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虽然很讨厌,但如今的陈长风就是不敢杀他,就连更牛批的李世民都不敢。
当李渊说出“要杀李建成先杀朕”的话后,陈长风急忙祸水东引,指着堂下的原告与大门外围观的人群道:“太上皇要保李建成李元吉,得先问问他们答不答应,问问大唐的百姓答不答应!"
李渊也光棍,走下堂去,对着三十二名幸存者与徐文烈说道:“你们不是要公道吗?不是要给死难的乌城冤魂伸冤吗?”
李渊从侍卫腰间抽了把刀向徐文烈递去,继续说道:“朕父子三人就是罪魁祸首,来啊!先杀了朕!再杀李建成与李元吉!”
大唐没有一个人敢杀李渊!一是皇权一千多年来对人们思想的禁锢,二是八年前有个杀皇帝的人被天下群起而攻之(宇文化及杀杨广)。没有人敢在去触这个霉头。
徐文烈、刘氏及乌城幸存者哪敢接李渊的刀,纷纷下跪:“太上皇恕罪,草民不敢。”
李渊冷哼一声,走向大门,将刀递向围观的人群:“罪魁祸首在此,谁来杀朕?”
围观之人全部跪下,纷纷大呼:“太上皇恕罪,草民不敢。”
陈长风见状不得不站出来道:“太上皇,你这是扰乱公堂。”
李渊二话不说,将刀递向陈长风:“卑鄙小人,可还记得当初是谁将女儿嫁你,又是谁封你高官显爵的。如今你权倾朝野了,就看原来的恩主不顺眼了。你何不索性恩将仇报,杀了朕取而代之!”
李渊越说越来劲,伸长了脖子还用手指着:“来往这儿砍,砍了朕,再杀了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这李唐江山你就能取而代之了!”
陈长风哪敢接他的话,面无表情的道:“臣不与太上皇说这些。太上皇若是不满臣的判罚,可与臣一起去找陛下理论。”
“去就去,朕还怕了你与那逆子不成。”
皮球最终还是踢回了李世民那里,当看到怒气冲冲的李渊与面无表情的陈长风闯入御书房,李世民一抚额头,心中长叹:“始终还是没躲过去。”
李渊指着陈长风对李世民怒道:“看看你养出来的权臣,如今都要对你亲兄弟开刀了。他今日敢杀大郎与四郎,明日就敢杀朕,后日就敢杀你!不出三日大唐江山就要易主。”
李世民没好气的顶道:“当初是谁提拔他、重用他、给他兵权、让他掌控舆论权的,是谁允许他夫人开府建牙的。最后让他夫妇二人尾大不掉,后人想剪除其羽翼时都为时已晚。”
李二越说越来气,狠狠的拍了拍书案,又灌了几大口凉菜才压下心头之火。
“李世民,你什么意思?若不是你逼宫,朕早就将天凤府羽翼剪除干净。是你不为人子才坏了朕的大事。”李渊可是甩锅的行家里手。
陈长风见两人吵起来没完没了,而且句句牵扯自己,有点不大合适。急忙咳嗽两声,将话扯回正题:“陛下,李建成已对勾结突厥通敌卖国之罪供认不讳。臣判李建成死,太上皇保李建成生。到底该如何处置李建成,还请陛下明断。”
李世民想也不想的回道:“不是说了吗?由卿自决。”
李渊气得一下子蹦起来,指着李世民大骂:“昏君!生杀大权岂可交给旁人!”
李世民也不回话,只是对侍卫吩咐道:“太上皇累了,送太上皇去仁寿宫休息。太上皇腿脚不便,以后非朕令就不要让太上皇出仁寿宫了。”
“遵旨。”两个侍卫走到了李渊身边。
“昏君……”
“逆臣……”
“朕打下的江山呐……就要被这两人给败了啊!”李渊被侍卫拖着向仁寿宫而去,仍不忘踢着脚大骂。
陈长风一脸坏笑的看着李渊拖走,心中暗自得意:小样,在监察院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动你。到了宫内,全都是李二的人,想怎么拿捏你就怎么拿捏你。”
陈长风正得意间,眼角余光瞟见李二黑着脸怒视着自己。急忙换上一脸无奈的苦笑,开始装好人:“陛下,过了,过了。太上皇好歹是你爹。父子之间还是要多沟通,多理解,多信任,多陪伴。以后陛下忙完国事之后啊,多去仁寿宫和太上皇聊聊天。”
李世民气得一茶杯砸去,陈长风这才闭嘴。
等李二冷静冷静后,陈长风才道:“关于李建成一案,还真需要陛下插手。”
李世民冷笑道:“怎么?顶不住各方压力,怕被算后账,准备缩壳了,不敢杀我大哥和四弟了?”
“嗳~~~~陛下和臣说这些……臣是为了陛下考虑。若真杀了李建成、李元吉,太上皇也跟着闹自杀怎么办?三年之内太上皇可得好好活着啊!要想人好好的活,就得给他留念想,留牵挂。李建成和李元吉就是太上皇的念想与牵挂啊。”
“那按你的意思,从轻发落李建成李元吉?”
“不,臣依旧要判李建成李元吉死罪!”
李世民大怒:“陈长风,你敢戏弄老子。”
陈长风笑眯眯的道:“陛下臣知道你很急,但您先别急。且听臣慢慢道来:
陛下您不是有赦免之权吗?等臣判了李建成李元吉死罪后,陛下再一道圣旨赦免了他们的死罪,发配他们去乌城终身服劳役。让他们身临其境的看看乌城的惨状,让他们明白错在哪儿了。若他们还有点良知,悔恨之下定会为重建乌城耗尽余生。
这样既可以显示陛下感念亲情宽宏大量,又可以让李建成李元吉悔改,一举多得。总之臣办事,陛下放心。”
李世民想了想道:“李建成与李元吉之子也跟着去乌城。”
“陛下不在长安给李建成李元吉留个“念想”?”
李世民想了想笑道:“还是爱卿考虑得周到。”
陈长风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本