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徒弟抢着说:“我来说吧,我师父他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没力气。”
蒋半里听他说了一通;他们是海神庙的,两人都是师父捡来的流浪儿童,因为无处可去,就留下给庙祝当徒弟了。就在一年前,来了个年轻人,说是要拜师。
师父看他细皮白肉的,不像是穷苦人,就不想收他。因为海神庙不大,远近都是渔村的渔民,因为海神庙是保佑渔民的,有时候就来供奉,年节也有些香火。
可渔民的生活也不富裕,给的东西勉强够师徒生存的,再来一个长嘴的,那就养不起了。
他说是诚心当道士的,因为父亲在海上的一次大风暴里,海神保佑才没有死,他就想亲自供奉海神一生一世。师父看他挺执着的,最后就收下了为徒了。
他一开始还是老实本分的,后来就说是要修炼,天天在打坐,还不让人出声音。
他也不吃庙里的东西,看到庙里的饭食就满脸厌恶,附近如果有集市,他就必须到,有个不平常的袋子,东西都存在里面,酒肉都有。还有许多衣服,也是较华贵的布料做的。人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拜师几天以后就不再干活了。
师父一开始劝他,既然过不惯清苦的日子,那就离开这里好了。
他就说;离开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看中了这里地方不错,要把海神庙拆掉,重新盖一个天波宗的别院。如果师父同意卖了海神庙,他可以给师父两千两银子。
海边的人都知道,天波宗是在南澳国的,是属于海外国家的,你海外国家的天波宗,要在中原国的地盘上盖别院,这也说不过去呀?
再说了,这个海神庙却是附近十里八乡的乡民集资盖得,还有十多亩地的庙产。师父虽然是一庙之主,可对庙产也没有权利处置的,就谈不上卖与不卖了。
不过,这个海神庙的庙产,是在师父的名下的,官府也是承认的,按说是可以卖的,只是你去官府换个名字就行了。官府的人,看你是要把庙产传给徒弟的,也不会阻止。
庙产过户,就是两方面一起去办理,两方缺一不可。
师父死活就不去,他恼羞成怒,引来了三个师弟,逼着师父去过户。还和我师兄弟说了‘如果鼓动师父把庙产卖给了他,就给我俩五百两银子’可以回家盖房娶妻生子,我们也没有同意。
最后,他们就把我们捆了起来,临时做了一个监牢,把我们关了起来。不但打断了师父的腿,还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两天了……。
“他们的屋里是有个密室吗?”
“是有个密室,是祖师爷在盖建这个海神庙的时候,为了方便藏东西建的。”
既然他们是天波宗的,上次海运衙门被盗纵火的事情,八成就是他们干的。现在,他和师父还有百花岛身份,维护中原国国家的利益,也是他们应该干的。
蒋半里给了庙祝一颗还原丹,又拿出了吃的分给他们。
这次也不用铺垫了,长驱直入就去了有密室的屋子。
密室是在墙角,原来是有家具挡着的,现在就露在两人的面前,师徒俩也不管什么密室,叠加在一起的两张雷符扔进去,马上就有人喊“饶命”了。
四人里面,去盗窃的两人是大官中期,另外两人是状元末期。
他们在大官末期的大大师父面前,都不是一合之将,只是这四个人嘴硬,任凭你恫吓或者电击,就是咬死了不开口。
他们在海运衙门向这里飞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回头观看过了,是确定了没有人追来的。又没有被人当场抓住,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一个大官中期的人里有一个人的储物袋里面,竟然有两颗水系灵石,一颗上品,一颗是中品,问到两人,他们也只是说买来的。
一颗上品灵石,价格是中品灵石的二十倍,如果非普通品种的,还要贵几倍。
既然这样,你不是不开口吗?诚实珠就派上了用场。
蒋半里亮出了诚实珠,首先就给那个曾经拜庙祝为师的用上了,他就是那个有灵石的人。
“你是哪里人,属于哪个门派,过去偷过百花坞水运衙门仓库吗,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我是南澳国人,天波宗弟子,是执法堂的,那次偷盗了百花坞水运衙门的铁箱子,也是我和师弟干的,那个铁箱子,现在还没有打开过,里面的东西也没有动过……”
“你们今天的偷得东西都是什么,我看到了是两个大包袱,怎么没有装储物袋?”
“两个包袱也是储物袋一类,一个里面大约是一万两银子,两个是二万两。上次只是带了一个包袱,就装了一个铁箱子回来……”
“是什么人主使你们干的?”
“是我师父,也就是执法堂的大长老洪长老,天波宗往中原国外围扩张,也是他和掌门人的主意,是天波宗上层几个长老的共识。”
“现在的天波宗,在中原国有几个据点了,你给我说出来吧?”
“现在的天波宗,在中原国,一共三个新据点,两个已经扩建了殿堂,打开山门开始收徒,这个海神庙是第三个。”
两块灵石,他们也交代了,是在海光宗的海上灵石矿那里抢来的。
蒋半里搜查了密室,除了这些,里面还有些金银和值钱的金银器皿,也都是他们四人偷来的。问他们从哪里偷得,他们竟然说不清,都是从百里之内随机偷来的。
既然忘记了从哪里偷来的,不好还回去,大大师父取了一些,去送给母亲和小鱼儿过日子。
还有一大部分,就留给海神庙的庙祝师徒了。
这次真相大白了,但天波宗的修仙者是不能放归的,就是送官囚禁,也没有把握保证他们不能逃跑。
这个难不住大大师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