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听了陈长风的话也是一愣。
饶是她八面玲珑,也想不到陈长风会直接叫破李世民的身份。
来这里的王爷不少,甚至比王爷更尊贵的人物也来过。可哪一个不是跟做贼一样,藏头露尾的。
不过她始终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知道此时贸然行跪拜礼,定会让贵客不喜。
她见李二和秦王府六人一身便服,知道李二不想暴露身份。
便收了几分媚态,来到李世民面前行了个福礼道:“李公子和房老爷可是稀客,不知二位贵客是想给钱还是想不给钱?”
李世民见陈长风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硬着头皮道:“本公子来此视察公干,何须给钱。”
李世民也是豁出去了。
他抱着自损三千也要杀敌八百的想法,指着陈长风埋汰道:“你可知此人乃是燕王妃陈长风,当初圣上赐过他附凤侯。如此人物你等也可广而告之,必能为你这春月楼扬名。”
李世民又对吕胜男道:“你速派人去告之三娘。”
吕胜男看了看陈长风。
李世民见吕胜男站着不动,跺脚骂道:“你身为燕王心腹侍卫,燕王妃出入青楼对燕王不忠不贞,你难道还要帮着隐瞒吗?”
吕胜男还是看着陈长风不动。
陈长风笑眯眯的道:“本公子是来此交流学习的,又不是谋反,有何见不得人的。你速派人去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知燕王,燕王必不疑我;还有等会招子放亮点,莫要让一些庸脂俗粉吃了本公子豆腐。”
吕胜男这才派了个女亲卫回去禀告李秀宁。又带着人紧跟陈长风进去。
老鸨子见李世民陈长风等人进去了,便吆喝了一声:“姑娘们,出来接贵客啦。”
接着便是一阵娇媚之声传出:“来啦。”
二十几个青楼女子呼啦啦的出来,有几个见陈长风长得俊俏,便争着上前拉扯。
陈长风急忙喝止:“休得拉拉扯扯,本公子可是正经人。”
陈长风身边有吕胜男一众女亲卫阻拦,那些青楼女子近不得身,便簇拥着李世民一帮人往大厅而去。
李世民和陈长风这一帮人声势浩大,一进大厅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有不少是李世民认识的朝堂官员和皇亲国戚。
此时在此地碰见,让双方好生尴尬。
这时老鸨子将迎客的事交给龟公。
跑到大厅的舞台上,媚笑着说道:“今日有贵客临门,春月楼也得拿出镇楼之宝接待。”
“想必诸位熟客都知道,我楼中的长安花魁白月儿姑娘一直未曾梳洗;今天贵客临门,便是白月儿开苞之日。”
“诸位恩客,春月楼也不全是那铜臭之所。我那花魁女儿常说自己若不是沦落风尘,必是长安第一才女。”
“今日便以“月”为题作诗,若是有哪位恩客的诗词入了白月儿的眼,再看着给三千贯的缠头钱。便可为白月儿开苞。”
说完拍了拍手,喊道:“女儿,出来见客了。”
过了半晌,白月儿才在千呼万唤中出来。
这白月儿长得嘛……嗯,反正很入李二这个色鬼的眼。
陈长风在李二嘴角擦了一把,装做给他抹口水。说道:“二舅哥,你我就以这白月儿相赌。谁能不用权势,不花一文钱为这白月儿开苞。就算谁赢可好?”
李世民连连点头:“好,好,好。就以这白月儿相赌。”
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怒视陈长风。这贼子其心可诛,竟当众让自己出丑。自己刚才哪有流口水。
这时已有自诩才子的嫖客作诗出来,不过都是平庸之作。
李世民也是个附庸风雅的人,不然也不会建文学馆招揽十八学士。
他搜肠刮肚一番,仍是闷不出什么响屁。
便将目光投向了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
这三人善于治国理政,并不以诗词见长。见李世民看向他们,也是无奈摇头。
这时却见陈长风拿了一杯酒,吟诵道:“《把酒问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众人听后纷纷叫好,各种夸赞之词。
能不好吗,诗仙李白的诗,自有一股仙气。可惜是从陈长风这无耻小人嘴中吟出。
李世民也闭眼咂摸:好诗,好诗!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竟让陈长风那小贼抢了先。可恨,可恨!
那白月儿听了陈长风的诗,心中自我感觉良好:“把酒问月,他是不是在问我?”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这句意思,他难道有与我长相厮守之意?看他年少俊俏,若他愿为我赎身,自己倒不是不可以给他做妾。”
想到这里她便对陈长风盈盈一礼娇声道:“奴家愿为这位公子自荐枕席。”
这时老鸨子也宣布:“今晚为白月儿开苞之人便是这位陈公子。”
陈长风道:“慢着,本公子可不想给白月儿姑娘三千贯的缠头钱。”
白月儿一听陈长风不愿给三千贯的缠头钱,以为陈长风跟那些穷书生一样给不起。脸色一变,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站在台上沉默是金。
老鸨子媚笑道:“陈公子就莫要戏弄我等这些卖笑的苦命人了,三千贯钱对陈公子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
陈长风笑道:“我是真不想给钱。这样吧你看我刚才那首诗价值几何?”
“价值千金。”
“那好,本公子若再作词一首,可否抵那三千贯的缠头钱?”
老鸨子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有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