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长风正恼怒李秀宁给他发好人卡时,就听得二弟惊呼大事不妙。
陈长风不悦道:“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我不是经常跟你说每遇大事要有静气吗。”
陈长林急忙道:“不是啊大哥,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爹娘就快回来了。如若他们回来时,见你还没有准备好晚饭,爹爹又要骂你不孝了。”
“我靠!”陈长风大惊失色。
蹭一下蹦起来,朝厨房奔去。边跑边吼:“老二快去和面,老三快去生火,丫头快去洗菜。”
三个小鬼学着戏台上演的那样。抱拳唱喏:“得令。”
李秀宁一看他们四兄妹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空荡荡的教室转眼间就剩下了她一人,不禁轻笑。
她也跟着去厨房帮忙,其中免不了看到铁锅后的东问西问,此处略过不提。
却说五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把饭菜做好。
刚把饭菜端上桌,就听院门被人推开。
老爹陈季安和老娘王氏扛着锄头走进院子。
两人和大多数的农夫农妇差不多,都是皮肤黝黑,身材精瘦。
陈季安倒是有一张端正的国字脸,但经常一脸严肃,一看就是个老顽固。
陈长风经常腹诽:老爹老娘要是养尊处优几年也是中年颜值天花板。哪里像现在这样,被繁重的农活磨得泯然众人矣。
陈长风看到爹娘进门,连忙狗腿的跑过去,帮爹娘拿下锄头放好。
嘴中说道:“爹娘何必如此辛苦,田地自有长工打理,您二老就在家中享福就是。”
一句话就把老爹这个炸药包给点燃了,眼一瞪大骂道:“你管起老子来了。要不要老子喊你陈长风一声爹!”
陈长风苦笑:“哎哟,我的亲爹哎。你是想让我再被雷劈一次吗?”
老爹大骂:“上次打雷怎么不劈死你个逆子。”
老娘在一边笑道:“他爹,差不多得了。老大上次被雷劈,哭得最凶的就是你。”
这时三个小鬼也跑了出来。
陈季安看见三个小鬼立马变脸,哈哈大笑着一手一个把老二老三给抱了起来。
王氏也把丫头抱在怀里。
陈季安在老二老三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说道:“老二老三,爹的乖儿。可不要学那个忘本的懒汉逆子。咱老陈家祖宗十八代都是农民,不下地干活,那不是忘了本忘了祖宗吗。”
老二一脸乖巧:“爹爹,我和老三丫头也想下地干活。可是我们要读书啊,我和老三丫头长大后就去考状元,做大官。让爹爹和娘亲享福。”
老爹老怀欣慰不住点头:“好好好,不干活,不干活。用心读书。咱老陈家光宗耀祖就靠你们两个了。”
转头又对陈长风骂道:“你让丫头那个赔钱货读那么多书干嘛,她读了能去考状元啊?你个败家子家底迟早让你败光。”
陈长风看见李秀宁不时的朝这边望来,看样子马上就要过来。
连忙凑到陈季安耳边说:“老爹,您未来的儿媳妇在里面呢,求您老给我点面子,等下少说我两句。”
王氏在一边听到了,好奇问道:“什么儿媳妇?”
丫头凑到娘亲耳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老娘。
这时李秀宁走了出来,对二老行了个福礼。道:“晚辈李兴唐见过叔叔婶婶。”
二老连忙放下孩子,回了礼。
陈季安见李秀宁姿容绝色,气质高贵又知书达礼。扭头就对陈长风骂道:逆子又来哄骗老子,这样知书达礼的贵人小姐怎会看上你这个不务正业的懒汉。”
陈长风心中叫苦不迭心想:“有你这样拆台的亲爹吗?我还是不是亲生的?我莫不是你从地里刨出来的。”
那李秀宁一听陈季安这么说,哪里还不明白是陈长风在其中使坏。解释道:“晚辈今天在河边失足落水,幸得陈公子相救。晚辈感激陈公子救命之恩,却也未曾答应他以身相许。”
王氏一听,笑着走过去拉住李秀宁的手道:“我家大郎啊从小就急公好义热心肠。就是嘴笨。如果有什么言语冒犯了李姑娘,还请姑娘担待。但我家大郎从小就老实本分,心地善良。这些年也勤快了许多。脑袋也聪明,靠着他鼓捣出来的东西。三年时间就挣下了这偌大的家业。要说这模样,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俏后生。”
陈长风在心里给王氏狂竖大拇指:“好娘亲!好助攻!不愧是亲娘。”
李秀宁面露微笑,心中却想:“果然是在娘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好的。他陈长风嘴笨?他嘴里放出来的屁能让人气死。他老实,老实人里挑出来的,十六岁就能看出女子是不是处子之身的老实人。”
王氏不停的夸着陈长风,老爹陈季安却听不下去了。张嘴打断道:“他娘,这逆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陈长风一听要坏事,如果让老爹说下去。指不定他嘴里会冒出什么酸。
连忙说道:“老爹娘亲,您们饿了半天,还是赶紧洗手吃饭吧。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几人坐上了桌子,开始吃饭。席间王氏夹了个鸡腿放在李秀宁碗里,说道:“尝尝我家大郎做的白切鸡。我家大郎的手艺可是十里八乡的魁首哩,听人说长安城里的酒楼都没我家大郎做的饭菜好吃。”
说完她又夹了块肥肉放在了陈季安碗里。再给老二老三丫头碗里夹了他们爱吃的肉食。
然后给陈长风夹了块鱼肉说道:“老大,这是你爱吃的清蒸鱼,上面还有你最爱的姜葱丝呢。”
最后她自己却只夹了块炒青菜,就着面饼吃了起来。
陈长风不忍道:“娘,都说了现在家里好了,不管什么菜要吃多少都买得起。您不要舍不得吃。”
说完夹起了一块清蒸鱼腩,放在娘亲碗里,说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