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样。嘟嘟出来提醒他,他这么说过小霍去病。
卫长君气笑了,“你真行。逮住机会就找补回来。”
小不点冲他扭扭屁股,不待他有所反应拉着阿奴就跑。门客们禁不住笑了,这孩子真好玩。
卫长君没眼看,这样的熊孩子长大了竟然是冠军侯。
“诸位见笑了。”卫长君无奈地说。
有门客道:“这么点大的孩子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顿了顿,“方才听卫兄提到‘二舅’,可是卫侍中回来了?”
卫长君颔首,“你们想看看仲卿的马吧?”
“仲卿?”有门客诧异,卫青小小年纪竟然取了字。
卫长君解释陛下给取的。门客羡慕的哈喇子快出来了。窦婴来给卫步和卫广上课,不巧看到这一幕,顿时觉着眼疼,“看什么马?”提醒众人回回神擦擦口水。
口水自然是夸张,但是马必须得看。
窦婴也好奇,便跟去牲口圈。小马驹累了一个早上正埋头大吃。它的好胃口令窦婴意外,再一看毛发,的确比他家的马水灵。
窦家马房离客房不远,门客每日都能看到马。哪怕没放到一起对比,门客也能看出卫青的小马比窦婴的高头大马健硕。要是小马一口气跑五十里,窦婴的马撑死四十里。
窦婴不禁对小马吃的草料好奇起来。抓起一把看了又看,跟他家的草料并没有什么不同。
“卫家小子,你还有——”
“没有!”卫长君打断。
窦婴噎的想把手里竹简扔出去,“老夫说完了吗?”
“您去年这个时候跟我说,你要多少有多少。但今年真没多少。深秋时节陛下派人过来,五十亩割走四十五亩,就给我留五亩。我家除了牛驴马还有羊和猪,又吃一个冬天了,您自己算算还有多少?”
窦婴眉头微蹙:“陛下要那么多草做什么?”
这话问的有意思。卫长君反问:“您要草做什么?”
窦婴说不出来。有门客想起卫长君说过,过几日再种,于是问卫长君何时种。卫长君直言再下雨就种。
窦婴头一次巴不得天降大雨,卫长君第二天就把苜蓿种子种下去,他第三日就能割来喂马。可惜老天爷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太阳照常升起,且越来越亮。
窦婴望着刺眼的太阳,估计最近几日都不可能有雨,踏踏实实给卫步和卫广上课去了。
魏其侯前脚进堂屋,后脚卫家门口多出一辆宽大的马车。正准备或踏青或看书或对弈的门客出来看到两匹马拉的车陡然停下来。
小霍去病和小阿奴上一次看到好几匹马拉一辆车还是刘彻来拉玉米那次。小不点叫着阿奴从东边跑来,“陛下!”
短促的两个字令想上前探个究竟的门客猛然驻足。小不点风风火火越过他们。打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但不是刘彻。两个小崽子歪着脑袋打量,那男子笑着说:“这位想必便是小霍公子?”
小霍不是第一次听见人家喊他“小霍公子”,矜持地点点小脑袋,“陛下呢?”
那男子正是刘彻身边的黄门,上次拉玉米他也来了,“陛下在上林苑。”
“你也是我大舅的友人啊?”小不点好奇地问。
没有刘彻许可,又未经卫长君同意,黄门郎可不敢当卫长君的友人,但他又清楚孩子小不好解释,“我是来拜访大公子的。”
“拜访?”小不点不懂其意,但直觉告诉他这两个字很恭敬,“我舅舅在那儿。”扭身指着将将从院里出来的人,“大舅,大舅,有人拜访!”
卫长君头疼:“听见了。这不就来了。”疾走几步,拱手道,“不知侍郎有何吩咐?”
黄门郎官笑着说:“不敢。下官此番是来传达陛下口谕,请大公子随下官速去上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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