笑,同时又不免有些心疼。
子衿刚刚二十,比柳叶熙小着三四岁,对男女之事却比柳叶熙还要热衷,究其原因不过是想讨好他,好让他对自己多些怜爱罢了。
不过一想到她的心计,以及狠辣的性格,许青又不敢太过宠溺她。
女人太强对男人来说,也并非都是好事。
尤其是头顶上有着一位千古圣君,朱元璋的政治手腕远不是靠聪明就能蒙混过关的,这也是许青任何事都不瞒着朱元璋的原因。
诚然,单论计谋,朝中比许青强的人太多了,但正所谓笨人有笨方法。
他的行事准则就是:瞒天瞒地,不瞒皇上,不逾矩越权,唯有如此才能活得长久。
其实这也不能怪许青笨,古人几乎没有娱乐,整日间不是研读圣人典籍,就是沉浸于阴谋算计,他一个后世的社畜青年哪里比得上。
“算啦,你的心思我知道。”许青抚了抚她粘在莹白额头上的青丝,“都出汗了呢,休息吧。”
“嗯,听王爷的。”
子衿又主动一吻,藕臂紧紧搂着他,小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显然方才的柔情把她累的不轻。
……
翌日。
许青醒来时,铜盆儿里已打好了热水,毛巾、食盐、丝瓜瓤子也都备齐,桌子上还有皮蛋瘦肉粥、小咸菜。
“王爷,早饭在妾这儿吃吧。”
“好。”许青匆匆洗漱完毕,就着米粥咬着嘎嘣脆的小咸菜,“你一弱女子单独行这么远路,我也不放心,让小熙辛苦一趟将你送去吧。”
“啊?”子衿讷讷道,“妾岂能让王妃护送,王爷这样妾会很难做的。”
许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