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摇了摇头道:“不!是给他们自己!”
胖子闻言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还想抬头提问,小哥已经背着龙三返回,他虽然不甘心,也只能暂时压下心底疑惑,跟着回到了村外!
想到小哥说的话,又结合眼下的唢呐,即便再不敢置信,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老胡听胖子说了村子里发生的怪事,沉思片刻,讲述起一段关于死人送葬的故事来...
传闻,古时候有一郎中,在附近是有名的妇科圣手。
一日大雨滂沱,他行医刚刚回到家中,还未来得及喝上一碗妻子递过的姜汤,就被敲门声打断!
深山大雨,又临近午夜,那门声砰砰,又急又大,郎中只以为是附近要急诊的村民,放下姜汤对着妻子无奈一笑,就去开门!
门外乃一面目干瘪,双目无神的老者,见到郎中就弯腰长揖一拜!
郎中大惊失色,他身为医者,虽然天色暗沉又有大雨遮挡视线,可还是能借着屋内油灯看到,这老者面色不似活人!
本想关门谢客,可谁知那老者掏出三锭金子放入他手中,言明:“只要能救我家小姐与小少爷,必定还有重谢!”
郎中抵不过手中金子带来的诱惑,即便知道不妙,可依旧一咬牙,决定出诊!
这一去就是一夜,第二天却被人在乱葬岗发现!
那郎中浑身湿透眼睛紧闭,牙关咬紧,四肢蜷缩在一起,深埋着头颅,跪在一处墓碑前方!
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村人给郎中抬回家中,养了足足大半个月,才能将将下地!
可随着郎中出来走动,村民愕然发现,郎中原本右手小指消失不见!
醒来却不肯说那晚发生了什么,后来还是醉酒,才说出了那晚被劫走后的事情!
原来,那来接他看诊的根本不是活人,乃是百年前因瘟疫,全家染病而死的地主一家!
地主家没有香火后人供奉,老宅也在荒废多年后,被一把火烧成了平地,也就是如今的乱葬岗!
可这一家人也因无人祭奠,百年间无法投胎,后地主唯一的女儿,化作女鬼勾搭上了一位过路书生,一人一鬼,风流一度,女鬼珠胎暗结,有了身孕!
而这郎中当日,就是被地主管家,请去为女鬼接生!
郎中说,那女鬼生下的孩子,眼睛全黑没有瞳孔没有眼白,青面獠牙狰狞不已,刚一出生就咬掉了他右手小指!
他被发现时,跪的墓碑就是地主家中祖辈,求了足足一夜,才堪堪被放过,只是这手指头,却是再也长不回来了!
而住在村子边缘的村民也说,自郎中回家后第七日的夜里,乱葬岗敲敲打打了一宿!
有胆子大的村民透过窗缝去看,只见人影绰绰,虽看不清面目,却是许多人在乱葬岗忙碌,直到凌晨!
待天光大亮,村民前去查看,只见那乱葬岗上赫然多了百十个新坟!
“老胡?你这意思是说,就算是死人,只要扎了堆儿,就连自己给自己送葬,也他妈半点不稀罕?”
胡司令点点头,一脸郑重:“死人生前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执念,不能入土为安,就无法走入轮回,眼下的事情虽然稀奇,可也不算没有依据!”
天真听着新奇,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越来越近的送葬队伍,只见自村中缓缓的走出一队尸体,为首的正是老村长!
步子僵硬迈步艰难,眼神呆滞无神,可目标十分明确,正是村口方向!
“他们这是要去哪?牛心山?”天真开口问道,可那送葬的队伍看似僵硬,却走的不慢,转眼已经路过几人身边!
队伍中均是死状凄惨的村民,衣服朴素有的还带着补丁,可见这守墓一族,到了这一代,过的并不富裕!
在几人的注视下,送葬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和一般的送葬对于一般无二!
在绕了村子一圈后,又转回到了村口!
老村长在村口停下,浑浊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几人,看的他们浑身紧绷,恨不能当做噩梦一场!
没僵持太久,送葬队伍缓缓走出一女孩儿,这女孩并不如何美丽,甚至面色过分苍白!
唇上一点血红色的朱砂,显得脸色更如白纸一般!
关节僵硬面无表情,眼睛虽然画的灵动,可依旧能看出并不是人!
细细打量这哪里是什么女孩,分明是一个纸人!
震耳欲聋的唢呐伴着瑟瑟秋风,裹着寒意让人一阵瑟缩,再看眼前纸人,只觉得黄泉路上所见所闻,也不过诡异如此!
不提这轧纸的手艺如何高超,老村长接下来的动作,就差点让他们惊掉了下巴!
老村长右臂抬起,直直的指向几人,那纸人随之而动,正向着几人缓缓而来!
天真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堪堪站稳,只见那纸人俏生生的站在一侧,正与几人分站村口大路两边!
竟是像,在送全村老少最后一程!
“邪了!真是邪了!老胡,这怎么个说法?”
胖子抹了抹额上冷汗,头也不回的开口问道,眼睛却在不停的打量着对面的纸人小姐姐!
“活人给死人送的纸人,大多是去阴间跟随的奴仆,那...这死人队伍里剩下的纸人,也许?”胡司令拧着眉毛沉思片刻道:
“也许就是!活人的替身!”胡司令说完,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可眼下情况太过诡异,也只能想到这样一个解释!
那队伍已经走远,几人也想知道闹这么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湘西干尸也要夜间行走,这么一大群尸体,竟然在白天畅通无阻不说,还吹吹打打的绕了一大圈,究竟搞什么幺蛾子?
一路跟到村长家的小院,透过有着密室的堂屋窗户,只见那送葬大队,以老村长为首,依次走入密室之中!
几人面面相觑,一切却已经尘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