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说完,老金思索片刻,肯定的点点头道:“对!是这么个地界!”
龙三只觉得这一切简直巧合的不可思议!
先是老痒的来信儿,此刻人就站在他们面前,拿着大奎失踪的线索,威胁几人去秦岭一趟。
后有生死薄的预言,指明去秦岭的道路。
这会儿又偏偏在三叔指定和老痒会面的博古斋,碰见了陕地土耗子的陕老九!
这里面若是没有问题,比鬼撩起衣服给他喂奶,还他妈的不靠谱!
几人差不多同时反应过来,这趟秦岭之行不仅有阴谋存在,更是有着多股势力在纠葛着让他们往里跳!
这其中最明显的一个,显然就是三叔。
天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实在想不明白,三叔为啥这么热衷于让他作死。
三叔不可能会害他,那引着他这样的原因,就很值得玩味儿,他一时半刻想不通,索性不去再想。
反正跟着龙三小哥也不怕有什么危险,权当是多逛了几个古墓博物馆,长长见识了。
“龙哥,咱们要去么?这听着有些危险啊。”打量着龙三的神色,语气里却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兴奋。
龙三瞄了一眼天真,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看向老金又道:“老金,这对我们很重要,这消息准确么?”
“嗨!这叫怎么说的?龙爷,我老金可从不说大话,那位陕老九,他打洞挖墓算是个行家,可要说这人间的事儿,可是半点干不明白。”
说着坐直身子又道:“由此他来我这卸货,听着像是他家里人着急用钱,他没办法,求着我,去银行给他老家打的款!”
龙三闻言点点头,脑子里却在一直思索。
眼下的情况已经十分明了,必须尽快去秦岭一趟,阴谋阳谋的,一天不抖落开,就永远不会被揭开真相。
得了确切的消息,几人已经确定前往秦岭,与多仁波切定下的寻找八思巴的旅程却要暂时搁置,互相对了一眼神色。
一旁始终安静的老痒此时却开口了:“去..去之前,有个问题。”
磕磕巴巴的说完,又是吸溜一下鼻子,端起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用擦过鼻涕的袖子又抹了抹嘴巴。
“他妈的少恶心人!有话说有屁放,再他妈敢阴阳怪气遮遮掩掩的,胖爷现在就让你人间蒸发你信不信?”
早就受够了的胖子,脸上的表情三分不耐七分厌恶,这种熟悉的被摆弄的感觉,已经令他处在暴怒的边缘。
老痒见识过胖子的身份,又亲身体会过拳拳到肉的滋味儿,刚才不想跌份儿落了下乘,一直挨揍没有吭声,此刻再被胖子瞪着,浑身的酸痛就涌了上来。
小心翼翼的缩了缩脖子,欺软怕硬的本性暴露无疑,咱不敢卖关子,老实的开口道:“我得赎件东西!没...没有钱,你们得借我。”
胖子闻言眼睛一眯,拳头攥的咔咔作响,心想着老小子皮还是太紧。
见胖子要动手,老痒连忙摆了摆手道:“借!借的!没那东西,去了...去了也是白去!”
天真不想发小再吃皮肉之苦,赶忙打圆场道:“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老痒,你想要我帮你,总该说些什么吧?”
老痒摇摇头,半响才道:“我不能说... 但你必须帮我,无邪,就看着咱两一起长大的交情,你帮帮我,算...算我求你的!”
几人见他神色诚恳又十分坚定,知道问不出什么,胖子也只是眉头紧皱,没有再逼问下去。
都是道上混的,自然知道有些秘密,就算是晚上做梦,都必须闭紧嘴巴。
从老金这点齐了装备,说好明天过来取走。
几人带着老痒,回到下榻的酒店。
天真挑了一套合身的衣服,将老痒送入酒店房间,欲言又止却始终有很多顾忌,最后只叹息一声,让老痒洗个澡好好休息,有事儿明天再说。
第二日一早,几人吃过早饭,向着秦岭进发。
路上洗漱过的老痒,看着虽然还是有些猥琐,可和天真差不多的年纪,看着也算是眉清目秀。
所是不看一口黄牙,和始终直不起来的腰板,看着和普通的年轻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因为他的关系,几人说话也不能畅所欲言,索性放大车上音乐解闷,沉默着一路疾驰向陕地而去。
到了汉中留坝,已经是当天夜里的十点。
进入这座小县城,没有什么娱乐的地方,很早已经熄了大半的灯火,顺着路灯指引,一路向里进发。
老痒被路上颠簸惊醒,趴在车窗,看了看窗外,仔细分辨了片刻,见到了地方,抬起屁股,向着胖子道:“走...走那边!去留侯祠!”
回应他的是一脚急刹车和嘎吱一声轮胎摩擦的声音。
天真生怕两人又起冲突道:“你的东西就在那里?”
老痒点点头,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时间还早,吃...吃点儿东西,我们再去!”
胖子见天真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重新发动车子,向着老痒指着的方向而去。
“天真,说说,这留侯祠是什么地方。”龙三知道,老痒来过这里,那对他十分重要的东西,自然不会存放在简单的地方。
“留侯,说的就是汉代的张良,这座留坝祠,是张良的十世孙张鲁在东汉末年建造的。”
“十世孙?我呸!怕不是又一个刘皇叔那样,扯大旗造反的军阀吧?”
胖子不屑的撇撇嘴,说的话倒是不无道理,可年代久远,任谁也无法考证,天真停顿片刻又继续道:
“这位相国,是历史上少有辅佐君王取得江山,又得以善终的大能。”
天真边回忆边道,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急忙的掏出手机,快速的打了几个字,在网页上搜索着张良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