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轻轻一叹,仰脸望天,“你所谓没有出现的东西,实则已经在我脑子里模拟了千百遍了。”
“任何一种新奇的事物,都需要经过千百次的尝试,甚至更多次的试验,才有可能实现。”
他解释道,“这些东西,我很早就开始研究了,只是没有确切的把握才未付之行动,现在时机成熟了,我才准备着手创造。”
“原来是这样呀!”
柳叶熙偏听偏信,满脸崇拜之色,“夫君,你真厉害。”
“啊哈哈……其实也就一般般啦。”
许青羞耻的说着。
这时,外面传来朱标的声音,“干爹,你在书房吗?”
“在呢,进来吧。”
朱标推门跑了进来,“干爹,明儿父皇摆庆功宴,让你也去呢。”
“我又没立战功,去干嘛呀?”许青摇头道,“我还是不去了。”
“父皇说你应天立的功,比他们在漠北打仗还大,让你一定出席。”
“好,我知道了。”许青无奈答应,接着道,“传个消息而已,你干嘛还亲自跑一趟,让小桂子来就是了。”
朱标嘿嘿一笑,“今晚我不走了,明儿和干爹一起去宫里。”
许青翻了翻眼睛,“你父皇回来了,和他多亲近亲近啊。”
“他不是忙朝政,就是忙着办大事,根本没空。”朱标揉着脸颊,埋怨道,“而且他胡子老扎人了,我才不要。”
许青忍俊不禁,“吃饭了没?”
“还没呢。”
“走,吃饭去。”
……
“标儿,教你的那些个翰林院先生都有谁呀?”
朱标放下碗筷,好奇道,“干爹你问这儿干嘛?”
“你妹妹也到了读书的年纪,我准备给她请个先生。”
“两个。”小曦儿补充道。
许青乐道,“两个够吗?”
“emmm……可以的话,偶要三个。”
朱标怜悯的望了眼小曦儿,回头道,“干爹,他们的教学水平和你差远了,还不如你亲自教妹妹呢。”
“不一样的。”许青轻轻摇头,“他们到底是十年寒窗苦读过来的,论学问干爹可及不上。”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理念太过先进,很多时候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那既然这样的话,就让妹妹去东宫去上学吧。”
“那哪行?”许青断然拒绝,“太不方便了,而且,那是储君学习的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学的。”
“这有什么要紧,妹妹又不是外人。”朱标道,“父皇也说了,回头让徐叔、常叔、汤叔他们的孩子也去东宫,做我这个太子的侍读。”
“他们能去,妹妹为何不能?”
许青道,“皇上什么时候说的?”
“今天从城北回来的时候说的。”朱标喜滋滋道,“东宫正在加桌子椅子呢,过两天我就有很多同窗了。”
许青轻轻点头,暗道:“老大这是给标儿培养班底啊!”
“也好。”
许青点头同意,“小曦儿,到时候你就去东宫上学吧。”
小丫头不乐意道,“爸爸,去皇宫每天都要起那么早,偶想在家。”
“妹妹,干爹是要上朝才起那么早的,咱们上课的时间都是天大亮后才开始的。”朱标劝道,“再说,你一个人多无聊啊,去东宫有很多小伙伴儿呢。”
“小伙伴儿?”许曦有些意动,松口道,“爸爸,你能不能接送我呀?”
“没问题。”许青满口答应。
冬天天黑的较早,吃完饭没多大会儿,天就暗淡下来。
许青不顾朱标哀怨的目光,毅然决然的去了柳叶熙的厢房。
小曦儿正在床上玩布球,见他来了,忙摇着脑袋道,“爸爸,我哪儿也不去。”
“……”许青摸了摸鼻子,“我也没说让你跟奶娘睡啊。”
小丫头这才放下心来,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继续玩儿。
柳叶熙道,“夫君,把子衿也叫来吧。”
“嗯,好嘞。”
许青又披上大氅,将子衿也喊了过来。
这还是头一次一家四口躺在同一张床上,小丫头开心的不行,在床上滚来滚去,对姨娘鼓鼓的肚皮十分好奇,不停的对子衿问东问西。
看她还想上手去拍,许青一把将她抱到自己怀里,“你老实点儿,可不能乱拍,爸爸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嗯,好。”小丫头老实下来。
两女也好奇的竖起耳朵,“夫君快讲。”
许青笑问:“你们都想听什么?”
“打海盗!”
“爱情故事。”
最终少数服从多数,小丫头以一票之差,和打海盗的故事失之交臂。
许青笑道,“那就讲一个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吧!”
“相传祝英台是一个又美丽又聪明的姑娘,她不但会挑花绣朵,还会读书习字……”
小丫头很快就睡着了,两女却是越听越上头。
“夫君,你别断章啊,快讲快讲。”
许青打了个哈欠道,“时间不早了,欲听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不行不行,快讲,梁山伯是不是发现祝英台的女儿身了?”
许青在紧要关头断章,两女哪里肯愿意,大发娇嗔,非要让他讲完这一段儿。
“留个悬念不好吗?”许青没精打采道,“追更才有乐趣懂不懂?”
“不好,就要听。”柳叶熙不依道。
子衿也跟着道,“这样不上不下的多难受啊,夫君你快讲呀,接下来如何了?”
面对两个孕妇,许青只好强打精神继续讲。
“梁山伯: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祝英台:“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啊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梁山伯:“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
一个时辰后,待听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两女心花朵朵。
子衿感叹道,“好美故事,那梁山伯在看到祝英台的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