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锦衣卫一拥而上,就在场所有人摁倒在地,包括许青。
马皇后冷冷道,“皇上离开不过月余,你们就如此放肆,真当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不成,昨日一小架,今日一大架,现在又来跪宫门,你们这算什么?”
马皇后寒声道,“逼宫吗?”
“臣等不敢。”
“不敢?”马皇后冷笑,“再不惩治,他日你们就要反了。”
“打,着实打!”马皇后道,“每人五十大板,谁也不能少了。”
“啪~!”
直到板子敲在屁股上,许青才回过神来,敢情是来挨揍的啊?
别说,还真疼!
大夏天的,穿的都十分单薄,加上皇后盛怒,锦衣卫下手一点也不手软,十板子下去许青疼得一身汗。
二十板子后,终于有人承受不住,惨叫出声,但锦衣卫手中的板子依旧毫不留情。
到了三十板子时,已经有人坚持不住晕厥过去,却仍是没能逃脱继续受刑的命运。
“啪啪啪——!”
五十板子下来,那可真可谓是屁股开花,所有官员的屁股都是嫣红一片,近三分之一的官员都疼得昏厥过去。
马皇后开口道,“回去写辞呈吧!”
群臣:(;′??Д??`)
“将他们各自抬到自己家。”
马皇后根本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吩咐完转身就走。
……
王府。
两女盯着许青开花的屁股,心疼直掉眼泪。
“凭什么呀?”子衿吸着鼻子道,“他们放肆关夫君什么事儿?”
柳叶熙一边帮许青上药,一边幽怨道,“这大明王爷咱不当了,整日累死累活还不落好,待会儿我就帮夫君写辞呈。”
许青苦笑,“我可以递交辞呈,皇后娘娘亦可以不允。”
柳叶熙气苦不已,抹着眼泪道,“夫君为大明立下这么多功劳,就算要打,手下也留些情啊!”
“前段时间在皇宫住的时候还一口一个柳妹妹呢,现在打人家夫君一点也不手软。”
许青被她逗笑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伤,在家静养几日也就能下地了,我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其他人比我还惨呢。”
“其实嫂子她也不好做,文臣已经有些弹压不住了,又不能全杀了,这时候只能用些霹雳手段,不然,朝局不定乱成什么样子呢。”
柳叶熙幽怨道,“就知道为别人想,不能为自己想想吗?”
“就是。”子衿也是气鼓鼓的。
许青嘿嘿一笑,“都别生气了,来,嘴儿一个……”
……
屁股上的伤虽不严重,但很疼,许青一夜都没怎么睡,直到天快亮时才沉沉睡下,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干爹你醒啦!”朱标满脸自责道,“对不起干爹,我没保护好你。”
“别难过了,干爹伤的不重。”许青抬头摸了摸他的头,“现在什么情况?”
朱标气哼哼道,“兵部尚书、左右侍郎的辞呈母后批了,还有刑部尚书、都察院右都御史,吏部右侍郎都批了,言官裁撤十五个,现在他们正卷铺盖呢。”
“啊?”许青大惊,“真批啦?”
“嗯呐。”
朱标掏出柳叶熙帮许青递上去的辞呈,“母后说干爹是大明的肱股之臣,这次干爹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她会给你一个交代。”
许青倒不在意这个,“这么多官员被撤,朝中政务怎么办?”
“不怕。”朱标道,“趴着也能处理政务,刚我带着小桂子在六部衙门逛了一圈儿,他们干得可有劲儿了,对了,我得跟母后汇报他们的情况了,干爹我等会儿再回来。”
“嗯,去吧!”
许青摆了摆手,暗暗计较这些人离开对朝政的影响。
兵部有名无实全撤了也没什么影响,刑部只撤了一个尚书,左右侍郎还在,可以正常运转,吏部撤了一个侍郎,估计也是为了敲打汪广洋,至于都察院……少了一个右都御史,最多也就是苦了刘伯温,也无影响。
礼部未动,修改大明律可以继续进行,户部未动,后续万一战事吃紧,也不耽误往漠北输送粮草。
工部未动,估计是为了学院的建设,以及山西那边的修路架桥。
嘶~高啊!
乍一听,裁撤了这么多官儿,许青有些担忧朝廷的正常运作,但冷静下来分析一下,少了他们与朝政而言,并无什么打紧。
不过马皇后有如此魄力,还是出乎许青预料,他本以为就是吓唬吓唬呢。
“不愧是两口子,这政治手腕都是杠杠滴。”
可以预见,经过这件事后,文臣们必将会老实不少。
一次裁撤了两个尚书,三个侍郎,一个右都御史,十五个言官,试问,谁不头皮发麻?
谁要想再冒刺儿,就得掂量一下轻重了,
许青知道,别看那群人张口江山社稷,闭口天下苍生,可要真是危及到了自身,绝大数人还是很会审时度势的。
十年寒窗,再加上赶上了改朝换代的红利,他们才换来今日的成就,谁又能做到轻易舍弃?
自己弃权,还有王爵,依然风光无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那群文臣可比不了,他们被撤了官儿可真就什么也没了。
许青感叹,“嫂子是个狠人啊!”
“嘶~哎呦……”他呲着牙补了一句,“真狠啊!”
……
傍晚,朱标再次赶来,还带来了太医调制的金疮药。
抹上后,许青屁屁凉凉心飞扬,疼痛感大减。
屁股受了伤,他也没法和媳妇儿贴贴了,晚上便和朱标睡在一起。
“干爹,讲个故事呗。”
“嗯……成,那就讲个海盗的故事吧!”
“从前……”
……
朱标听得心驰神往,“干爹,等父皇回来,咱们去大海之上做海盗吧!”
“我这边没问题,得看你父皇。”
“真的?”朱标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