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我问你,你是不是教丫头心计了?”
许青关上门,回头一脸阴沉的说着。
当面教子背地教妻,许青这也算给她面子了。
“没、没教什么呀。”子衿有些发虚,见许青面色不虞,小声道,“一点点。”
随即解释,“我是怕她吃亏嘛。”
“放屁。”许青斥道,“学坏容易学好难,小孩子有些本事难免会有显摆心理,这些是现在能教的吗?”
“还是说……你故意的?”
子衿脸一白,‘噗通’跪了下来,“夫君,妾真没这个心思啊!”
“且不说姐姐待妾极好,这样做妾也得不到任何好处,这…没有理由啊?”
她是真吓着了,“丫头在学宫里接触的都是皇子皇女,妾只是教了些为人处世方面的东西,可不敢教她学坏啊!”
“这些小熙知道吗?”
子衿点头,“姐姐知晓。”
许青愤懑的甩了甩柳枝,“以后不许教了,包括以后的欣儿,你要是再教这些,屁股给你打烂。”
“哦。”子衿提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弱弱道,“那…夫君是要用柳枝抽妾,还是用鞭啊?”
“你个腐女。”许青扶额,“趴好。”
“啪啪~”
“哎呦,夫君你真打啊?”
“不然呢?”许青冷着脸,又恨恨抽打数下,“好好长个记性,你那点儿心思,少用在孩子身上。”
子衿哪里受过这等罪,疼得呜呜直哭,“知道了。”
柳叶熙厢房。
小曦儿趴在娘亲怀里已经睡着了,不时抽一下,柳叶熙心疼的不行。
见许青拎着柳条进来,当下也没个好脸色,“疼她的时候比谁都疼,现在却又下此狠心。”
“怎么,你还想打我?”
许青轻轻颔首,“是有这个想法。”
“你……”见许青不似说笑,是真想抽她,柳叶熙刚升起的无名火瞬间消弭,她虽有一身好武艺,却不敢跟夫君动手,“理由呢?”
“你让子衿教丫头,为何不与我说?”许青沉着脸,“我之前有没有说过,不要有事瞒我。”
柳叶熙怯怯道,“那妮子生了颗玲珑心,我怕丫头跟着我学武把脑子学傻了,就让她……夫君我错了,是丫头又闯祸吗?”
“那倒也不是。”
许青叹了口气,“你呀,子衿的那些东西,是丫头这个年龄段能学的吗?”
“随我去书房。”
“啪啪~”
许青雨露均沾,抽完鞭子,随手将柳枝扔了。
许家家法也就这样结束了。
相比一般地主老爷的家法,他这着实上不了台面。
不过许青一般不生气,真要生气,不管是武林高手柳叶熙,还是智近乎妖的子衿,都怕得不行。
其实许青也硬不起心肠下狠手,只觉着她们知道怕也就行了。
中午,两大一小都站着吃饭,许宝儿不敢说话,只是很努力的吃食物。
饭桌气氛很是压抑。
末了,小丫头难过道,“爸爸,我以后好好读书,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嗯。”
许青粗着嗓子点头,继续保持严父形象。
小曦儿又道,“爸爸你不是要做调味品吗?”
许青扫了眼许宝儿,明明没胃口,却还坚持按照平常饭量吃东西,着实辛苦,道:
“一会儿我去让管家买些材料,材料买回来就做。”
他不打算用粮食做了,正如朱元璋所说,粮食是生存的根本,没有味精可以,没有粮食绝对不行。
随着人口越来越多,对粮食的消耗势必也逐年递增,一旦粮食做味精的事被人知晓,为了利益,不知要有多少人会尝试生产。
大批量的粮食做成味精,流入海外,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不过提鲜调味品,除了谷物发酵的味精,还有很多,大批量生产做不到,自家用还是绰绰有余的,就如之前的蚝油。
许青胃口也不是很好,打了老婆孩子的他,心里总有种罪恶感。
“我去火器局了。”
火器局。
子母炮的模具已经做了好几套了,工匠们还在加班加点复制,过两天就要正式生产,火器的生产效率比许青预计的还要好上那么一点。
事实证明,许青给工匠们提高工资、伙食待遇,终究是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逛了一圈,一切正常。
许青找来王宗平,询问了一下新式水雷的进展,王宗平苦笑,“王爷,刚敲定计划,哪有什么进展啊?”
许青讪讪的让他去忙了,又逛了一会儿,左右无事,便去了户部帮着忙开办银行的事。
待了一个多时辰,而后又去了工部,直到天黑才回家。
晚饭气氛依旧压抑,连前来混饭的朱标都感觉出来了,为了暖场,他笑嘻嘻道,“曦儿妹妹,干娘婶娘,你们怎么站着吃饭啊?”
小曦儿斜睨着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朱标:“……”
我说什么了我?
挠了挠头,也沉默下来,见王府气氛诡异,他也不敢留宿了,吃了饭就随锦衣卫回宫去了。
许青抹不开面说软话,只是道,“吃完饭都早些休息。”
两女只当是夫君余怒未消,也不敢多说,点了点头离开大堂。
小曦儿道了声:“爸爸晚安。”也回自己房间了。
大堂只剩许青和许宝儿二人,许宝儿艰难的将饭吃完,擦了擦嘴,“王爷,我也回去了。”
“嗯,去吧。”
许青轻轻颔首,待她出门,苦笑一声,嘀咕道:
“这好人做久了,偶尔做回‘恶人’莫说她们,我自己都觉得罪大恶极。
不过,恶人该做还是得做,女人也不能太宠了,
唉…远之则怨,近之则不恭,古人诚不我欺。”
发了会儿感慨,许青来到书房,找出《春秋》,坐在床上调解糟糕的心情。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
吃完早饭,许青去送闺女上学,一路上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