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恩斯特一直潜伏着,直到外面再也没有了人说话的声音,他又等待了大约半小时。
终于,他挖开了最后那一层10多公分后的水泥路面。
这对飞螳臂刀真的好用,挖起水泥块都不费多大的力气。
只是这对飞螳臂刀,也使他一天三四次的疼痛,让他吃尽了苦头,不管斩断多少次,要不了多久,它依旧会顽固地再次长出来。
没办法,他这次回到基地,原本是对自己的舅舅还抱有一线希望。
希望他能帮助自己,就算无法恢复正常的手臂,至少别让他每天都经历那撕心裂肺的痛。
可是,听那两人的对话,自己回来可能不但得不到帮助,还可能再次成为他们的实验体。
每每想到那天自己在实验台上,像动物一样被生物专家肢解,他就恨的咬牙切齿。
那些舅舅真的知晓吗?真的是舅舅的授意吗!
欧恩斯特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他一定要见到自己的舅舅,他要当面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现在的虫墟基地,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基地,它已经成了一个大型军事之城。
欧恩斯特跳出地洞,才走了几步,当头就被一张网给罩了个结结实实。
全城突然警报声大作,所有防御型武器立即自动开启。
欧恩斯特并没有挣扎,他一点也没有吃惊和害怕,还有什么比他每天遭遇的疼痛更恐怖的呢!
他没被吓到,却把悄悄接近虫墟之城的左辰给吓了一愣。
自己明明隐藏的很好,这样也被发现了吗?难怪那些侦查虫每每来到这个军事之城,都是有来无回。
左辰立即潜伏后退了一大段距离,然后观察着里面的反应。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城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类出来,更没有装甲车出来,连激光塔也没有发动攻击的迹象。
听声音,城内似乎有许多持枪士兵在移动,但却不是冲着自己的方向。
这让左辰有些不解,难道人类除了他左辰,还有其他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是做人的的思维,虫族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盟友。
管他是谁,既然不是冲着自己的,那自己原定的计划继续。
现在的军事之城范围,早就超越了当初虫族基地的范围,超出了被采集成荒芜之地的范围。
所以左辰还可以籍由着大树、草丛或是巨石隐藏行踪,一步步向那些激光塔,地堡靠近。
左辰围着地堡转了一圈,除了正前方有三个射击孔,他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进入的门或是入口。
看来地堡是由地下通道进入的了,左辰记下这个特征,又去查看激光塔。
激光塔完全由智脑控制,里面是没有士兵驻守的,它的电力系统,大概走的也是地道。
地道,地道,左辰脑海盘旋着这两个字,渐渐一个破解这些城外武防系统的计划就在脑海完成。
城墙高35米,三级迅猛虫看来是跳不上去的了,起码得升至四级。
城墙上面每两米就有一座35毫米防空炮台,和一座40毫米对地机关炮,
侦查到此结束,白天,城墙内左辰肯定进不去,只能等到晚上再说。
说也奇怪,刚才里面那么大动静,不知道那个敌人是怎么去到城内的。
左辰围着城墙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突防进入城内的通道或是密道。
城外千多米一块巨石,是个很好的潜伏点,那里杂草丛生,左辰往里一趴,就是有人走到身边都难以发现。
不时地,左辰便朝城墙上查看,看上面士兵换防情况,他也都牢牢记在心上。
夜很快降临,城墙上、城内许多的探照灯立马就亮了起来,不停在空中、地上扫射。
看起来,与白天差不多,依旧是防范严密,左辰一时间竟是无法接近城墙进入城内。
左辰想进城,欧恩斯特却在后悔进城了,他第二次以实验体身份躺在了实验台上,
不管欧恩斯特怎么喊叫,怎么装可怜,都没能见上他舅舅一面。
飞螳臂刀第几次被锯断,欧恩斯特都已经记不清,那群疯子科学家,专家不停锯着,观察着,测试着,想要弄清欧恩斯特断肢重生的秘密。
每次切割飞螳臂刀时,他们并不给欧恩斯特使用麻醉剂,而是就那么活生生的切割下来,说是怕麻醉剂会影响测试结果。
每一轮切割,欧恩斯特都会发出一阵杀猪般惨嚎。
连潜伏在城外的左辰都听得一清二楚,略一思量,左辰立即就明白了过来。
这不正是自己的杰作吗,欧恩斯特就该受到这样的痛苦。
左辰想想都觉得心头舒爽,此时再听那惨叫声,他咋就感觉听不够呢。
机会往往需要等待,机会往往在耐心等待中诞生。
在正对左辰的一段城墙上,有两个站岗士兵开小差,竟然双双躲到一旁抽烟去了。
左辰立即蹿上城墙,呼得几个纵跃,便进入了城内。
由于他也是人体构造,对于那些虫体生命探测器,左辰却能很好地躲过,而不会遇到像欧恩斯特那样的命运。
虫体生命探测仪是研究欧恩斯特那对残肢的一个副产品,只要左辰不亮出飞螳臂刀,不显露虫族特征,他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类。
系统在左辰这一体态时,并不会把他当作敌人攻击。
左辰在城里极速扫描着整个城内的布防情况,在适当的时候,他弄到了一套军官服。
穿着这套军官服,他进入了许多的防空防地建筑的内部,了解到更多的布防和兵力配备。
由于对这个军事之城的不熟悉,左辰七闯八闯竟然是闯到了欧恩斯特所在的实验室附近。
那凄厉的惨豪时不时传进左辰耳里,他竟然产生出要放过欧恩斯特的想法。
相比欧恩斯特的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